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她背过身,无奈地从背后抱住她,道:“你又在骂我什么坏话?嗯?”他看见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神也愈发地宠溺,抬手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又在瞎想什么呢?”
杨清一被他这么一弹,伸手捂住脑袋,狠狠瞪他一眼,不说话。
“好了,别瞎想了。”朱由检将她的腰搂得更紧,忽然觉得她的腰是那么地细,看起来是又瘦了不少。他既心疼又无奈,“我若是对子嘉有什么想法,早就做了,不是吗?”
“哼。”听见他亲昵的称呼,她又气得胳膊肘往后顶了一下他,“一口一个‘子嘉’,生怕我不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认识很多年了吗?”
“好好好,段子嘉,段子嘉行了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他的声音很柔很低,在她耳边响着,明明是她在生气,可是却似乎被撩拨得第一个想要缴枪投降。正在犹豫之间,忽然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一团洁白的棉花,软软的。她的心颤了颤,嗔道:“你又笑什么?”
“觉得你……”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气息不断地挠着她的心窝。“像极了一只猫。”
“……我哪里像猫?”
“还没断奶的小奶猫啊。”他道,“一点都不让人摸,总是装作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可其实,一旦喜欢上了谁,可黏人了。”
杨清一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她恼怒地转过身来,瞪着她:“你说谁粘人?”
“我说小奶猫啊。”朱由检不恼不怒,“小奶猫就是这样,被人说中了心事,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你……”杨清一更是恼怒,挥着拳头就要扑过来。
朱由检却一下子搂住她的腰,出其不意地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她似乎想要反抗,然而他有力的双臂却像是钢铁一般,完全不能推动分毫。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就像磁铁一样,似乎还就想这样紧紧贴着他……
朱由检的动作很温柔,轻轻舔着她的下唇,引的她一阵战栗,这才长驱直入地捕捉住她的小舌。杨清一的意识已经有些迷乱,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身子也贴的更紧。
“呵呵……”朱由检却在此时忽然低笑一声,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看,本王都说了,小奶猫看似杀伤力极强,实际上软绵绵地像一团棉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你!”杨清一忽然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就要挣脱他,可偏偏他一点也不放过她。“你放开我……”
“我就不。”他道,忽然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然后再一次将她彻底揽入他的胸膛,“小奶猫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明明就喜欢,为什么要说不?小奶猫……”
“哼。”
“小奶猫?”
她不吱声。
“小奶猫啊。”他轻轻唤道,却更像是一声叹息。“小奶猫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极其缺爱……却还要装作坚强,总是要装作一只成熟的成猫那样,傲慢而又生人勿进,独立到根本不需要人的陪伴……”
“可是明明就不是一只成猫,为什么还要假装是呢?”朱由检轻轻问道,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脆弱,不要那么坚强了。”
“这样子,累不累?嗯?”
他一声声话语闷闷地全部击中了她的心房,她忽然觉得鼻子很酸。原来他都明白……她以为他是个大木头,根本不懂这些呢。
杨清一又忽然想到,他如此精准地说出她的内心,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敏感又脆弱,却偏偏一副冰冷强大的外表。
她忽然有些心疼地将他抱紧了一些。“由检……”
“嗯,我在。”朱由检应道,顿了顿,他又道,“终于承认了?小奶猫?”
“你才小奶猫!”她恼怒的又打了他几下,朱由检笑着松开她,“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小奶猫就是小奶猫,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小奶猫要是就这么轻易承认了,哪里能叫小奶猫?”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我看某人是害羞了,却还要装作一副强势的样子吧?”
“我……”杨清一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号,“算了,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计较。”
她傲娇一下,都不行的吗?
“好的,小奶猫。”朱由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不是小奶猫!”杨清一再一次被惹得炸毛,“你这哪里像是撸猫,明明更像是摸狗头!”
朱由检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狗,更喜欢猫……最喜欢你。”
“哼。”杨清一又被撩了一下,心道,原来这个人还骚话连篇的。可她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只是佯装恼怒道:“请叫我高冷的猫系小姐姐!”
朱由检懵了懵,“此……为何意?”
杨清一得意地笑了笑,终于不知道了吧?“高冷就是像我这样高贵冷艳……又高又冷的俏佳人。至于猫系就是你说的成猫。小姐姐嘛……通常泛指美女啦。”
“高冷?猫系?小姐姐?”朱由检重复念道,他比了比身高,又一把握住她温热的手心。“你不高也不冷,还不如本王。”
她嘴角抽了抽,你也知道你高冷哈?
“而且你不是成猫,本王都说了,你是小奶猫。”不理会她的反驳,他继续道:“至于俏佳人……”
他状似轻佻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将她细细地看了个遍,像是用眼神描绘了一副她的肖像。“勉强算是吧。”
最后一个“吧”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淹没在了他们二人的唇齿间。
----------------------------------------------------
杨清一在王承恩的护送之下,隔了数日,终于来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姑娘,到了。”王承恩微微点头。
“好。”她推开房门,屋内摆设依然如她离开的那一日一般,一点也没有落灰,定是被人每日仔仔细细地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