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喊了一句,穿着厚底鞋的李金桂竟是一个不留神,脚下也开始打滑。
不管了!她爱装就让她作个过瘾,李金桂赌气的松开抓着锦珍的手。
此时重心不稳的二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摔向地面。
能让锦珍下血本也要栽赃陷害她,那么此时正从身后大门口赶来的人不言而喻。
于是她赌气的张开双臂任凭后脑勺朝着鹅卵石坠去,不出意料,她落入熟悉的怀抱。
但对面自作多情的锦珍格格却没那么走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苏培盛竟是没有接住她
苏培盛最终也没表现的太过分,只用一只脚拖着她的脑袋,省的嗑到石头血溅当场。
“贝勒爷呜呜呜锦珍只是来给李姐姐请安,姐姐若是不喜欢锦珍,锦珍不来便是”
“方才李姐姐竟是出言侮辱科尔沁,还动手……”
“妾身方才一时手滑,推了锦珍格格!”
锦珍顿时面色青白交加,怎么会!这女人怎么会不按正常人的套路走!
准备好的宽容大度的话语一时之间堵在嘴边无从说起,她只能以楚楚可怜的眼泪攻势看着四爷。
“这是你的院子,推谁是你的自由!”
所以!贝勒爷的意思是她活该,谁让她来到李氏的壹心斋?
就算李氏故意推她,也是她博尔济吉特锦珍自找的!
乌拉那拉氏说的没错,李氏才是拦在她与四爷之间最大的阻碍!
定也是因为她在暗地里撺掇四爷,不让四爷将她纳入后宅。
她如是想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李氏的眼神也渐渐阴鸷。
“贝勒爷!呜呜呜……”
彩月带着哭腔冲进壹心斋,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一个两个上赶着来壹心斋凑热闹?
“大阿哥怕是不行了!”
“什么!嘶!”
闻此噩耗,李金桂一个挺身直起腰,但却因太心急而扭了腰。
她扶着腰跟在四爷身后,一行人径直朝关雎轩赶去。
自归京之后,大阿哥弘晖的病情总反反复复的不见好。
没想到却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她心疼的看着虚弱的有些脱像的小弘晖此时正躺在乌拉那拉素娴的怀里奄奄一息。
“晖儿!”
胤禛疾步上前,从乌拉那拉素娴手里接过大阿哥。
弘晖虽只是过继到他名下,但这么多年来早已经形同亲父子。
此时弘晖躺在四爷的怀里痛苦的抽搐着,却听锦珍惊异的低呼一声。
“大阿哥莫不是中了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李金桂对这种所谓的诅咒之术嗤之以鼻,若是靠着扎小人就能置人于死地,那还要道德礼法,纲常伦理约束规矩做甚?
“锦珍格格慎言!”
李金桂下意识提醒锦珍,这句话可不能随便说。
信奉萨满长生天的满人提起厌胜之术讳莫如深。
若是以讹传讹被人知道四贝勒府里竟是出现这种害人之事,万岁爷定不会轻饶!
“但这肯定是厌胜之术,李侧福晋莫不是心虚才不准本格格说实话?”
早知道不心软的当老好人,李金桂只觉得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