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晚没法陷入寂静,距离城堡范围之外苍茫的大山附近总是传来响声,虽然知道响声的源头,不过包括约恩在内的年轻人们都没法安心,像这夜空一样无奈。
依然没有休息的约恩走出室内站在了楼上的外侧环廊,他看着远方黑压压却又影洞洞的一片,心里嘀咕着接下来的计划。这时在他身后侧方传出响声,约恩没有回头抬起手跃过肩部接住了凌空飞来的热饮罐头。
这是约恩从家里带过来的行装之一,算在行装里面而不算在食物是因为这东西就是单纯为了夜晚寒冷时刻赶路使用的。后方丢出这罐东西的人是陆西园,他手上也拎开了一只罐头,带着咖啡因的这饮料似乎一直维持着微热的感觉,粗大条的陆西园不理解这东西运作的原理,只是觉得现在和约恩一起喝最好。
两个人并肩站着同时看向外侧,那高高的城堡围墙之外的黑暗中确实有暗流在涌动,不超过七十二小时前暗流中的主体部分曾经相互对峙,正片山林的树人和匿藏在山谷中的屈死亡魂之间终于摩擦出了战争。虽然植野暗香本能地阻止了矛盾,但是矛盾本身并不会就这样结束,这些树人和怨灵暂时融为了一体,它们似乎在等待
“真搞不懂,外面的两拨势力在等待什么,我果然不擅长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和结局。”陆西园狂怒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接着喝了一口这热饮。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可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想不通。
比起陆西园有点傻的理解力,约恩常年伴随白慈溪,早就练就了敏锐的洞察力,而且他本瑟道的比这队伍中的大家都多。他见多识广说了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打算改过自新的逃犯住进了一家公寓,公寓的主人是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慷慨的收容下这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感受到了危机和危险,自身的怜悯善良和对于危机的警觉让他处于矛盾之中;另一方面罪犯带有着忏悔的虔诚和内心深处杀戮的愤恨相互矛盾。这二者渐渐地开始水火不容。他们都在寻求解决之道,一个能够和平解决问题的方式。”
听他这么一说,陆西园点点头也就是说待在城堡外面的怨灵和树人把大法师阿莱亦或者植野暗香当做救赎的方法,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不是只能耗着么?毕竟大法师已经抽手不干调解员的工作了。而暗香等人全部都去了很远的地方。
富丽堂皇的宫殿大厅中。歌舞的喧嚣低沉了下去。大家齐刷刷地看着王位上的皇亲和公主。植野暗香的决定就会改变阶下之人的一生,说的更加严重些可以带给整个国家以完全不同的结局。看了看皇叔,暗香又看了看前方。伸出手瞎胡乱指了一圈并且最终落在一个看起来不显眼的公爵儿子身上。
不显眼这个词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错误,也许将后来自己也会逐渐成为一个不显眼的女王,政绩平平并且最终被推翻下台。当然如果想避免这个结局,倒是可以选择王子作为配偶,那样自己就会离开这个国家,让皇叔完全接替这里。
怎么选择都很尴尬,皇叔倒是非常尊重自己的决定,开始张罗后面的事情。一番热闹和哄堂中暗香匆匆地离开大厅,她打算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这样的随手一指似乎就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最初在楼道口等了十分钟,不过夏琳也许被重任绊住没能出来陪同,当然这是不重要的,暗香公主不是小孩子,而且这里是皇宫内院不会有危险的存在。她信步向前一心只是想着避开人群,黑压压的道路和天空一样阴霾到让人放心不下,借助偶尔的萤火光芒暗香向着记忆中的建筑物赶去。
后来的直觉告诉暗香,她迷路了,皇宫的设计还是过分刁钻,地盘也实在太大了。重点是正常的公主都会记住自己的家,可是暗香像是个刚从梦里醒来的人,她已经失忆了,就算有人告诉她前面的拐角会通往地狱她也会相信。
哐啷~
奇怪的声响从后方传来,还没等暗香反应过来,巨大的力道压住她的口鼻,斜着往后方的阴暗处拖过去。扭动挣扎但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对方好像是狼,饿极了的狼。等到暗香完全躺倒在草坪上,这才看清楚之前躲在后方的人是谁。
毛糙的脸庞,脏污的囚服,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密密麻麻的镣铐,难怪刚才靠近自己的时候会发出声响。之所以会袭击自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囚犯听见了别人的声响。除了暗香之外,草丛外小路上正走过一队大约二十人的卫兵。
卫兵在找什么东西,看这个配置大概是找面前这个男人吧。虽然暗香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却异常的勇敢,毫不害怕。当然现在这个被骑上身的姿势什么都做不到,暗香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一队人搜索到了院子对面。
“植野暗香么?”这囚犯居然还认得自己,那么作为人质自己肯定不会被轻易放走,当然他也不会立刻杀死自己,机遇和危机同时增加了。
放开暗香的嘴巴,暗香立刻问道:“什么人?你居然如此大胆,这可是”
“这可是杀头的事,对么?你那个皇叔可不是善类,如果我把他做过的事情抖出来谁被杀掉还不一定呢”信誓旦旦的囚犯非常有自信,黑乎乎的阴影中暗香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只是声音相当年轻。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暗香有种奇怪的即视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