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舞月急忙拍了拍脑门,好似记忆不好一样,有些夸张地张大嘴。
“瞧我这记,就是上个月的事儿,我寻思着晏哥儿的婚礼将至,到时候见到娘亲了,亲自跟您说呢。”
孙老夫人羡慕的眼睛都要绿了,拉着乔子佩的手又拍了拍,叹息一声。
“真是好孩子,不像你表哥,这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成亲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长子。”
孙舞月眸光一闪,敷衍一笑,挽着她往里走,换了个话题。
“说到晏哥儿,他怎么没来?”
孙老夫人闻言,又叹息一声。
“哎,一天到晚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明知你们今天到,也不在府里待着,说是要忙到晚上。”
一行人各有所思,跟着两人往里走。
孙思柔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几人,偷偷地撇撇嘴,一个个的都带着假面,活着不累吗。
刚走了两步,忽而被人抓住了手腕,心头一跳,眉头皱起。
她的体远比脑子反应的快,抓住那手,就是一个威力十足的过肩摔。
耳边瞬间响起了惨叫声,穿云破月。
走在前面的众人吓得停住脚步,转过来,看到躺在地上嗷嗷叫的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
孙舞月看着躺在地上惨叫的儿子,就像是被挖了心肝一样,急忙扑上去。
“哎呦,我的佩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娘看看,有没有摔到哪儿?”
孙老夫人看着嚎成一团的母子俩,脸色铁青,目光将众人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离乔子佩最近的孙思柔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摔在地上了?”
林夫人走过去,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没有作声。
孙思柔正要开口,手被她拉了拉,又退了回去,也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孙老夫人要气得晕过去时,顾玥婷忽而站了出来,细声细气的。
“外祖母,我刚刚转的时候,好像看到柔姐儿收回手呢,该不会是……”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给人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一双美眸畏惧地看着孙思柔。
孙老夫人闻言,体抖成了风中的柳叶,指着孙思柔,急促地喘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顾玥婷生怕没了存在感,赶紧上前帮她拍着口。
孙舞月原本还抱着儿子呼天抢地,听到她的话,忽而站起来,好似爆发的母老虎。
“柔姐儿,你为何要把表哥摔到地上?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在西北,你表哥可是很疼你的。
你怎么来了上京几年,越发不懂礼数,都成白眼狼了!”
林夫人拽住孙思柔,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声音十分平稳。
“娘,小姑,你们莫不是搞错了?你们看看佩哥儿这人高马大的材,再看看我家柔姐儿这薄如细柳的小板,你们觉得她能把人摔在地上吗?”
孙老夫人和孙舞月全部愣住了,目光在两人上逡巡,眉头紧皱,这、这着实有些困难。
两人又同时转头看向顾玥婷,眼里满是质疑。
顾玥婷被两人冷的目光盯得浑发毛,急得脸通红,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外祖母,姑母,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刚刚我真的看到是柔姐儿她……”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的,却是一直为作声的莫染。
“哎哟,表小姐的眼力可真好,感我们这么些人都是瞎子,怎么就你看到了呢?
听闻前几,你还故意陷害柔姐儿呢,莫不是跟她有仇,为何总要算计个小姑娘?”
这句话一出,简直就是啪啪打脸,顾玥婷完全懵了,无言以对,脸涨成猪肝色。
她本是觉得目光都被孙舞月母女俩抢走了,想要在老夫人面前表现一下。
明明看到是孙思柔把人摔到地上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她在撒谎?
乔静宜眼观鼻,鼻观心,只上前把乔子佩扶了起来。
“大家莫要争执了,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走的好好的,怎么就摔在地上了?”
众人全部转头看向他,神各异。
乔子佩只觉整个后背火辣辣的,就像是被烙铁烙了一遍,连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后脑勺更是疼得要命,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他被众人灼的目光盯着,转头看向孙思柔,被她狠狠一瞪,恍惚想起刚刚一瞬间看到的凶神恶煞的夜叉脸,立刻收回了视线。
“是我不小心踩滑了,摔在地上的。”
众人一副吞了鸡蛋的表,嘴张大,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摔倒?莫不是个傻子吧!
孙舞月原本还在呼天抢地,跟个泼妇一般,死死地瞪着孙思柔,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
可此时一听这话,懵了,立刻收回视线,不可置信地看向儿子,显然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摔在平地上。
“佩哥儿,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