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回?”跪在地上不停揉眼睛的鹊儿抱怨道,“下回再让奴婢去,奴婢打死都不想去了!本来公主是一片好心派奴婢去问候,可那金贝螺见了奴婢就骂野蛮子臭狗子,还用药水洒奴婢,奴婢差点都没命回来了!”
獒通皱眉摇头道:“还是死性不改!我看獒蛮的心思也是白费了,这样的公主娶进寨子,早晚鸡犬不宁的!她这回也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你弄成这样,这事我会给你做主的!”
“不止呢!”鹊儿忙掏出那块用芭蕉叶包好的鹿肉,捧在手里道,“奴婢还发现金贝螺和阿越偷吃鹿肉!她们怎么可能自己捕得了鹿?一准是听说昨日寨子里有分鹿肉,所以才偷偷潜进寨子里来偷的!”
布娜低头一看,一脸慎重道:“果真是鹿肉!她们哪儿来的鹿肉?难不成真是偷的?不会吧?贝螺公主向来自视甚高,又怎么会入寨偷盗呢?鹊儿,你无凭无据可不能胡说的。”
鹊儿道:“不是偷的?那是从哪儿弄来的?獒战有话在先,寨子里的人不可能接济她们,除了偷,没其他法子了。公主您想想,那金贝螺再清高再高贵,一连一个多月都吃不上口肉,她那养尊处优的娇公主怎么受得了?给逼急了,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说到底你也是猜的吧?”坐在獒通左边椅子的中年夫人瞥了鹊儿一眼,语气略带质疑地说道,“人家贝螺公主到底也是位公主,你一个使女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这样说她?鹿肉哪儿来的?没准是谁掉林子里她们捡的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动不动就说偷,她说到底也是獒战未过门的妻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鹊儿正想争辩时,那位模样端庄的夫人抢了先,和颜悦色道:“婵于嫂子说得对,的确是鹊儿有失考虑。要不然这样吧,把贝螺公主叫来问个清楚不就行了吗?你说呢,嫂子?”
这叫婵于的女人有些不屑地挪开目光道:“该怎么处置我哪儿敢多嘴?我们獒蛮族的二首领还坐在这儿呢!”
这话里带着几分讥讽,言下之意是这位夫人有点多管獒蛮族的闲事了。不过这位夫人似乎很有气量,笑容依旧道:“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该怎么处置也轮不到我这个族外人来插嘴。想必獒通大哥自己应该有主意吧?”
“这样吧,”獒通接过话道,“问清楚为好,对獒战也是个交代。若那公主始终冥顽不宁,我看獒战也不必再费心思在她身上了,好好操办与布娜的婚事才是。”
婵于夫人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不满地瞟了这对姑侄一眼道:“娶不娶,先得问问獒战。獒战的性子通哥你是知道的,他不要的,就是拧了他的脖子他也不会要。说操办婚事是不是太早了?我以为,还是先别太张扬了,省得到时候让布娜公主下不来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