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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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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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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坔兮縠暮国与南堰訾猚国接界鹞鹄城

    “娘,为什么他们都不动了!”说话的孩子瘦弱无骨的拉扯一个眼神空洞的女子,女子闻声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的孩子,脑海中仅存的一丝人性,让她的面容在转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虚弱的摸着小孩子的脑袋,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对着孩子虚弱的一笑,转而猛然推开怀中的孩子,转身奋力的绕了几个横尸遍地的街道,在一个阴暗的死胡同内入口停了下来。

    一个虚弱的孩子,抱着怀中早已断气的花猫,感受着身体周围不再温暖的父母,心中的恐惧因为看到有人突然的停顿在她的面前,而更加害怕。

    女子似是见到猎物一般,兴奋的开始扒开周围的障碍物,当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的瞬间,她的眼中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一边叫道;“小姐,小姐”一边扒开刺穿在两个相拥之人头颅的木桩。心里闪过一丝对上苍的感谢!

    那被两局尸首拥抱住的孩子,听到女子的呼唤时,原本只是默默流泪的她,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嗷嗷大哭喊道;“奶娘,奶娘!婷儿怕怕,婷儿怕怕”。叫作婷儿的女孩说着,便眯着双眼,仰着头的哭喊了起来。

    被叫作奶娘的女子闻声,停顿了抽拨的木桩,转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柔声道;“小姐,别怕,奶娘在,对不起,奶娘来晚了,对不起~小姐!奶娘来晚了”女子说着顿了一下,问道;“巧巧它~”

    婷儿闻声脸上划过一丝喜悦,又重新的轻抚着怀中的花猫道;”巧巧它没事,它只是冷,你看,它的眼睛也是这样说的。”婷儿这样说着,便手指着花猫还没有闭上的眼睛。

    看到这儿,被称作奶娘的女子忍不住低落了一滴清泪,转而神情慌张的看了一下周围后,对着叫做婷儿的小女孩严谨说道;“小姐,从现在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感觉到什么东西流下来,都不要睁开双眼。”,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轻抚着小女孩的脸颊,手感中传来的凉硬,让她不由的心头一抽,眼眶积泪。轻咬的薄唇,怕会忍不住的怨恨着苍天,怨恨着她们的朱雀神君。

    婷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看着神情有些复杂,但很是哀伤的奶娘,声音故作甜甜的安慰道;“婷儿懂了,婷儿闭上眼睛,有奶娘在,不论发生什么婷儿也不会怕了。所以”小女孩一顿,捂住怀中花猫的眼睛接着道;“巧巧也会听话的,所以奶娘也不要担心,不要难过。朱雀神君她老人家会保佑我们的”婷儿说着,也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身为奶娘的女子闻声,双手半合的捂住脸颊,无声的哭泣,过了几秒!神情中闪动的除却某些坚定的信念之后,再无其他。

    女子其身后,对其男主人在地上磕了个头后,转而起身撩开破旧裙摆,一脚翘起踩在男人的右后肩膀处,双手握住木棍身体拼命的向后拉,心里默默的祈祷朱雀神君,赐予她力量,把这木桩给拔出来吧。

    过了许久,木桩开始有些松动,女子面上感激一喜,随着快要拨出女子头颅的木桩时,一声尖叫带着弄弄的血液喷上在她的脸上。

    远处,好不容易找到娘亲的男孩,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而被他的尖叫声而惊愣的两人,双双条件反射的看向声音处,女子惊慌不已叫道;“五子,住口!”

    婷儿因耳边不停喷洒着黑色血液倒的感觉,而转身看像一边面目扭曲的娘亲而恐乱。她的嘴子除却“啊”字,便是惊恐。

    女子闻声快速的从男子的怀中抱出自家的小姐,捂住对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小姐,别怕!别怕!”虽是这样的说着,可当她的眼神触及到自家老爷与夫人衣衫破烂处血肉模糊露骨处正在腐烂蛆虫乱爬处时,胃里便忍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

    然而;她知道,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心疼或者懊悔,甚至缅怀,训斥,只是本能反应的带着两个无知的孩子,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最好是;离开这个因饥饿而丧失人性的城镇,甚至是国家。

