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东西一动,我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一个好好的人,被行军蚁啃成白骨的画面。
“还愣着干嘛,跑啊!”猴子对着我大喊一声,一手抓着我背包的带子就往前跑去。我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他没命的往前面的隧洞跑过去。
木木和小白的动作比我和猴子的都快,这时候已经冲到了洞口。小白不停的对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快跑,但是那些蝙蝠已经发现了我们,开始从上面俯冲下来。
有一只直接就对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我当时想的却并不是要被咬一口了,我当时脑子里居然想的是怎么这么大一只,得有好几斤重吧,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真的,这些蝙蝠太大了。之前它们倒挂在洞顶的岩石上,因为太高了,看上去和普通的蝙蝠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它们飞下来以后我才发现,如果算上它们张开的翅膀,那么得有差不多一米大。
那只蝙蝠冲着我的面门飞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猴子就从背包里抽出折叠铲,一下将它拍到了地上,并且使劲的踏了一脚,那玩意儿立马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和耗子似的。
不是说蝙蝠发出的都是超声波吗?看来应该好多人都没听过蝙蝠叫。
这一只蝙蝠掉到地上以后,大部队就赶到了,它们纷纷从上面俯冲下来,直扑向我和猴子。猴子把折叠铲在头顶舞得生风,让它们无机可乘。我见状,也立刻从背包里抽出折叠铲挥舞起来。
那些蝙蝠在折叠铲上撞得啪啪直响,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顺着折叠铲的把儿流了下来,将我的手全部湿透了。而且这些液体带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我的防毒口罩根本抵挡不住了。
这些粘液被折叠铲拍得我满脸都是,要不是这个防毒口罩,我估计得喝一点进去。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是蝙蝠的血液。
我们一边拿着折叠铲瞎拍,一边跑到了隧洞口和木木他们汇合。
但是一到隧洞那里,猴子就骂了一句。我一看,原来这隧洞比那边的大了很多,蝙蝠照样可以飞进来。完全是来去自如的那种。
不像那边,不是趴着走就是弓着背。完全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式。但是没办法,现在不可能又跑回去。
刚才往这边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些蝙蝠会被惊醒。
我们一汇合,蝙蝠也跟随着我和猴子到达了隧洞。木木和小白就立刻加入了战斗。木木从背后的布袋里抽出了墨玉戟,而小白也重新将腰带解了下来。
说实话,我挺爱看小白用腰带的,她的动作非常轻盈柔美,腰带挥出去却很有力量,每次挥出去那个镂空的铜铃铛就会击中一只蝙蝠。腰带收回来的时候,必定有一只蝙蝠落地,在地上吱吱乱叫。
小白的动作就像跳舞一样,我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让小白表演一段舞蹈看看。她一定会红着脸说我几句,然后又害羞的跳一段的。不过希望猴子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以后,不要捶我。
再看看木木,他舞剑一般的将墨玉戟在空中刺来刺去的,墨玉戟现在就像在烤羊肉串一样,上面已经串了一串还在扑腾的蝙蝠。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常常突然一下就伸出手去,一把扯下一只想要偷袭我们的蝙蝠,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有时候没摔死,还要补上一脚。
我很佩服他身体的协调能力,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完成这几个动作的,我两只手可干不了这么多活儿。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越紧张,我的动作越有可能出错。
猴子此刻的表现也有些可圈可点,他甩着那一身肥肉,不停的挥舞着折叠铲,将那些飞过来的蝙蝠削成几块。没削准的,他就拍到地上,然后跳上去狠狠的踩几脚。只听到他脚下咯吱咯吱,全是蝙蝠骨骼被踩碎的声音。
再看看我呢?
现在的状态是这样的:木木站在洞口,他解决了一大半的蝙蝠。而猴子在木木后面,他又解决了一部分。猴子的身后是小白,她解决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到我这里,就只是偶尔有几只会突破三重防线飞进来了。
我只是有气无力的挥一下铲子,把那些有幸进来见我一面的蝙蝠敲到地上。我还舍不得将它们一下就拍死了,得多拍几下,踩几脚才行,不然我完全就是拿着铲子在里面干站着。
其实我也想到前面去,至少要到小白前面,将这个女孩保护起来,让她到最后面去。但是因为我之前坠崖受了伤,后来在跟粽子打斗的时候,又经历了被拍在地上和屁股被咬了一块肉的光荣事迹,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让我站在后面,免得在前面起不到什么用,还让他们不好发挥。
我现在确实浑身都还很疼,不过还能够忍得住,猴子之前跟那个腐尸打斗的时候也受过伤,后来还被那个将军抓了一把差点没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看他的手倒还很灵活,应该是木木的治疗很管用吧。
这样配合了一阵子,我听到大家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知道大家都到了体力的极限了,连木木都忍不住发出了很大的喘息声。可是那些蝙蝠犹如源源不断的江水一边流泻过来。
打蝙蝠这件事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人很累。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猴子大骂了一声“他妈的”,我连忙问他怎么了,他道没什么,被咬了一口。
我叫他小心些,不要再被咬了。他道,“我都被咬了好多口了,没啥大不了的。不过刚才这只太不讲究了,居然咬在我大腿上,要是再往上一点,刘爷我就要断子绝孙了。”
我说你快别贫了,要不行了就换我上。但是猴子没有让我上去,我心里明白他不可能让我上去,但是听到他被咬了好多口,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这蝙蝠这么大,咬一口得多疼,更何况是咬了很多口,而且这玩意儿浑身都是病毒。生活在这个古墓里,病毒应该只多不少。
刚才还想着不危险呢,感情就我站在后面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