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凌晨的夜,静的诡异,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夹杂着各种情绪。
乔忆歌突兀的笑了,声音是那样凄凉:“所以呢?”
她问的很自然,薛清雅都愣了一秒,等她反应过来才说:“我只是想和他结婚,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就故意要逼走我是吗?”乔忆歌反问。
面对乔忆歌这样淡定的回答,薛清雅有些意外,她强忍着伤口处的疼说:“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行驶自己的权利。”
纪陌笙本来是要和她结婚的,但是半路乔忆歌杀出来,她又怎会轻易放手?
“而且事实证明,他还是关心我的。”她说。
乔忆歌的笑有些僵,她端坐在她的对面,食指紧紧掐着自己的肉。想开口,却发现没有一句能拿来反驳她的。
的确,今天是纪陌笙处理的薛清雅的事,而且他的脸上也有几分关心,也难怪薛清雅会这样想。
“我知道你也喜欢陌笙,但是我想请你把他让给我。”薛清雅突兀道。
乔忆歌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坐在薛清雅对面的她,脸色被月光得照的白皙透亮,一张可人的精致小脸上写满了不明情绪。
“我并没有和你抢,也不想和你抢,我只尊重他的决定。”她答。
薛清雅本来会以为用这句话能把乔忆歌给逼死,但当今天看着她有条不紊的说这番话时,心里还是暗自不爽。
忽的她又笑出来:“以前我帮过你那么多,怎么连这么小小的事你都不愿意帮忙?”
“我从未欠过你。”
乔忆歌扔下这句话就起身,劲直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便有一具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黑漆漆的挡住了大部分亮光。
“你好好休息。”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拉起乔忆歌的手,快步出了医院。
这双温热的手不用说乔忆歌也知道是谁的,也只有他,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上了车,她说:“你都处理好了吗?”
“嗯。”他淡淡答。
“和她的事呢?”
“薛家二老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我现在提出来悔婚,恐怕他们会被我活活气死。”
乔忆歌本就没抱希望的问他,当听到他这番回答时,并没有多意外。
反而笑着说:“我理解。”
——
一路无话,偌大m市乔忆歌不认得路,只默默的坐在纪陌笙身边,任由他带着自己在公路上到处穿梭。
凌晨四点的风很柔,如天使的手掌抚过,滑过乔忆歌脸颊,留下触不到的温存。
她用手肘撑在玻璃窗上,头搭在手臂上,望着外面华而不实的夜景。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特别是刚才薛清雅的那番话。
带着挑衅,一步步的向她宣战。
直到下车时,纪陌笙为她开了车门她才反应过来。
乔忆歌一路跟着他进了酒店,刚关上门,纪陌笙便脱了外套,打算去洗澡。
见他要走,乔忆歌突然站在他后面说:“你这样都让我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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