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汐有一种特异功能,只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么思考的东西很快就会以其他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好像那天她想吃糖的时候,君墨然就来了。
那么,反之也是一样的。
她正好因为女孩子的生理期而有些不太舒适,被迫缺席大家的外出活动时,有些东西就跟着一起来了。
“叶小姐,你这次收信怎么这么果断啊?难道已经习惯了?”
少女点头:“可能是因为这样吧,而且我在网上预订的新书也还没有到。”
快递小哥还没懂她的意思,叶梓汐已经非常果断的签好名,把笔还了回去。
“生活总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看到的风景,还是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
那天下午,我发现孤儿院里来人了,最让大家喜爱的书房有人进来过了,那是我了解万物的地方,甚至有好几个夜晚,我都在那里打地铺度过。
走进去时,我看到一个年纪比我小一点的弟弟躲在书桌底下哭,他浑身都是血,而他的身边,有。
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怎么看都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青年,可他微笑着看向你时,却会有一种从脚底蹿到天灵盖的寒气。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眼神,当我表演的像个正常人时,我会比禾雨还像个乖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却始终被大家原谅的原因。
此时此刻,我正蜷缩在沙发下狭小的空间里。
我抱着书包,尽力缩小自己的身体,包里面仅剩的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将是我未来三天的口粮,我需要在这里待够72个小时,才能掀开上方的面板钻出去。
事实上,院长和副院长约好了,一旦发生什么事,就立刻躲进这里,我是那个享受着他们劳动成果的后来者。
我能享受这里的前提是,前两者都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我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不能打开脑袋顶上的“门”,我环着膝盖蜷缩在漆黑的安全室里,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十几分钟前的画面。
我从来没听过副院长那样颤抖的声音,他大喊着,就像在克服不断侵蚀意识的恐惧。
“跑!”
有类似于鞭炮的声音一直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威力大的我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抖动,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西叫炸弹。
水声淅沥。
我意识逐渐回溯,眨了眨干涩的双眼,从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了水流的痕迹。
我哭了。
骤然漫上大脑的昏眩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包括坐起来,以及再一次睁开眼睛。
“你醒了。”一个身从善如流的将银色托盘放在我身边木质柜子上,里面放着一些干净的纱布和药。
“还痛吗?”
那人穿着黑色长服,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哪怕那一副眼镜将他,和其他人的距离一拉开了。
他的声音是低沉并且冷静的。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开心点儿孩子,毕竟你是我在孤儿院里找到的唯一一个活物。”
哦,我终于想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