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和拓飞都没想到,多日不见的文家三子竟然在这里出现了。+◆頂+◆点+◆小+◆说,www23
这确实让临天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眼前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而且看到他们三人身穿翰林院的院服,这其中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也可以来到翰林院越级学习了。
只是他们并不可能是玄德挑选的,那也就是说,只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通过了什么关系,得到了这样的名额。
临天抬眼看去,多日不见的文家三子,更加的傲气凌人了,文三和文志眼神冒光,得意之情无以言表,一脸的傲慢。
文勇则是出奇的平静了些,只是看起来,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脸上的血色仍旧是有些缺失,感觉很是白皙。
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因为宿命之敌的原因,文勇竟然像是有着心灵感应一般,很快便感受到了临天的目光,竟然偏头看了过来。
临天并没有躲闪,他知道在翰林院里,从今往后他们要见面的时候多着呢,躲也躲不掉的,所以临天也迎上了目光。
双目相对,他们此时都明白,可能今生今世,两人不可能相安交际,总有一天二人会有一人死去。
文勇今天的感觉和往日不同,可能是经过了多日的打击和挫折,竟然感觉深沉了许多,只是在临天觉得,这份深沉的下面。隐藏着肆虐的疯狂,和一种极其冰冷的阴狠。
临天感到了危险,他知道。可能自己在翰林院这几日的消停日子,也算是结束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接下来,又会是一番苦战了。
远处的文勇,面色希白。眼神陈冷,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临天,就好像丢失了猎物的饿狼,又重新找到了丢失的猎物。
文勇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诡异。
文梁站在一旁。一身官服。平静的目光很是沉稳,毕竟是翰林院,所以他总要做出一些表率,今日也是他来授课。
文梁扫视了一下周围,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是今日的经义讲师,礼部尚书文梁。”
文梁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能够听出,这其中多少还是有点骄傲的。文梁要算年龄,在同界的官场中,算是最年轻的了,而且这个年纪便已经是礼部的尚书大人。
这样的成就,在大玄国的朝廷之中,可以算是人中之龙了,所以他骄傲也有一些理由的。
礼部尚书,在各个国家可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官职,大玄国也不例外,所以礼部尚书文梁,在大玄国还算有些名气,很多的学生听到了此人正是文梁。
几乎都有些兴奋,因为很多的人都觉得,文梁的资历,却是足够当在座的人为师,更能够当做典范。
没有人不想加官进爵,所以文梁官职不小,更加的人众学子感到憧憬。
文梁面带微笑,他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只是很多时候,他身居要职,不能够表形于外,不过偶尔一下,也是过过瘾。
文梁随后看了看文勇三人,并没有过多的介绍,也没有必要向在座的众人说什么,所以他看了看文勇等人,轻声说道:
“你们下去坐吧,今后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如何把握了。”
文勇三人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了下去,准备找地方听讲。
很多人都很奇怪,因为他们并没有见过这样三人在翰林院中,只是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是新来的,既然是新生,那必然对于他们的身份会更加的好奇。
只是看到他们和文梁如此亲近,就算不了解的,也能够猜个大概,绝对是有背景的人。
三人来到了下面,他们挑选了靠后面的三个位置,一起坐了下来,文勇并没有来到临天这边,同时也没有任何的目光再次投来。
他们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像所有的学生一般,准备好了书籍,准备认真的听讲。很多好奇的人碍于上课,也只是看了看,完全没有在意。
可能在场上,也就只有拓飞一个人,能够感受到,有一种冰冷的奇怪气氛,正在慢慢的升起。
拓飞回头看了看临天,他有些担心,他知道此时的临天一定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翻开了书籍,准备听讲。
说是听讲,其实这堂课,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拓飞知道,文梁的东西,临天一定没有办法听下去,只是他很好奇,临天的平静之下,究竟想些什么,是在想今后对付文勇对策?还是在担心一些事情?
一堂课其实很快,若是真的听讲,一堂课是不够的,总觉得很多东西不够时间去学完,可是今天不同。
拓飞不知道为什么,这堂课的时间为何过得这样的漫长,他时不时的看向了文勇等人,只是文家三子均是十分的老实,都在很认真的听讲,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和异状。
此刻拓飞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关心,他们三人是如何来的,因为他们已经来了,在想这些没有用的已经晚了。为今之计,就是应该想一想如何堤防他们,才能在翰林院国的安全一些。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知道,临天和文勇之间,绝对是有着血海深仇,不然也不可能这一路走来,他们老是要至临天于死地。
此时的临天恢复了平静的眼神,虽然今天他不准备问问题了,可是他还是认真地听着文梁的讲课,不是假装听讲,而是真的认真听着。
他并不知道,一旁的拓飞。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替自己烦恼起来,他此刻倒是放下了心中的阴影,听得很是认真。若拓飞此时知道临天的情况,八成会一口水呛死。
他这边火急火燎,可是当事人却没当回事,竟然还听得认真,就好像临天经常说的一样‘皇上不急,太监急。’而且很显然,自己就是这里的那个‘太监’!
不知过去了多久。漫长的一节课,终于结束了,文梁收起了书本。所有的学生起身行礼。
临天和拓飞自然也是一样,只是可能心中多有些别扭。文家三子从开始上课到现在,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临天一眼,文勇更加是沉默。就好像当临天不存在。
文梁也没有看临天一眼。也不知道是发现还是没发现,只是讲完课后,带着文家三子便离开了,在所有人看来,应该是带着三人去翰林院办理一些手续了,既然是新生,总要交代些什么的。
临天和拓飞一路无话,二人回到了住处。坐了下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情,临天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住处,便开始翻开书籍,学习起来。
拓飞对于临天这种态度表示怀疑,他觉得临天此刻定有些心烦意乱了,所以拓飞只是沉默了一会,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拓飞斜眼瞧了瞧临天,皱了眉头,有些不解,“临天兄,你这是在想事情?还是心中烦闷?难道你就真的对他们三个不管不问?”
