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点钱你们拿上”红姐说道拿出一些钱来。高立刚要去接,强子拦住了,他对红姐说“我要带梅子走!”
红姐一愣,说“梅子还超支了工资,不能离开”。“我听梅子说了,这些钱替她还了”强子说。红姐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去拿梅子的身份证”。
强子喊来梅子,“跟我们走吧!”强子看着梅子说。“去哪?”梅子有些不解的问着。“愿意跟着我吗”强子又问梅子,梅子点了点头。
红姐拿来了梅子的身份证,还有四五百块钱交给高立,“快走吧,晚了就恐怕走不了了”红姐催促着。“走了,红姐!”高立说完,三人转身就走。
三人出了门,刚打上出租车走了不远,就见几辆警车停在了香飘飘楼下,几个警察上了楼。高立催促司机开往旅馆,一路无语,梅子猜想,肯定出事了,也没敢多问。到了旅馆,付了车费,然后几人上楼收拾了东西,又去了趟梅子的住处,拿了东西,打车直奔火车站。
路上高立对强子说“回老家吧!”强子说“我们先去趟天水,然后回。”高立点点头,高立知道强子是要陪梅子回趟家。
到火车站看了车次,正好半小时后有一列开往西宁的直快,就是无座,高立买了三张站票,他现在想的是尽快离开西京。他分析夜玫瑰那里的混战会不会出了人命或者对方的势力不简单,以杜龙的实力打个群架,斗个殴,就算黑道火拼,也不至于让他俩尽快离开。
三人在焦急的等待中,上了火车,高立总算松了口气。三人挤到车厢连接处,就地坐了下来。这时候高立感觉有点困了,靠着车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立被强子摇醒了,“老大到天水了,我们下车吧!”强子对睡眼朦胧的高立说着就站了起来。三人拿好行李,下了火车。
此时天还没亮,出了站,高立问梅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和强子都没来过这里。”梅子说“去我们家还得坐班车,这个点应该不会有车,我们还是开个钟点房先住下吧!”“那就在附近找一个”强子说。“还是稍微离车站远一点的好,你还不知道车站附近的要吗宰客,要吗就是又脏又乱!”高立跟强子说。“还是老大说的对,我们在往前走走看吧”强子说着就走到前面,梅子也跟了上去,高立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很自觉的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没走几步,过来一女子,凑到高立跟前说“大哥,休息吗?要不要服务,很便宜的!”高立知道女子说的什么,摇了下头,不用,前面就到家了。高立怕她纠缠,就撒了个谎,女子悻悻离去。
高立也搞不清方向,道路,跟在梅子和强子后面,走了好一会,看到了个旅店就住下了,三人还是一个房间。
睡梦中,高立被说话的吵醒了,虽然声音很小,高立还是听到了。只听梅子说“我不想回家了,回去也没挣到钱,我父母要问,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妈还指望我挣的钱给她做手术呢”“要不,等老大醒了,我问问他身上还有多少?,我这里就这一百几十块钱了,你都拿着吧!”“算了,你还是别问了,他身上估计也没多少了”也别让他为难了,梅子说着。
两人的话,高立都听见了,高立翻了个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下胳膊,坐了起来,说“你们都起来了,是不是赶着坐车去”。梅子没说话,强子说“我要送她去坐班车,她又不想去了”说到这,梅子制止了强子,没让说下去。“是不是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些,留下二百,其他梅子都拿上回家去”高立直接说道,并把口袋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就连上次光头强赔的总共下来也就剩八九百,高立拿出二百,把其他递给强子,强子接过来说“谢谢你,老大!”
强子送梅子走了,就回到旅店,高立问强子“我们是等,还是走?”强子回答到“梅子说让我等她,她今天去,明天就来找我们,然后跟我们去省城,老大,就多待一天吗,就等等吧”“好吧,你说等我还能走啊”高立笑着说“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强子笑着,满脸的幸福!
一连三天过去了,梅子还没有回来,强子也有些着急了,“老大,再不等了,到晚上我们就走。”“不走也得走了,钱还剩六十多块了,车票都不够了”高立对强子说。“哦,那怎么走啊”强子有点慌了神“都怪我,不该把钱都给她,现在我们都回不去了。”
“还有个办法,我们今晚爬货车走,我上午出去看过了,从西闸口那边翻过去,货车大多数都停靠呢,我们爬上去藏起来,等出了站,就没问题了。”高立说出了回去的,对他俩来说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傍晚时分,梅子还没回来,两人按既定路线顺利的爬上了一列货车,一列运输着军用汽车的货车。在两人提心吊胆和不安中,列车开出了站台。
飞驰的车速,吹起凛冽的风,呼呼的刮在脸上,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列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在一个车站停了下来,两人刚舒了口气,身边出现了两个人,是两个军人。高立说他俩是去陇西的,因为钱不够买票了,才上的这列货车,两位军哥哥检查了他俩的行李,然后打开了一辆汽车的驾驶室,让高立和强子坐了进去,然后拿走了他俩的身份证。临走告诫他俩,不许乱动,乱跑。
还好,两位军大哥还不赖,让他俩舒服多了,两人心里也甚是感激。
几个小时候,列车到了陇西停下了,两位军哥哥过来,还了身份证,便让高立和强子下了火车。高立很后悔当初为啥不说是去省城呢!
两人无奈,只能徘徊在车站内,两人再等待下一列货车,还要躲避铁路警察的巡逻。这种境遇,这种狼狈,这种辛酸让高立明白了闯荡的不易。
又是一列货车来了,是一列拉煤炭的厢车,两人迅速爬到车厢内藏好了。
四个多小时后,列车终于进入省城的东站,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满脸都是黑的,衣服也是黑的,整个人都是黑的,就想被煤屑掩埋过一次,就跟煤窑里出来的矿工一样,只有张嘴的时候看到白白的牙齿。
两人笑了,强子说“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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