    南堰訾猚国鹞鹄城与南堰鹄鹘国琳琅城接界处

    “訇城主,今日只挑出了五名长得还算可以的,其他那些鹞鹄人都给了些粮食,让他们向坔兮縠暮的方向去了。”男人看起来二三十岁,虽是下人,可面容却十分俊秀,可就是这样。被叫做訇城主的男人好像还是很不满意的手拿折扇指着对方讥讽道;“刘鹤,本城主实在是不忍心怀疑你的眼光中所谓的可以。”男人说着,转而很是傲娇的翘着兰花指,单手抚着额头道;“本城主一看到你这张脸,便又忍不住的头疼了。”

    青訇的话语刚一出口,众人便因此偷笑的看着刘鹤,刘鹤因为众人的目光,而面带尴尬的解释道;“那几人青烟也说可以。”

    青訇闻言略微皱眉,与刘鹤对视后,感觉对方并没有撒谎,心里对今日收留鹞鹄人长相有了底,霎时想戏弄刘鹤的心思便没了,转而对着还在偷笑的具甘道;“前些日子,我让你选得那些人,进行的怎么样了。”

    被指的具甘闻言,心下一沉,原本还笑意满满的模样,霎时没了喜悦之色,反而苦哈哈的抱怨道;“回,訇哥,今年留在鹇鹊待产的男女虽比往年多,可生下的那些孩子优良甚少,而且前些年我们培养的那些已经定了型的人,听闻近来咱们鹄鹘要与誉益开战后,死活也不愿意跟我回来。能带回来的又被泫古那混蛋抢了去”

    青訇闻言了然的点头,斥责道;“行了,具甘,别抱怨了!孩子被泫古抢去我不担心,他们不愿在此时回来我们也应当理解,若是因为中途折了,毁了,还不如让他们在鹇鹊想养着,等到时机成熟或者过了风头再回来。”

    具甘闻言憋了憋嘴巴,不再嘀咕抱怨,青訇转而走向一身鹅黄粉嫩,身材娇小的男童身边停顿,手拿折扇猛然敲到对方头部后,轻笑道;“臭小子,交给你个小事。”

    看似男童的人闻言,斜眼跳脚的喝到;“我不要!你说的小事,从来没小过,想让我当苦力,下辈子吧!”转而像是躲瘟神一样的躲着青訇。

    青訇还未开口,听到如此说的青雀猛然一吼道;“朱翗,想死的话,给老娘说一声。”青雀话为说完,便撩撤裙子,以迅雷不掩耳之势,脱掉一双鞋子,便朝着男童所在的位置砸去,一边砸还一边拉裙子跑道;“给我站住。”

    叫做朱翗的男童吃痛的列牙惊愕后,遂即抱怨道;“阿娘,你都不清楚,青訇这家伙,每次都让我做苦力,还是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你都不懂,那些人的目光是啥样滴,却不分敌我的对你儿子发飚,有没有点亲情可言呀!”

    被朱翗称作阿娘的青雀闻声,几个旋转移动,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扭着朱翗的耳朵怒轰炸道;“亲情,你信啥,我姓啥,能给老娘讲亲情的是你小子口中的青訇。”

    青雀顿了一下,像是献宝一样的扭着儿子的耳朵拖到青訇的面前,一改凶险,转而温柔似水的喊道;“訇弟,你看你,几日不见都消瘦了。”说着,放下手中嗷嗷叫的儿子,垫着脚的,高举手臂,小心翼翼捧着对方的脸颊心疼的凝视着。

    青訇喜悦的任由双胞胎姐姐青雀打量着自己,眼神略带笑意的替自己的外甥说话;“訇弟最近忙碌了些,没什么食欲,不挨紧的,就是姐姐别太生气,臭小子其实挺听话的。”说着转而对着翻着白眼的朱翗喊道;“小子,快来跟我阿姐赔不是。”

    朱翗闻言做着鬼脸,嘟噜道;“我才不去呢!什么阿娘?胳膊肘往外拐!我才不认识她呢!”朱翗说完边转身要跑,青訇闻言刚想替自己阿姐说话,但二人却像有心电感应一般,青雀阻止道;“訇弟,不要和那臭小子废话了,我今儿个~我要不把他揍回肚子里重造,我就不叫青雀。”

    青雀说着,转身灵巧的抓住朱翗的小辫子,另一手轰隆一声五指山打了个响声,转而一脚揣在对方的屁股上,嘴里喊道;“臭小子,不认识老娘是吧!”

