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陌笙刚想往浴室的走猛地顿住,眼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放在长腿边的手,不知不觉间开始收紧。薄唇紧抿,浑身的气温快降到冰点。
乔忆歌将他的动作尽数捕捉到眼里,但依旧看不透他。他就像一个雕塑般,站在聚光灯下面,无数个尽头向他照射过来,闪耀到让人触不可及。
她与他,终究隔了四年,时间是长河,谁都无法去逾越,错失的这几年,她没有再关于纪陌笙的一点信息,以致于现在根本摸不透他。
温柔时,他可以把做好的掏给你,冷酷时,他能把最决绝的背影丢给你。这个男人,时而宛如王者,时而又恰似孩童般幼稚,抓着她不放。
乔忆歌还站在他背后,一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他背后仰望他一样。
她忽的笑了,咧开嘴,声音极轻的说:“其实你两个都想要对吗?”
“对我,放不下那些过往,你很不甘心,你不愿自己的青春断送的这么不明不白。对她,你太多亏欠,你觉得她把青春浪费在你身上,所以你想去补偿。”
纪陌笙没做声,只是眸子冷的出奇,他握成拳的手,收的更紧。
乔忆歌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又笑了,这次笑的出奇凄凉。
像是喃喃自语:“可是世间这么会有这样的美事呢?你想两个同时拥有,但是我不想,你想和她结婚,我没有半句话可说,那是我们缘分尽了。过往已然成为过往,我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我只想简单的工作,简单生活,你明白吗?”
“我并不在意她……”
纪陌笙突然转过头,眼神通红的看着她,那里面,似有什么水晶般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徘徊不去,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如同一个漩涡,快要将乔忆歌漩进去。
她避开他的眼,慌乱的看向地上,企图抚平焦躁的心。
“如果想你听,我可以给你解释。”他说。
乔忆歌惊了一瞬,抬头看向他。这次,谁都没说话。
或许是隔得太久了,本已经越走越远的心,再也找不到可以停泊的岸,谁也不愿再去相信到底是谎言还是真相。
乔忆歌只觉得头痛欲裂,特别是今天看到了薛清雅自杀的那么一大滩血,她只说了句:“我先回家了。”
本想转身就走,但是纪陌笙突然叫住,“其实你还在意我。”
一句话,将乔忆歌正打算踏出去的步子顿住,她眼神飘了飘,落到纪陌笙脸上。
“就冲你来找我,就说明你还是爱我的。”
说这句话时,纪陌笙脸上没什么表情,似在赌,又像是很肯定,他把眼光定格在乔忆歌脸上,观察她每一个细微表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反问。
“是不是,一试便知。”
他猛地走过来,头上迎着风,把飘逸的秀发吹的有些摆动,更加潇洒。他把脚步停在乔忆歌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后,侧头就吻向她的唇。
震惊大于惊恐,乔忆歌把眼神瞪大,使劲捶打着在她唇上肆无忌惮的纪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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