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音被围在春情院一楼,无比尴尬的躲避着那一只只伸过来的“魔爪”,她换上一身书生装到春情院来,只是想趁机偷听一下周舟和李剑歌贺大牛在说些什么,哪知道刚一进门,这些女人就跟贺大牛见了银子一样冲了过来。
“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吗?让奴家来好生伺候你。”
“公子今年多大了,模样这般清秀,还没二十吧?”
“公子家住哪里?是本地人士吗?”
李侠音觉得这些女人是要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偏偏她还不敢说话,一说话她那嗓音绝对会露馅。
“你别说,咱们当家的好好打扮一番,还真挺好看,穿上这身衣服都有种玉面郎君的感觉了。”
贺大牛站在三楼走廊看着楼下,他和李剑歌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实当家的本来就挺好看的,就是不像其他女子那样爱打扮,”李剑歌喝着贺大牛从房间里拿出来的酒:“要是脾气再好点,灯会、庙会多出去走动走动,咱们武馆里提亲的人都踩破门槛了,说起来,我从河里漂来这儿也两年多了,就一次也没见过当家的去灯会、庙会!”
“何止是这两年,四年多前,我刚来这武馆的时候老当家的还没去世呢,也没见过当家的去过这种地方,当家的就是不爱针线爱大刀,她要是能做贤妻良母,我就能这辈子不爱财!”
“那我就能这辈子不爱酒!”
“哈哈,没错!”
楼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两人正在开心地谈着,下面被包围的李侠音一抬头,刚好看见了这两个看戏的家伙,连忙用眼神示意这两个家伙赶紧下来帮忙。
李剑歌和贺大牛默契地摆了摆手,表示这种情况我们两个也帮不上忙。
李侠音真想骂一句你们这两个无情无耻的家伙,只好奋力拨开人群往楼上走去,那些姑娘们见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还以为这小公子是害羞了,顿时觉得更加可爱,一个个追了上去,问长问短。
李侠音一边挣脱开这些人一边往前疾走,匆匆忙忙的她上了二楼后没注意到拐角处几个人影走了出来,登时和其中一个人撞在一起,倒下的两人还牵连到了后面的一群人,地板上,盘子碗碟碎裂的声音响个不停。
在周围人的一片哀呼声中,李侠音却在想,现在大概是她此生最尴尬的时刻了,在她和她撞到的那个人即将摔下楼梯的时候,她做出了一个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但结果就是,她把她身下的这位姑娘压在了楼梯的栏杆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扯下了她的一点衣服,那姑娘圆润的肩头随即滑出!
天哪,这不是那些无耻的登徒浪子才会做的事吗?李侠音痛骂自己在干什么,她很想跟这位姑娘道歉,却又不好开口。
那位姑娘倒是淡定很多,明艳动人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不知所措的李侠音。
李侠音陷在想说话却又不能说的纠结里,半天没有动作,姑娘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娇声道:“公子真是太急了,咱们到房内去,想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还是先放开奴家吧。”
“抱……”
一声抱歉刚想出口,又被李侠音硬生生咽回去,她沉默着抓住姑娘的手,想把她拉起来,然后飞速地上楼去揍那两个看戏的王八蛋!
“呲啦!”
清脆的衣服撕破声响起,那位姑娘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勾在了栏杆哪里,在李侠音拉她起来的时候,竟然被扯下了大半!精致的锁骨,细致的腰身,眼看着就要展露在众人眼前。
李侠音几乎是下意识便将那姑娘拥入怀中,同时右手去解那纠缠在栏杆上的衣服。
“如月姑娘!”跟着姑娘一起出来的丫鬟惊呼。
“挡什么挡啊,让大家一起看看呗,不想让人看也不会来这儿了!还是你个小白脸就想自己占便宜!”
楼下不知哪个客人说了一句,顿时一堆人跟着起哄,李侠音侧头看了一眼如月姑娘,如月靠在她的肩头,也微笑着看着她。
李侠音无视周围人的吵闹,解下挂在栏杆上有些破碎的衣服,细心地披在她身上,虽然还是有不少地方的肌肤露了出来,但比起刚才却是好了太多。
“抱歉。”李侠音小声地在如月姑娘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放开了她。
“没关系。”如月姑娘回道,神色中并没有一丝不悦。
“哟,这都不生气,果然小白脸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楼下的客人仍然在起哄。
李侠音依然不予理会,只是歉意的看了如月姑娘一眼,然后快步冲上二楼至三楼的楼梯,狠狠地敲了站在楼梯上看热闹的两个人的脑袋。
“很好看是吧?!”李侠音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喝道。
“确实很好看啊,不过当家的,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李剑歌问道。
“不干什么,我想来就来!”李侠音昂头道。
“行行行,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贺大牛回道。
“喂,那个周舟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李侠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吗?
李剑歌和贺大牛刚想回答,老鸨跟着走了过来,那张涂了厚厚胭脂水粉的脸上笑容灿烂,冲李侠音问道:“三位客官,站在这里说话多不方便,还是去房间里谈吧,顺便点些吃食,叫上几个春情院的姑娘,岂不舒服!”
李侠音冲李剑歌和贺大牛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心领神会。
“好吧,就依老板娘的意思,点些吃食,顺便,”贺大牛的目光投向李侠音:“顺便叫上几个姑娘!”
“蹭”的一声,李侠音直接拔出了藏在腰间的刀,老鸨吓得花容失色,倒退几步,颤声道:“这位……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家的,快收起来,都把人吓到了,大牛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李剑歌连忙按着李侠音的手,把刀收了回去:“老板娘,带我们去个干净宽敞的房间,好酒好菜都上上来,姑娘先不必了,需要的时候我们再叫。”
“是,是,三位跟我来。”老鸨摸着自己的胸口,领着三人去了二楼的某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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