    朱翗碍着痛的嘴硬喊道;“不认识,就不认识。”

    青雀气极,咚咚几个小碎拳朝着对方招呼去。众人有的看不下去了,想要劝解,但还未开口,便被青訇给瞪了回去,顿时了然,这是城主的家务事。

    就在朱翗快要被自己亲打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时候,一个身形修长,面容白皙,五官妖媚的那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被三个如同天使可爱的小鬼围绕的缓缓接近众人时,青訇在众人羡慕嫉妒恨外加某种极其复杂心情交替的空档,笑脸迎了上去道;“姐夫”

    男人闻声点头,懒懒的看了眼又当旁观者的小舅子,转而无奈的把手中的孩子,交给对方道;“帮我照顾一下。”说着,便一个箭步,抱起毫无形象半跪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妻子抱了起来,女子呆愣半刻。

    地上猛然惊觉自己自由后的朱翗豁然爬起身,红肿着一张极其悲惨的面容,对着被自己父亲困住的阿娘叫阵道;“打我呀!你打不着了吧!别因为这样我就怕了你,哼”

    青雀闻言怒了,张牙舞爪的在男人怀中挣扎道;“朱狁鹖,你放开我!朱翗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被叫的朱翗其实手脚已经很疼了,为了怕自己阿娘发现。小小年纪的他故作灵巧的跳动,但因为脚崴了一下,没有放在心上,不料此时却落得一个自己绊了自己一脚蹩脚模样。

    青雀看到儿子被自己给绊了,原本其实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又看到自己那些可爱的小天使们朝自己奔来,不由的心中一喜,对着身后的夫君调皮一笑道;“夫君放开雀儿吧!反正那个臭小子已经回炉重造了”

    男人闻言无奈的放开女子,颇为同情的走向地上哇哇大叫的大儿子,看着对方泪眼蒙蒙看向自己的那张脸,他心中了然,她那个爱美成痴的小妻子,还对那个当初一生下来边皱巴巴的朱翗心怀芥蒂。”

    朱翗十分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阿娘又犯花痴了!”

    朱狁鹖闻言点头无奈回道;“对你舅舅吧!”

    朱翗闻言叹气道;“见鬼了,为什么阿娘能对着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脸都会犯花痴?”

    朱狁鹖闻言尴尬嘴角一抽解释道;“你阿娘的那种行为可以解释为自恋。”

    朱翗闻言不赞同道;“若是自恋的话,她不应该对于与她面容也有着八九分之像的我自恋吗?”

    朱狁鹖闻言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自恋是一个人对自己长相满意的表现,除却百分百,像个八九分,不再她们的考虑范围内。”

    朱翗闻言略带不满,却非常鄙视的看着自己阿娘青雀正笑的一双贼眉鼠眼的看着弟妹的模样,顿然了悟般眼袋同情的看着自己阿爹朱狁鹖道;“阿爹,虽然翗儿与阿爹相貌相似,往日里不甚明白阿娘那花痴要怎样判断,如今看着与阿娘颇为相似的弟妹,算是明了,阿爹为何与翗儿一样不受阿娘待见。”朱翗说完,颇为同情的拍了拍自己父亲的肩膀。

    而朱狁鹖闻言却差点惊掉了自己的下吧!他的脸上悲喜交替,心中有苦说不出。筹措二三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犯下的小疏忽,妻子为此留下心理阴影后,与妻子那年狂追自己的浪漫史,跟带进心中的坟墓吧。

    南堰鹇鹊国皇宫宫内

    “孤听闻人分美丑,事分对错!若因人美丑而言其对错!是否合乎常理?”鹇鹊王说着,起身为自己的老师斟了一杯茶水。

    老者名叫眍目,因双瞳而闻名各国神兽使官之中,更名望与各国使臣之贵,此贵有三,三之一,为王之师,三之二,为百姓之神,三之三,为天下之奇也。何为气与神,占且不讲,今叙述这为师之道也。

    眍目人如其人,不甚美也,更一丑字难容!然心思敏捷,才智过人,且知人善用。

    眍目今听闻王上言后,哈哈大笑后以自嘲的方式回答道;“老夫比之孤烟(一种花)羞矣,比之禅肤(形容貌美的人)羞矣,比之茠毒(一种由美丽花草研磨的毒药)美矣,若孤王已美丑论事,事不关己,美矣,事若关己,奇丑无比!”

