“翘掉内定集会可不好哦。”床的正上方植野暗香脸部正对着自己女仆夏琳的脸,那是张俊俏不足,稚嫩有余的面庞。轮廓小巧肤色白皙让异性看了增添食欲,纵然不是色狼也全然不顾会变成馋舌不止的样子。
生的这么可爱怎么会是自己的女仆,暗香没及多想,感觉自己的被褥往下拉了一寸,于是角力一样卖力的向上又拉了一寸。这个女仆不甘示弱,似乎非要请暗香从床上下去,哪来的胆量给女仆这种行动权利,暗香更增加了这女孩不是自己女仆的信念。
无可奈何的公主只有打开话题说道:“现在什么时间了?”埋着被褥说话声音遭到了部分的阻碍,不过实际上是没有变化的,暗香等了一会才发现拽被褥的力道减弱了,并且女仆从侧面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假使不是非这样不可,那么鄙人也不会刻意来掀公主的被褥,您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了,现在是正式晚宴的时间了,找不出如意郎君您就要随机被许配了。”随机许配这种词汇都能编的出来,这个女仆看来并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和未来幸福,对于叫做夏琳的她来说做任何与公主相关的事情就像是任务,没有感性只有理性的执行和完成。
被拉扯了三分钟,暗香彻底恼火后,这才同意爬起来整顿行头。几小时前自己倒下床睡着的时候就试过了,衣服。装饰和浓妆光是卸掉就花了很久,现在要像个剧本演员一样重新装配上,总感觉是浪费时间,每天几乎都要重复这个过程,为什么自己要用半天的时间做着无聊的事情而且几乎是每天如此呢?
抱怨是没有用的,总感觉在这个城堡自己非常压抑,有时候暗香会忽然间又忘记自己生活在现实还是梦中,像是掉进了无数重的梦境,她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最近宫廷学者的一个叫做参考系的学说让暗香很着迷,她认为自己的生活平淡无奇缺乏参考的常识。没有参照物人就会死的样子。
看了看自己镜子前伸展的手掌。也许就连这手,这身体,这记忆都是假的呢,万一所有认定自己活着存在着的依据都是假的呢?否定世界是不对的。或谢是因为植野暗香公主不愿意接受命运才尝试否定。按照这个时间线走下去。自己是否成为别国的王妃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甘心这一点的暗香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给自己梳头的夏琳问道:“夏琳啊,我问你,我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太特别的,硬要说的话最近您的反抗情绪提升了啊。”有些激动的女仆手头力道稍微大一点就让植野暗香吃尽了苦头,不过她立刻就发现自己攥住这戳毛太紧了。
“没什么特别是什么意思,今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生过什么事么?昨天呢,昨天我不反抗么?”暗香刨根问底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女仆顿了很久,但是紧接着意想不到的回复让暗香莫名其妙,夏琳手上停下几秒后慢慢说道:“怎么说呢?啊额我不记得了,诶?从前的公主很听话的,对的,很听话的。”
“怎么个听话法,举例子听听。”暗香不想停下来,她从没想过贴身的女仆也会是个记性和自己一样差的笨蛋,这当然不合理。
夏琳拉扯了一次暗香的头发,直到公主喊叫起来才缓缓松手,之后女仆再也没说过话,不晓得是她生气了亦或者是真的没什么印象。这很没有逻辑,王国的公主如果没什么记忆,那么为什么被委派在身边的女仆也没什么印象,像个傻瓜一样。
“我们最好快一点,侍卫长刚才让我们尽可能快点通过走廊,碰巧今天有个凶恶的犯人被送来”女仆牵着暗香走了出去,一整条路上都听着这家伙碎碎念关于那犯人的传说。暗香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最想的还是见一面自己的皇叔亦或者是挑一挑真的能托付终身的人,其实人就是这样,到了关键时刻不管多么不乐意还是会接受现实。
至少梦里面的感觉是,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忘记了。假如那个足以改变一切的人不是征婚者中的任何一个,那就绝对是皇叔了。然而并不是,直到暗香看到这位称呼上是皇叔,不过实际上比父皇年长的另类角色的时候,她感受到的不是安心,而是诧异。
染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笔直的发丝似乎带着电,这位皇叔的眼神看上去就不好对付,偏偏暗香作为他的情人却丝毫不记得和这个家伙的童年回忆。他真的是自己父皇的兄长么,为什么女仆坚持要自己称呼他皇叔呢,为什么外表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岁上,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见自己来了,在笑呢?
说是笑是真的,不过当暗香靠近了这位皇室宗亲,披着头发儒雅的男性并没有在笑,刚才的一切又像是幻觉一样。
“皇叔您安好。”
“我的小公主你也安好,想不到居然长到这么大了,今天我特地为了庆祝你的合法年龄日邀请了众多的嘉宾哦。”虽然只是简单的招呼,但是皇叔的声调很高,让周遭甚至远处大厅聚集的人都停下了喧闹转了过来。
视线真是种可怕的东西,暗香左右看了看,假使不是夏琳拽着自己,她几乎想要再次跑开。一百个,不对感觉这个会场会有五百个人左右吧,暗香左右看了看,在皇叔说完挑选优秀的结婚对象吧之后,暗香难过地别过脸看了一次夏琳,此刻这少女面无表情好似另一个人。
选择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