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垂下眼眸，低问：“妖怪是要问您如何打开山门的办法吧？”
凤无翼缓慢点头，似叹气似无奈笑了。
“我是真不知，可它们却容不得我不知。所以，我只好不知装知了，找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糊弄它们。唯一的好处就是暂时还不必死，妖怪也不会再对其他同门紧追不舍。”
莫琊眸光微动，故意道：“它们似乎在找一块看似很普通的木牌。”
凤无翼惊讶扬眉，问：“木牌？什么样子的木牌？”
莫琊看着他的神色，猜想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继续道：“黑色的，木质很普通，上方刻着一些乱糟糟的线条。”
“……是那块木牌啊！”凤无翼忍不住低喃：“没人看得懂那木牌刻着什么，我也看不懂。”
莫琊迟疑片刻，沉声冷静开口：“前辈，神鼎乃是父神的神器，即便得了，也不一定解封得了。如果是心存善念的人得了，绝不会危害苍生。可若是落入妖族手中，倘若侥幸解封了，那必定会后患无穷。”
她虽跟凤无翼认识不久，可她知晓这位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前辈拥有一颗正直的心。
所以，她必须赌一回。
凤无翼听罢，露出一个颇无奈的神色。
“这些都远远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莫琊微微一笑，嗓音如和风细雨。
“若是我得了神器，即便侥幸解封了，也绝不会做出残害苍生的事。凤前辈，实不相瞒，我对神鼎颇有兴趣。”
凤无翼又呵呵笑了，道：“你这女娃倒是个真性情的！”
莫琊也笑了，坦率开口：“前辈如果愿意的话，不妨将您所知晓的内情说与我听。若是我有幸得到神鼎，必当信守诺言。”
凤无翼伸展手脚，动作有些缓慢，显然手上和脚上都有外伤。
不过，他眉头连皱一下都没有，仍保持一惯的乐颠颠神色，几乎是毫无犹豫开口：“好啊！”
他爬了起身，笑道：“反正太虚宫现存的弟子中，谁都没能力跟妖怪斗。与其落入妖怪之手荼毒生灵，我倒宁愿你能得到神宝。”
莫琊轻声解释：“不瞒前辈，在妖怪攻进来前一刻，我不巧在掌门殿暗藏的阵法内，发现了一块木牌和掌门令牌，还有一些碎玉。”
“哦。”凤无翼没丝毫隐瞒道：“那碎玉是制作龙凤玉钥匙剩下的一些碎料。听太虚宫的前辈们隐晦说过，必须得龙凤玉钥匙同时插入山门，山门方能打开。”
莫琊认真记下了，问：“前辈，木牌是不是有好几块？那上方杂乱无章的纹路又是指什么？”
凤无翼白眉微皱，解释：“我师父临终前，曾将两块木牌交给我和尤弋师兄。他说这木牌跟禁地有关，让我和师兄各保管一块。妖怪来临时，我将我保管的那一块交给师兄，他随手放进墟鼎中。”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其实，我和师兄也都不懂上方的纹路指的是什么。禁地里有神宝的事，大多数弟子甚至都还不知情。”
莫琊想了想，冷静淡声问：“前辈，确定只有两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