    鹇鹊王闻言点头,筹谋莫展,顿而复踱,双目空洞,面色暗沉,心神遗患,抽啜低斥;“朝日初升,孤贪睡迟朝,恐百官久等,故清妆淡抹,素衣轻装而入,百官闻朝,事而起叙述,断用美丑论对错,孤王初任,不明而问;”何故与美丑执对错”众臣哄堂大笑,齐齐对答曰;“古来皆如此,皮若不美,心必丑之”。孤不明,美丑之标准,故而问礼官,礼官答曰;“丑于面,而面不染,丑与身,而身不修,丑于行,而行不知,此为小丑”。众人对视后,孤未言,众人笑之。”

    董翔鹤后出列奏曰;“沪城百姓三万九百八十七人,年年因其貌不修,遭人唾弃者五百六十三人,这五百六十三人中有三百五十六人改变了这种状况,而剩余的一百八十人之中,又有七十六人正在改变生活习性,余下的一百零四人中有六十四人已经放弃了成为美人的机会,而余下的四十人因为努力而得不到肯定,犯下各种罪孽后自刎。若王问其故,各国以或法或以心治国,我国无法令,古来均已美论对错,量人心善恶。”

    立像人随后出列对怒叱;“人心不美,美若其表,若长此以往,国将不治而衰也!”

    鹇鹊王一顿,故而道;“孤王初任,此局应当偏信与谁之言?”

    眍目闻言,起身而站,蹲伏在鹇鹊王的腿边,双眼死死的盯着鹇鹊王穿着鞋子的脚不说话,而后大笑不止。

    鹇鹊王不知其何用,便也跟着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疑惑不解的问道;“师傅所笑何事?”

    眍目闻言对曰;“小事,大事,无事,生事!”

    鹇鹊王不解,又问道,何为小事?何为大事?何为无事?何为生事?鞋有何事?脚生何事?”

    眍目指着鹇鹊王的鞋子大脚趾的地方画了一个圈的回道;“鞋无事,脚生事,拇指疼为小事,十指疼为大事,世事皆如是,既有事亦无事。”

    鹇鹊王了然顿悟,后又追问道;“古法新治,弊端之处,可有良解?”鹇鹊王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搀扶起眍目,扶起让他坐于软榻之上。

    眍目摇头,双手反推,朝着方才坐过的位置走去回道;“孤王可知,这香米谷穗是六月熟,但若五月初因为看到它美丽后,忍不住把它们割收的话,最后得到的便是一堆腐烂恶臭的曲霉。如今的鹇鹊朝堂便如那五月余的谷物,若是懂得处理,便不会全部腐烂,若是不懂得处理,便很难保证了。”

    眍目一顿,看着鹇鹊王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边坐落一边端起一杯茶喝后接着道;“万物初生本无美丑对错,只有当我们看到利益关系后,才会产生美丑对错。古法用美丑治国,如羊吃草,兔子也吃草,可狐狸却只吃吃草的兔子,而不吃羊,狼爱吃羊,羊吃草,可蝗虫也爱吃草,狼却不爱吃蝗虫。老虎爱吃狼,可它若只钟爱捕捉狼这样一种行动敏捷,反应性极好的动物,那么当它成功捕捉后吃掉他以后,老虎的饥饿感会比捕捉它前多出三到三十倍。若是老虎放弃吃狼狼,而吃狼爱吃的兔子,若是兔子难以维持老虎饭后饥饿感反噬的负值,那么老虎会改吃草吗?”

    鹇鹊王闻言摇头,眍目接着道;“各国法令如同那老虎吃狼,狼吃羊,羊吃草一般,只要有人犯错,便有一种,甚至更多种与之相对应的惩罚。现世罚有天意非天意两种。随后治来治去的接过便是得人心时失人心,我国以美丑论罪,既无死罪,也无重罪,却可因为无形之罪,而罪上生罪,故而罪名为心里之罪,各国对战之时,皆爱用此谋略试探敌心。虚荣心是人心贪念最大的弊端,但最大的弊端,也是我国最大的利点,孤王可还记得,鹇鹊国史记中可有一段,鹇鹊与鹄鹘走婚而沦为一国二治,鹄鹘以美丑论国,国之胜矣,鹇鹊与人心论国,国之衰矣,注;丑乃令丑者,不惧与形,不惧于心,不惧于面,故每逢天灾人祸之时,便又怨天杀掠之事,王问之;“何故?”群臣对解;“失形于外久矣,则心无所依。”故而改之~”

    鹇鹊王闻言点头,追问道;“即使如此,孤王是否需自改?”

