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冽蹙了蹙眉,眼神微眯,露出了一抹危险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我干了这种蠢事?”
时浅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你强行将我留在身边,而是我死皮赖脸赖上你了,行了吧?”
艹,这是什么破人嘛。
占先生满意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怒道。
占冽不依,抱着她朝台阶下走去,边走边道:“回宁市之前,咱们去一趟英国,让舅舅替咱们做主,定了婚约。”
时浅翻了翻白眼,提醒道:“即使不结婚,我也不会跑,你急什么?”
不急?
怎么不急?
儿子女儿都快六岁了,他们还连个正式名分都没有。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去英国。”
时浅懒得理他,静静靠在了他怀中,骆天王死了,她的仇,报了一半,回去收拾了骆姬儿,她这些年的心愿,也算彻底了了。
……
时浅再次见识到了占冽的执行力,他们两离开罗马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带着自己回宁市,没想到,驾驶员直接将目的地定在了伦敦。
抵达伦敦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专机降落在一片私人住宅区内。
时浅以为是占冽的别墅,可,下了机舱看到坪场上站立的人影时,她整个愣住了。
虽然很多年不见,但,电视上她还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身体里那股久违的血脉亲情在肆意叫嚣,催促着她踱步朝那边走去,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占冽见状,伸手捅了捅她,低低道:“你舅舅,还不赶紧上去打招呼。”
时浅猛地惊醒,再抬眸时,对方已经张开了双臂。
她不在怔愣,拔腿冲了过去。
这些年,舅舅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所以一直在默默的爱着她。
这个怀抱,跟占冽的不一样,她靠在里面,感觉十分舒心,像是流浪在外多年的孩子找到了归属一般。
克顿伯爵一边拍着她的后脑勺,一边感叹道,“上次见你,才及我大腿,时间过得真快啊,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时浅的鼻尖一酸,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哽咽,“舅,舅舅,我很想你。”
“口是心非。”克顿伯爵冷哼了两声,“如果想我,这些年怎么没见你来看我,容我算算啊,你这么多年来,一共到了伦敦二十八次,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我,想想就伤心。”
时浅心头一暖,她来伦敦多少次,舅舅都记得那么清楚么?
“是我不孝,以后不会了,我每隔一个月过来看您一次,好不好?”
克顿伯爵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叹道:“小丫头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以后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我可不指望你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好,即使不来看舅舅,舅舅也能安心。”
时浅从他怀里退出来,将占冽往他跟前一拉,笑道:“舅舅,这是占冽。”
克顿伯爵冷哼一声,占冽他自然认识,不但认识,还相当熟悉。
这臭小子,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