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陌笙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色更加深沉,只见他松开自己的长腿,让那男人像狗一样从地上逃脱。
男人走后,乔忆歌和他四目相对,只觉得他还是一如从前自己认识的那样,却又像什么都变了。
“你就在这里工作?”他黑着脸问。
“嗯......”
纪陌笙环视了一下周围,整洁的店铺里,但却只有她一个人,工人都还没到。
他不禁蹙眉:“这种环境你竟然做的下去?”
乔忆歌叹了口气,斜着脑袋看他:“纪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辞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乔忆歌给惊在原地,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问:“什么?”
他还是那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说辞了。”
乔忆歌当自己没听到,继续工作。傻子才会辞了,她才回国,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工作,凭什么他让辞就辞了?她又不是他的谁,果然还是如以前一样蛮不讲理。
见乔忆歌没说话,纪陌笙又继续道:“你没听到吗?”
“我不能辞......”她语气有点低。
纪陌笙离她更近,眼睛直逼她内心深处:“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在这期间来找我,事关你的工作。”
乔忆歌还在原地发呆。让她辞?也不知纪陌笙是吃错什么药了,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乔忆歌叹了口气,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还有,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报警,别像个傻子一样任人欺负。”
说完,他转身,不带一丝温度的走了。
乔忆歌还在原地出神,心还在咚咚咚的跳,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明明已经要结婚了,他们也注定没可能了,可他还跟她走的这么近,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纯属报复?
——
晚上回去后父亲乔焰那边的护士给她打来电话,说乔焰这个月的医药费还没交,并且如果再不交,就要把他搬出医院。乔忆歌拿着手机撑着头,无助感涌上心头。
几年前她的父亲查出脑子里长了肿瘤,压迫神经,并且变成了植物人,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她为了他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去了美国,但是条件有限,现在她可谓是山穷水尽了。
乔忆歌给何桐菲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还没睡,很快就接起,“这么久没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本来就忧郁的心情,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好了很多。
转而,她的声音又变得低哑,“我今天......见到他了。”
“谁,纪陌笙?”何桐菲似乎比她还敏感。
乔忆歌轻声应了一声。
“千万别犯傻,你也知道你们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时至今日,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乔忆歌语气是掩饰不住的落寞,“我知道。”
“那就把心房关紧,不要让任何人住进去。”
“好......”
乔忆歌转念又换了个话题,“你呢,过的怎么样?”
记得上次和何桐菲分别时,也是四年前,而她一直没走,就留在y市,现在好了,既然她已经回来,应该挑个好时间和她聚聚。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