    眍目闻言点头答道;“随大势也,随大势不随也!”

    南堰鹇鹊国紬笃县奴村与泱昸岩鮫国水江流县瓜村

    “瓦兹发贼卡拉又吐鬼拉姑,(嗨,哥哥,出门拉!)”奴村的人说着自己国的方言,骂着与他们隔着一条浅沟所居住的邻国朋友,听闻此言的邻国男人高兴的朝着说话的朋友摆了摆后,随后二人与往常一样,各自朝着浅沟上流走去。与之南堰相邻的赤鳩人听到后,因为看不到岩鮫国水江流县瓜村人的表情,便觉得于他们同样都信仰朱雀神君的邻国人受了骂,便高举着一根铁铲,朝着瓜村的那人跑去。

    这时原本约定好与瓜村老哥的泱昸挚清国茂县河的渔夫看到瓜村老哥急促行走的背影后,又看到身穿赤鳩与鹇鹊国服饰的人颇有敌意的朝他的方向驶去后,心中顿时来了活的嘀咕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吗?二对一,太不公平了!”转而快速的跑过岩鮫国男人的前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鹇鹊国训斥道;“哇大戏卡尼,苦苦送,姑姑马蒂。(你小子,太不仗义!做啥欺负人)”挚清国的人说着,面色带着笑,右手高抬在半空后,一边晃荡,一边带着些许尾音‘姑姑马蒂~~马蒂~~“的不停晃动着。

    鹇鹊人一愣,粗略的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后,因为对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也面带笑容学着对方的模样与语词道;“姑姑马蒂、姑姑马蹄(欺负人~~~~)渣打有,发贼卡拉,有哈他么么口口,揍啥么,又大大米。(朋友哥哥咧!您也去哪儿,哪儿好,那儿的鱼肉美美滴,鲜鲜滴,大好好来。)鹇鹊人一边说着,一边拍了下自己的胸脯。

    挚清人没听懂,看着对方的表情,因为对方在跟自己叫器,原本脸上的笑意便退却了,转而学着对方的模样,拍着胸脯,左右晃动着肩膀,犹如雄状道;“傻叉你起,右雀雀,东哈哈米,他么四大哟,马蒂马蒂咕咕你粉”(要打架,俺不怕,腿力大,踩死你,让你还敢欺负人。”

    这时候最近二人的赤鳩人听到挚清人的那句“傻叉你起”后,猛然把自己手中裝与鱼的鱼篓扣在对方的头上,转而拉着鹇鹊人边跑边喊道;“傻叉你起,熊那姑啊,批留守,冯得氓,空呀滋滋,哟语一出,到东西”。(要打架,你的怕,我是朱雀小嘴巴,撕你皮,拨你肉,还丢你个懒骨头,喂小狗。”赤鳩人用自己国语言说完,又用鹇鹊国的语言解释给那个不明白怎么回事的鹇鹊人,鹇鹊人惶恐的问赤鳩人,他为啥要打架,赤鳩人说;“别问啦!那些野蛮的家伙,跟他说啥,赶紧逃命要紧吧)

    鹇鹊人闻言,深深的看了看赤鳩人,转而又想到几年前挚清突袭赤鳩的那场战争,心下坚定的觉得,听他的没错。如是想着便跟着赤鳩人边跑边喊道;”妈呀呀!妈呀呀(杀人啦!杀人啦)。

    原本尾随挚清人身后的岩鲛人听到后,跟着叫道;宏浤击!宏浤击(死人啦!死人啦)挚清人闻言不懂,看着挚清人的表情后,重复着挚清人的话语问道;“宏浤击,宏浤击达(砍人啦!砍人啦)”

    岩鲛人闻言猛然点头,指着鹇鹊人与赤鳩人后,重复道;宏浤击,开开宏达(死人啦,他们说的)!