听到了拓飞的问话,临抬起了头,说实话,对于今天的事情,临天心中却是有些意外,当时他的心中也是沉了一下,可是后来却释然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后早晚有一天,他要和文家做一个了断,既然有这样的结果,又何必担心眼前的局面呢?搞不好敌人每天在自己眼前,又会是一件好事,至少很多事情,看得见摸得着了。
临天轻轻笑了笑,看向了拓飞,心中有些欣慰,同时更是为自己这位朋友的性格感到一丝无奈,很多时候,总是沉不住气。
“拓飞兄不要紧张,他们是我的敌人,我自然会关注,只是今天的局面,就算知道了他们的缘由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已然来到了翰林院,所以我们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在这翰林院里,他们不可能把我怎样,所以我们的目标不变,就是尽快提升文位!”
临天很冷静,可能是这数月一路走来,所有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真实的力量,比那些看着虚虚实实的地位背景来的更加有效。
所以临天今天才会这般平静,还能回来之后认真的学习。
拓飞瞪大了眼睛,满脸佩服,他还真是没想到,临天竟然有这等心境,想来说的也是很有道理。
“哈哈,原来临天兄心中有数啊,我还真是过于担心了,可是这今后怕是麻烦事不少,你有什么想法吗?”
临天轻轻叹了口气,“想法倒是没什么,只是他们文家三子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好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天兄大才!”
正说着,门外传出一个声音,金沙路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双眼放光,看着一脸无奈的临天。
“临天兄,你刚才的那句可是大道之理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简单的道理,回味起来,确有深意啊,临天兄将来定要同我去前线军队,我想到时候,临天兄一定会有所作为!”
临天无奈摇了摇头,他也真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又让金沙路佩服上了,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一个秀才,怎会让进士刮目相看。
其实金沙路出身军中,对于一些用兵之道颇为倾向,所以临天说了那句话,倒是有些兵家之理,所以金沙路听了,会有所触动。
拓飞在一旁点了点头,对于临天的才华,他很早就知道,所以此时也只是认同,默默的点头。
“咳咳,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金沙兄,你来的时候,可曾听说,我们这些特殊的名额之中,又来了三个人?”
金沙路皱了皱眉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从外面听了些,据说前几天的朝堂之上,九王联合他的党羽,跟圣上请求,在翰林院给他们王府审批三个名额,说是他们也要发展一些年轻之辈,圣上被迫,好像给了他们三个名额。”
听过金沙路这么一说,临天和拓飞也就瞬间了然了,看来文家三子真的是获得了名额才进来的,而且很明显,这件事情,是九王安排的。
随后,拓飞又把今天看见文家三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金沙路听后,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不过他倒是比较宽慰,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把这几人放在心上,可能除了临天之外,也没几人了。
三人聊过之后,便开始了各自的学习,对于文家三子,临天不准备有任何的行动,因为今年他还有重要的一关,便是举人的考试。
就这样,临天继续投身到了学习当中,只是在这些日子里,出乎意料的,文家三子从那次之后,便好像形同陌路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临天的视线之中,虽然偶尔在某些课上还能看见,但是却反常的没有找临天的任何麻烦。
这倒是让临天心中有些奇怪,临天并不是没事找事,只是这其中让他觉得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在慢慢地发展。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面临的举人考试,也没有几个月了,八月已经不再是炎热的夏季,很多人都知道,今年的年尾,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年。
据说今年的殿试的考生,出奇的多,而且很多的名家子弟也会参加,金沙路就是其中之一,而且给人的感觉志在必得一样。
很多时候,都有人觉得,可能今年的殿试,就是玄德为他一人准备的,因为放眼同界,几乎没有人能够和金沙路匹敌。
虽然年底的举人考试也很受人重视,而且临天这位时下红人也会参加,可是相比于殿试,还是差了一些,毕竟是大玄殿试,若是状元,那可是能够前往天子书院的机会。
所以,无论如何,今年都会是有一个热闹的结尾。
临天和拓飞互相拖着一大摞的书籍,朝着翰林院的慢慢的走着,今天是还书的日子了,在这一个多月里,两人也算是刻苦了,几乎把这些书都读了一遍,可能拓飞差了一点,不过临天确实是通读了一遍,包括上面的批注和笔记。
不知道为什么,临天读这些内容的时候,竟然不需要太多的翻译,很多内容,他都能用前世记忆去理解,从而通晓。
他知道很多道理都是大同小异,所以很多前世记忆的内容,在这里,反而更能够解释书籍中的道理,而且能够更好的运用。
所以,就连拓飞都不知道,临天其实已经把这好大一箩筐的书籍,全都理解的通透了。
可能临天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样的理解,对于今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意义,这样的前世记忆和知识,从此刻起,正在潜移默化的开始发挥起来。
而且,在文修的世界中,这样的能力,其实就是力量,是一股强大的无敌的力量,只是现在临天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可能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只是认为,能够吟一首好诗,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了,然而事实上,确实一首国运诗能够威慑四方,但是文修的境界,却远不止这些,这里的路,还很长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