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方,皇宫。
“让我进去!听到没有!我再说最后一遍!”
“大公主,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若是让您闯进去了,王会把我们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
完颜婧双手抱臂,一脸气怒地站在门口,后站着夏侯英和夏侯兰姐妹俩,正跟门前手拿长枪的两个护卫对峙着。
“我父王为何不愿见我?他在里面忙什么呢?”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一脸惊惶,却不愿推开一步。
“这个,我们只是做奴才的,不敢乱嚼舌根子,还请大公主见谅。”
完颜婧双眼一厉,眸光一闪,“是不是独孤雪柳在里面?”
两个护卫同时低下了头,不再回话。
完颜婧冷嗤一声,“把他们俩给我拦住,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父王!”
夏侯英和夏侯兰提刀而上,与护卫斗在一处,完颜婧径直走了进去。
“父王!皇儿有事禀告!”
刚走进去,便跪在了屋子正中。
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
完颜宗政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脸的不耐烦,侧还跟着独孤雪柳。
看到跪在地上的完颜婧,随手就把手里的玉摆件朝她砸去。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闯进来!”
完颜婧不躲也不避,玉摆件砸在她额头,鲜血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涌,她却恍若未觉,只搁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攥着。
“父王,皇儿也不想大晚上的来扰你,但事态紧急,不得不报!”
完颜宗政被独孤雪柳扶着坐下来,又递给他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她,依旧是一脸不耐。
“到底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来禀报!”
完颜婧头伏在地上,声音不急不缓。
“父王,二皇弟死了。”
完颜宗政手里的茶盏差点被捏碎,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抬头,怒目而视。
“你刚刚说谁死了?”
完颜婧抬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
“二皇弟死了。”
完颜宗政脸色骤变,手里的茶盏哆嗦着,摔落地上。
“拓儿才刚死几天,现在又是博儿,这是要灭我们羌方皇族吗!到底是谁干的!”
独孤雪柳眼底幽光一闪,轻轻地帮他抚着口,并未开口说话。
完颜婧眼角余光扫她一眼,又急忙收起眼底厉色,说话言简意赅,不带丝毫感。
“二皇弟主动跟大端朝人约战虎跳崖,被他们灭了。”
完颜宗政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
“混账东西!他还真是蠢到家了,真以为会点武,就天下无敌了!真是作死!”
完颜宗政说完这话,面色涨红,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喘,呼吸困难。
独孤雪柳刚忙帮他顺着气,一边安慰着。
“王上,事已至此,您得放宽心,万不能再把您气着了。”
完颜宗政的体早被酒色掏空,咳了一阵子,有些力不从心,被独孤雪柳直接扶进去休息了。
待独孤雪柳安顿好他,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完颜婧还未离开,正站在那里。
“大公主为何还未离开?王上体不适,今天怕是不能听你汇报了。”
完颜婧站头看她,嘴角忽而斜斜一勾,形快似闪电,已到了近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多言!我记得以前曾经警告过你,看来你记不是很好啊!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嗯?”
手上用力,狠狠往上一提。
独孤雪柳脸色涨红,体悬空,窒息感袭来,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她。
“放、放开……”
完颜婧在她将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手往地上重重一甩,好似丢麻袋一般把她甩到地上!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儿!
若是再轻举妄动,小心人头不保!二皇弟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还有七夕节那天,你把父王灌醉,偷偷跑去长街看心上人,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若是把你做的混账事都告诉父王,你觉得父王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独孤雪柳趴在地上,体瑟瑟发抖,脸色有些发白,抿紧了唇瓣。
完颜婧走到她旁,蹲下,再次擒住了她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在她面上划来划去。
“知道我为什么还留着你的命吗?因为这次你跟我的目的一样,借着你的手,除去了一颗眼中钉,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后,你若是乖乖地做你的宠妃,我就留你一条命,你若是再敢给人通风报信,坏了我的事,定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指甲在她脸上狠狠一划,留下一道红痕。
独孤雪柳体不住的颤抖,手掌在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就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等我儿子登上酋长之位,我会加倍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