    挚清人听到后,朝着身边看到的人大喊到;“宏浤击,宏浤击达(砍人拉,他们杀的)

    岩鲛人用着方言学着(宏浤击~~~~~~~)

    鹇鹊人用着方言学着(妈妈呀~~~~~~~~)

    赤鳩人也用着方言喊道;(默默嘻嘻格格大耸耸(打人啦~~赶紧跟我逃呀~~~)

    訾猚国禹都云安城边境与誉益搭界

    卬髤镇的无名村庄内今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但因为六对一的对仗姿势,难免让看着不为那个单单站在一堆的小女子捏了把汗。

    只是这女子似乎利牙利齿的厉害,只见她嘴上不停的讲道;“我与你们渊源甚深,若是今日你们败了,便不准再管我的闲事。”女子这样喊道,转而手指轻弹,一缕红光犹如利剑一般越放越大,并极速的追赶着手抱二悬斛(一种乐器)半空而坐的白胡子老者驶去。

    老者面色不该,眼神空洞的看着对方,似是并未把对方放在眼中一般,轻轻的波动一下二悬斛上鬼条(一种种尸首下面,破体而生的紫红色藤条)那鬼条波动后,随之变出数万条同体而生的鬼魂,只是这些鬼魂并不是那女子所爱之物。

    只见女子一边骂道;“老东西,竟然使暗招,若是今日我不坪了你这儿,我便不是域魂。”女子言落,老者未开口,一个中年女子道;“域魂,别不知好歹!今日你已吃了那么多鬼魂野鬼,还不满足吗?难道真要弄个你死我亡不成。”

    被叫做域魂的女子闻言哈哈大笑,转而收起了原本的戾气,快速的飞身在中年女人的身边扮可爱撒娇道;“干娘,域魂在跟大家开玩笑么!何必那么认真呢!今日回来怕你们不知,肚子又刚好饿了,就顺便帮那些迷路的小鬼引了下路而已。”

    被域魂叫做干娘的女子闻言朝上翻了个眼珠,一记暴爆拳打在了域魂的脑袋上问道;“引路”的鬼呢?“

    域魂装傻眨着眼睛反问道;“对呀!干娘,你见了吗?”

    被叫做干娘的女人闻言一个飞踢,吼道,“见你这个鬼了”

    域魂边飞边回喊道;“干娘,我可不是鬼。”

    那个叫做干娘的女子一听,刚想追过去。原本一言不发的老者开口道;“域魂,明日不许来”

    域魂闻言,嗖地一身回到了原地,转而扯着老者的胡须问道;“为什么?明日不是可以有大餐吃的吗?你们又不吃鬼,干嘛那么小气不让我吃。”

    老者闻言闭目打哈欠道;“你若想进阎王殿,我便让你明日吃个够。”

    域魂闻言,快速退离老者身前,转而瞬间消失在半空中,心中抱怨道;“开玩笑,若是此时进了阎王殿,前些年吃的那些鬼魂不就白吃啦”随后又暗骂附在老者身上的阴使。

    坔兮豰暮国与誉益国鹄鹘搭界处

    “都撤退了吗?”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问道;

    “回将军的话,都撤退了”被问的士兵回道后,男人欲转身离去,而士兵身上背负的老者却唤道;“将军,将军,能不能救救他们!”老者手指着远处一些奇装异服的外乡人道。

    身穿盔甲的男人闻声看向远处躲在顺林之间,越聚越多的人群,心里泛着嘀咕,刚才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转而又抓了一个士兵吩咐道;“找几个弟兄把他们都带过来。”那人领命而去,背着老者的士兵有些不安的提醒道;“将军,他们不是我们豰暮国的人,被称作将军的男人点了点头冲着对方喊道;“本将军的眼睛又没呀瞎掉!”

    士兵被突然一喊,条件反射回道;“是,属下知错了。”

    那将军本来喊完便觉得有些不对经,便对着那士兵摆手歉疚道;“算了,你小子也没错,到时本将军这会儿忙糊涂了。”说着,那身为将军的男人,便温和的握着士兵背上的老者手掌问道;“老爷子,可知道那些人是哪里人?”

