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扭头冷视公孙度,“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她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公孙度顿时醒悟过来,跪地在地,“萧大人明察,我与此女素不相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呐。”
“我知道与你无关,看!”萧彦扯开这女子后颈的衣领,露出一个类似太阳的红色印记。
“她是东瀛人,是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训练的一支暗杀部队,这些女子自小接受严格的忍者训练,擅长刺杀和窃取情报,被其称为隐忍,深受卑弥呼重用。”
公孙度惊讶的望着萧彦,没想到他的情报网竟然已经深入东瀛了。
这时吕翔吕旷跪在萧彦面前,“末将失查,罪该万死!”
“回营后自去领军杖三十,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诺!”
萧彦望向那名在典韦手中痛苦挣扎的女子,开口问道:“真正的公孙氏在哪?”
这女子目光凶狠,紧闭嘤唇并不说话,萧彦道:“吕翔吕旷,想办法让她开口,弄清楚公孙氏小姐的下落。”
典韦闻听一拳打在琵琶女腹中,她痛的浑身痉挛抽搐,倒在地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吕旷吕翔将此人五花大绑,带到一处偏僻的房间审问。而萧彦转身把公孙度扶起来,安慰道:“公孙大人勿忧,只要公孙氏小姐活着,我一定帮你把她救出来。”
公孙度心中感动不已,没想到遇到刺杀,萧彦不仅不怪罪自己,反而帮忙救女儿。
“萧大人,在下失察险些令你遇害,你却如此待我”公孙度忽然又跪倒在地,“萧大人如此厚待,公孙度愿受萧大人驱使,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萧彦道:“公孙大人何故行此大礼,你进爵称侯,又是平州牧,咱们可是同级啊。”
公孙度谄媚道:“辽东苦寒之地,哪里能与中原相比,萧大人占据四州之地,地盘之广人口之多实属天下第一,称王也无可厚非,甚至他日荣登帝位也不无可能,公孙度何德何能与萧大人相提并论。”
萧彦笑道:“公孙大人,不可出此忤逆之言,还是先找回女儿要紧。”
没过多时,吕旷吕翔前来回报,他们面带难色,“主公,那女忍愿意吐露实言,可我们兄弟俩并不会东瀛语,不知公孙先生麾下有无精通倭国语的人杰。”
公孙度摇头道:“我未曾听说谁精通倭语,我马上张榜,悬赏精通倭语的人。”
萧彦却摇头说道:“为了执行任务,那些女子除了习练暗杀之术外,还会教导异族的的文字风俗,就算处于异国他乡也能迅速融入其中,因此才被称之为隐忍,而那名被擒的女子肯定精通汉话。”
吕旷吕翔一听脸上变色,没想到自己让人给骗了。
“大人,末将马上再去审问。”
吕翔吕旷才离去片刻,片刻后面带喜色,回来说道:“主公,你说的果然没错,公孙氏有下落了,她就被藏在这座酒楼的地下粮仓里,而且还没死。”
公孙度闻之大喜,就要起身去救人,萧彦开口道:“倭女之言不可尽信,说不定是陷境,公孙先生暂且稍后。”
萧彦又命令吕翔吕旷,“你们二人去地窖救人,自己小心。”
“诺!”
吕旷吕翔又应声而去,潜到地窖口时,闻之里面传来堵住嘴之后的呜咽声,二人面色大喜,正要跳下去。
忽然又听到地窖当中传来脚步,二人顿时生疑,知道里面还藏有忍者。
两人拔出刀剑一齐杀进去,这地窖内并无酒菜,而是一处密室,这里显然是东瀛忍者潜藏在襄平的据点。
吕旷吕翔合力杀死地窖中数名黑衣忍者,救出了被五花大绑公孙氏。
很快,公孙氏被带到萧彦和公孙度面前,萧彦望着她笑道:“公孙先生,看来令爱完好无损,甚幸甚幸。”
公孙度点头道:“若非有萧大人在,吾女岂能获救,女儿,快来谢谢萧大人。”
公孙氏被绑仍是惊魂未定,只是呆呆地看着萧彦。
萧彦见她珠泪连连,一张俏脸宛若梨花带雨,说道:“不用了,令爱受了些惊吓,还是送回府上歇息去吧。”
“多谢大人。”公孙度见公孙氏呆立不动,眼角闪过一丝怒气,暗骂公孙氏不识大体,命人将她送回府上。
公孙度尽力奉承萧彦,招待完毕后,又请他到府上歇息。夜里,公孙度将公孙氏叫来,不同于白天看向萧彦时的谄媚,他的面色变得冷漠无情,“还不跪下,今日因为你差点害了我公孙氏一族,说说看,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人冒充你当刺客?”
