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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王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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钜子新创 25 发现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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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老头儿,前方已是山前,那就比比看啰。”飞鹰朝师傅嘿笑了一下,撒腿就跑。

    飞鹰年轻腿长,计然宝刀未老,两人你一程我一程互相追赶和戏谑,各自取小路在乱石和草丛中穿行,好似两武林高手在竞相追逐,俨然已成一对忘年交。

    约一刻钟,茱萸丛就在眼前,两人就此停住。若论脚力,飞鹰和计然不相上下,特种兵出身的他不弱于其师。

    “若不是负伤未愈,师傅这次可能真输于我。”飞鹰心道。

    计然取下了弓箭,摘了一把茱萸嗅了嗅,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像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这往事大概只有墨子才能猜透,飞鹰不便相问。

    “师傅,你怎么了?刚才徒儿对你大不敬,甚是惭愧。”飞鹰看到师傅的脸色有点黯然,在秋风中剥落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甚是感伤。

    “没事。师傅之前和墨子是一对忘年交,和你更像是父子。只可惜,你师娘不在了。”飞鹰看到师傅说这话的后半截,眼圈儿分明已经湿润。

    “你师娘人好心善。当年,师傅年轻气盛,刚猛凌厉,师傅以为凭借这才俘获了你师娘的心。猜猜我和你师娘拜天地是多少岁?”计然突然问道。

    “二十左右吧。当前,师傅大概是威凛马上,风度翩翩,师娘也是窈窕淑女,小家碧玉吧。”飞鹰应了一下。

    “师傅娶你师娘叶姝已年届四十。师傅年轻时忙于习武,纵马边关,乃巡边的一个无名小卒。一天,偶然在边关的马场附近捡到一本兵书,自此手不释卷,常于星夜秋风中颂读。”计然没告诉他,自己其实是镇边的一员副将。

    “又三年,巡边结束,拿到些许银两,决定再不从戎。自此四处寻访名师,治学兵法。宋国如惠子,庄子,都曾慕其风采,睹其芳华。又三年,略有所成,自此结庐安洞,固于一隅,研习兵法和武艺,时年三十有五。”

    “又五年,墨翟来访。师傅见其年轻却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大为乘心,遂言谈甚欢,星夜酒樽温于桌上。自此,墨翟经常星夜来访,鸡白而去。”

    “一日中午,墨翟带一女子前来,袅袅婷婷,小家碧玉模样,让我大为惶恐。”计然说着,眉上倒是扬起了一点喜色。

    “此女是师娘叶姝,对吧,师傅。”飞鹰插了一句。

    “正是你师娘。其时听墨翟言道我学富五车,文韬武略,却魁伟生猛有如悍将,心向往之,烦求墨翟引见。”计然说着往事,不禁兴奋起来。

    “师傅年轻时文韬武略,定能俘获不少少女的心。师娘也真是一个奇女子。”飞鹰阿谀道。

    “后来,我才听说,此女子性烈,乃宋国城内一酒肆家之女。因为结滴饭之恩于墨翟,遂于之相识。又因拒婚其酒囊饭袋表哥,星夜随墨翟而逃。”

    “第二日,商丘城内盛传此等私奔之事,一时沸沸扬扬,该酒肆闭门羞客了一段时日。墨翟带叶姝到此之后,就径自离开了。”

    “之后呢?”飞鹰饶有兴致,对师傅的前尘往事,尤其是儿女情长之事,兴趣浓厚,还想听到更多两人的故事,忙不迭地央求道。

    “之后啊。师傅聪明,无论如何要先收她为徒,哪知她怎么都不同意。师傅无法,提议打赌定输赢。师傅其后拿出一支箭,单手掷箭,将其插入几十米开外的松树上。叶姝拜服。”

    “然后呢?”飞鹰有些急不可耐。

    “然后啊,师傅教他习字舞剑,身心大悦,两人一时坠入爱河,忘却了星辰日月。”

    “再后来,师傅赐名姬兰,因其舞剑如姬,其嗅如兰。”

    “师傅,你把师娘说得这么好,现今有何凭据吗?”飞鹰感觉一切匪夷所思,不由得疑了一句。

    “上洞内现有师娘刻的字,你可以……”计然刚说完,突然发现附近不远有行踪出没,于是对飞鹰作了个手势,两人顺着声音跟了过去。

    一众人踏过山林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计然有些吃惊,“山林里怎么突现一伙儿山贼?”。飞鹰看到,山林的疏影中有人影在并排晃动,说话声越传越近。两人瞅着前面有颗大树,警惕地向前躲了过去。

    “老大,墨子庄园的地宫里果真有宝藏?”一个满腹狐疑地问道。

    “当然啦。墨子这个黑鬼,哪来这么大本钱建造那么豪华的庄园,肯定是不义之财。”一个言语之中愤愤然。

    “老大,我看我们这么多人,把他的庄园掀了,不怕找不出宝贝。”

    “这次,有高人出手,调虎离山,设计陷害。我们乘他不在,正好捞点便宜。老大,对是不对?”

    “听说,墨子是剑术高手,文韬武略,一人可战三将。其手下弟子能人不少,万一墨子还在,我们岂不是有去无回?”

    “就你晦气。我们芒山派哪个是吃素的?江湖传闻而已,我就不信他是什么三头六臂。隔天儿也会一会他。”

    “都别瞎嚷嚷。我们此行要乔装打扮。昭阳宫既然敢说使我们,我们不妨假扮是他们的人。听说墨子此次赛马会当天,任由昭阳宫的人在庄园内出入自由。妙哉!妙哉!”一个粗粝的声音突然响彻半个山林。

    飞鹰实在忍受不了,“墨子其人,半生奔劳于寒苦之间,居然总有人找他麻烦。”想到这,飞鹰心声一计,顺手捡了个小石块,学着师傅截枝飞箭,朝那人头顶掷了过去。

    只听到那边哎哟了一声,有人扶着伤口探头探脑了一下,“那个要挨刀的,活得不耐烦了?快出来,快出来”,声音歇斯底里而不可抗遏。

    飞鹰突然露脸,做出搞怪的样子,一溜烟一样跑开了,引他们往更北的方向去。计然笑了笑,也追了上去。

    那边的树林传出了动静,一个声音大吼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追上去,砍成稀巴烂。”

    野味还没打到,山林里倒像是开启了一场追逐赛。

    飞鹰就这么跑着,有时还回头逗一下,“来抓我呀。没见识的山贼。”气得有的山贼拼命了一样拿石头扔他,飞鹰左闪右避,就是未填新伤。

    招惹别人总会自饮恶果。飞鹰跑到了一个小山峰上,前无去路,两侧都是峭壁,只有一堵石壁横亘在眼前,中间好像被天斧开过,仅够一人脱衣缩肚侧身而过。

    计然也觉得这个石壁好生奇怪,石壁的顶上横有草丛松枝,壁上无一字,只有石壁旁有一些长条型的石墩,散乱地摆在附近不远位置。

    计然取了一支箭,顺着缝隙射了进去,只听铛的一声落地。根据经验判断,缝隙至少向前延伸了十米。

    计然把弓箭留给了飞鹰,脱了衣裳,吩咐道,“这帮山贼好没趣,就交给你了。我要到里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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