    老爷子闻言回道;“那儿的都有,看看他们的着装和那些饱受沧桑的面容,什么人有什么重要的,能救一命便是一命吧!”老爷子说着,抽手开始擦拭着自己脸上因为辛酸想起往事,所垂落的泪珠。

    被叫做将军的男子闻声哀叹连连后,对着老者劝慰,又许诺道;“老人家别伤心了,本将军听您这样说,不仅想起了老家父,更想起了我王平日的告诫!虽然军令没有义务带他们离开这里,可谁还没有个难处,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咱们一会儿会带着他们一同离开,虽不能保证多久,但至少在鹄鹘与誉益打起来的时候,不会让他们受到波及。”

    老者闻言,对着被带过来的一群人喊道;“开呼呼呦呦我且(你们跟我们走)”众人虽都不懂,但却因为看到对方的动作,而一阵欢悦。

    坔兮浅秋国神兽谷寒寒冰牢

    白染因为噩梦而惊醒,如其说是噩梦,其实她心里却比谁都清楚,那些噩梦不过是因为,每次喝完兽血所引起的前世记忆罢了。

    她曾经以为三年前,白家对自己与娘亲所做的一切便是最冷血无情的事情!可是梦里,令她不敢相信的是,那个浑身满手鲜血的身影。竟然会让她感觉一种莫名的痛,仿佛那种痛比之今生所遇到的一些痛加在一起,也不足她的千分之一。然而;兽血换回的记忆中,她虽是痛着,却仿佛受到某些阻碍一般,根本不知道她的痛是因为何事?

    月兰看着白染,看着白染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心里兴奋极了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瓶子,缓缓的朝着对方身边靠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鄙夷的撇了对方一眼!随即把手里的瓶子朝她的手中扔去。

    白染缓缓紧握着手中的瓶子,随及仰头紧抓着对方的衣角啊啊啊的请求道;“月兰,给我千年忆!(顾名思义,可以拿回自己生前千年的回忆,白染偶得一颗,未吃便送给了月兰)”

    月兰看也没看白染一眼,便驳回对方道;“你不配,你不配!”

    白染不明白,为什么月兰不愿意给自己,便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真诚,然后松开紧握对方衣角的双手后,做膜拜的姿势哀求道;“月兰,拜托了!给我那颗千年忆好吗?”

    月兰闻言面色难堪,随即便狠狠的踩向白染的头颅斥喝道;“白染,为何要千年忆,难道你忘了,你当时是多么厌恶送给你千年忆的男人吗?或许;世间太久了,你应该不记得了,可是这个~”月兰说着,蹲下身来,把白染手中的红瓶子打开后,把瓶子里的药水倒入了对方的口中后,很是满意的看着白染双眼突出,面色苍白的猛然咳喘不止。继而接着道;“你应该不会忘记了吧。”

    白染不明白,不明白月兰口中所说的男人,更不能白为何月兰不愿意给自己千年忆!按照前世的记忆!她与月兰虽不是朋友,却谈不上是敌人,可如今为何她这般厌恶自己,为何这般讨厌自己,然而不等白染深想,那喉间滚烫的触感以及猛然间四处滑窜的热流,带着一种独特的淡淡莲花香味的触感便充斥着她的每个神经。

    若是搁在三年前,她定然会因为白墨宇又往她的莲子汤内放了白胡椒,纵然她不解,她与他从无恩怨,为何却要作弄自己后,转而又诬陷自己。然而如今;看着月兰眼中的她,她猛然知晓,原来七岁那年她突然失声是她的杰作,可为什么?她总因为她和月兰若成为人,一定会成为朋友,因为,在粉碎成沫的瞬间,月兰是第一个为她哀叹的花妖。

    白染看着月兰,希望能从那双带笑的眼睛中看出一些端倪,然而;却不其然的看到了一抹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身影。

    “不打吗?”白墨宇说着,从白墨尘的手中夺过被特制的藤条,转而用尽全力的抽向白染的身上,白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打得不由大喊一声后,差点昏厥。她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又怎样得罪了白墨尘与白墨宇,可当她的耳边响起那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别跟我装死~小哑巴”声,便一切明了了。

    这个她沦为莲花前,曾经一直拼命追杀的人,或者应该说是卑贱的魔鬼~竟会以此方式与他再次相遇,并且纠缠不休,曾经佛常说;“孽缘,善缘,因果相连,不是不连,而是不该连~不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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