公孙氏跪在公孙度面前,仰起脸,睫毛微脆,眼角微红说,“父亲,女儿遵从你的吩咐,日日勤练舞技只求能愉悦萧大人,保住公孙氏的基业。可就在三日前,女儿在练舞时被人打晕,之后就一直困在醉宵楼的地窖里,后来的事女儿一无所知。”
公孙度凝视她道:“你运气好,让萧大人救了,不过你在醉宵楼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你就在这里跪着反省,天亮之前不许起来。”
公孙度说罢背着双手走出房去。
公孙氏其实并不受公孙度宠爱,她只是歌姬所生,而且生母早逝,在公孙族里地位低贱,甚至没有名字,别人因此称呼她为公孙氏。
而历史上,公孙度把她许配给归附他的夫馀王尉仇台,可见公孙氏在他心中不过是一颗政治筹码,而显然,萧彦的势力远胜于百济国夫馀王尉仇台,此女的价值也就不只是下嫁给异族了。
如此多的东瀛刺客潜入辽东,也给公孙度敲响了警钟,他的细作很快打探到,本来归附他的尉仇台不敌卑弥呼,已经表示臣服。而这些东瀛刺客,都跟着尉仇台的使臣来到辽东,并且光明正大的住在辽东最好的酒楼醉宵楼当中。
时值深夜,公孙氏已经跪在大堂正殿两个时辰,她已经数日没怎么食用米粮,虚弱到了极点。
“这么晚了,你跪在这里做什么?”萧彦辗转半天没睡着,出来转转,正遇着公孙氏。
“父亲罚我跪在这里。”公孙氏胆子小,脸皮薄,看了一眼萧彦便不敢抬起眼皮,轻声细语的回应道。
过了半天没听见回音,公孙氏偷偷抬头一看,刚才还在大门口的萧彦已经不见踪影。
她不禁又感到极为失落,心说萧彦是何等的大人物,怎么会在意自己,忍不住嘤嘤抽泣起来。
“起来吧,吃点东西。”忽然间,公孙氏又发现萧彦走到自己面前。
“我已经好多年没下厨了,所以只煮了些米粥,你喝了之后回房休息去吧,如果你父亲怪你,就说是我说的。”
公孙氏看着萧彦的身影,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生起,之初,公孙度要她勤练舞技,公孙氏打心里有些抗拒,而这时,她感到后悔,之前自己没有更加认真地练舞,还错过了表演舞艺的机会。
萧彦自认为是个爱美之人,而对这种楚楚可怜地佳丽更加没有抵抗力。他笑道:“我在粥里加了蔗糖,你就暂且吃些。”
公孙氏点点头,缓缓喝起了味道清甜的米粥,喝完之后,公孙氏感觉身体舒服很多。
萧彦见她喝完了粥,离开了这正殿,而这时,早有仆人报告公孙度,说萧大人亲自给小姐煮了粥。
公孙度欣喜过望,这么说他肯定是看上自己女儿了。公孙度在暗中观察,见萧彦走了,急匆匆地走入房内,“好女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萧大人回房歇息。”
公孙氏心里是欢喜的,不过公孙度的话未免让她感到难堪,“父亲,这样太唐突了吧。”
“这事宜早不宜迟,萧大人明天就要带兵出城,去安市讨伐乌桓和鲜卑,今天正好留在府里,日后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趁着萧彦现在对你有几分怜爱,必须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我才放心。女儿,你还不快去。”公孙度说着只顾自的笑道:“有了这层关系,想必萧彦还会继续将我留任辽东,做个逍遥自在的辽东王。”
公孙氏听了站起身来,背影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萧彦回到房间休息,正准备睡下,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
公孙氏心脏狂跳,过了半响才回应道:“萧大人,我来感谢你。”
萧彦打开门,请公孙氏进屋,又倒了杯茶给她,“公孙小姐,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太客气了。”
公孙氏喝了茶,一言不发解开了腰带,露出洁白曼妙的玉体。
她垂着头说道:“请大人怜惜。”
军旅寂寞,萧彦岂会不想要女人,见公孙氏这番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团浴火,毫不客气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在她身上亲吻摸索。
辗转缠绵,春宵一夜,次日一早,公孙氏缩在萧彦怀里正睡的甘甜,似乎在做着美梦,而萧彦抽出手臂之时把她惊醒了。
公孙氏迷迷糊糊地搂着萧彦地胳膊,“你能不能别走?”
萧彦道:“我得离开,大军快要出发了。”
“那好吧。”公孙氏依依不舍地放开萧彦。
萧彦侧着头,脸颊在公孙氏头顶蹭了蹭,开口说道:“我会回来接你。”
公孙氏心中赶到一阵甜蜜,她不禁憧憬跟随萧彦离开公孙一族,开始新的生活。
萧彦起来之后,门外恭候的两个侍女进屋为他穿戴衣冠,又提来清水给萧彦洗漱。
“萧大人辛苦了,我已经预备好了早饭。”萧彦刚走出屋外,发现公孙度已经在等候了。
萧彦淡淡道:“有劳公孙大人,只是大军开拔在即,我无福消受了。”
“胡乱吃些也好啊。”公孙度说道。
“不用了,告辞。”因为公孙度苛待公孙氏,萧彦对他的印象也变差了不少,脸上带着几分冷意。
而公孙度感受到了萧彦的疏远之意,望着房间,目光中不禁有些愤慨,在他想来,肯定是公孙氏向萧彦进了谗言,所以他才迁怒自己。
“生你养你十几年,没想到却教出了个白眼狼。”公孙度羞怒不已。
萧彦走出公孙府,去往军营,路中吕翔吕旷对萧彦报告说,“主公,经过连夜审问,东瀛女忍交代,卑弥呼已经攻陷百济国,那些刺客是佯装成百济国使团来的辽东。”
萧彦问道:“东瀛来了多少人部队?都是什么兵种?”
吕旷道:“东瀛主力都是浪人,人数达到两万,还有三千身着铁甲的武士,武器都是武士刀,只配有少量弓弩,随军的数百东瀛骑兵,主要用于侦查之用,很少参战。”
“才几百骑兵?”
吕旷点头道:“没错,东瀛人因为跨海而来携带战马有诸多不便,所以基本都是步兵。”
吕翔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区区两万余步卒,其中大半还未着甲,竟然就能灭了三韩,征服百济国。”
“东瀛人虽然装备不如我黑山军,不过战斗意志高昂。东瀛武士刀破甲能力差,不过招式快捷凶狠,一般人难以占到便宜,尔等不可小窥。只盼章碾能坚持久一些,别等我大军未到就丢城失地。”
“主公,既然你害怕乐浪郡有失,为什么不分派兵马去乐浪郡增援呢?”吕翔好奇道。
“分兵出击乃是大忌,现在我集结优势兵力,将,鲜卑,乌桓,高句丽,东瀛逐个击破才是上策,一旦分兵,只会陷入拉锯战当中,不仅迁延日久,伤亡也会增多。”
三人边走边行,到达军营,此时大军已经吃了早饭,正在整肃行装准备启程,萧彦一路走到帅帐,徐晃,张辽,张合,于毒,胡轸等将,李儒,田丰,许攸,审配等谋士正静候萧彦到来。
萧彦一到,便下令兵发安市,去剿灭蹋顿和素利。
此时安市县内,鲜卑单于素利和乌桓王蹋顿正驻扎在此,相比起蹋顿的无畏无惧,素利底气就少多了。步度根和轲比能两大鲜卑部落都表示臣服黑山,他也并不想与黑山军为敌。
幽州大乱时,素利尚且不敢进入幽州境内劫掠,反而受乌桓王蹋顿之邀,前来辽东打草谷,没想到黑山军也远来辽东,他本有退意,只是被蹋顿胁迫,而双手早已沾上汉民之血,害怕黑山报复,才不得不与蹋顿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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