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急急冲进徐安云的办公室,就看见徐安云瘫在椅子上,脸上血色全无。
律所不会真要倒闭了吧?李娜走上去小声说,“徐律师,陆函走了,您没事儿吧
?”
徐安云牙齿咬地得得响,“别再跟我提这两个字!”她现在听到陆函的名字,就浑身难受。
没想到她徐安云会落到被一个小瘪三踩踏的地步。都怪该死的汪奎仁,又给她开空头支票!
李娜试探地问,“律所欠的债怎么办?”
李娜不小心撞上徐安云和汪奎仁争吵,才知道抵押借款的事,当时吓了好大一跳。五百万的高额贷款,仅利息就不是律所的利润能承受的。这也是她会跑去陆函律所卖骚的原因,想着看先找好下家,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后,她就把陆函开律所的事情和盘告诉了徐安云。
徐安云翻了个大白眼,“我哪儿知道该怎么办?”
律所这些年虽说赚了点儿钱,可她买了房和车,自己的花销又大,存款根本堵不上窟窿,而且她要是把房和车都买了,还过个屁啊!
她是绝对忍受不了贫穷的。
总不能真像陆函说的,拉着律所的女员工去跟借贷公司老板卖骚吧!
李娜挑挑眉,“咱们难道就这样认输了?”
“当然不!”徐安云毫不犹豫出口,她徐安云什么人,怎么可能认输。
李娜手支着下巴思考,小声嘟哝,“其实要让陆函就范也不难,只要您找到他的弱点。”
“弱点?”徐安云想起什么地笑了,狡黠又阴险,“你提醒了我……”
陆函以全胜的姿态离开了徐安云的律所,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爽快。
他一路哼着小曲,回去的路上还打包了下午茶回去给员工。
员工们都为之欢呼。
金栎走到陆函身边,满眼促狭地问,“看你开心的样子,和老婆的嫌隙解开了?”
陆函煞有其事地点头,“嗯,都解开了。”
“解开了好,解开了就可以回家住了。”
陆函嘻嘻哈哈地囫囵着,暗暗盘算着租套房子,办公室毕竟不是常住之地,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金栎就曾因为看见他住办公室而担心他的财力问题。
没办法,谁让他的钱包确实有点儿虚呢!
详细论起来,他其实并不比金栎富有,金栎虽然没有什么存款,可他在帝都有一套两百多平的洋房,再加上他老婆的从各国血拼回来的奢侈品,折算成现金,远超陆函,只是金栎暂时还不知道这点罢了。
陆函最近散财又有点儿凶,资金一点点儿减少,律所虽然接了些业务,可帮人打官司,有诉讼期,回本慢,他仔细算过,至少要五个月,律所才回开始盈利。就他剩的几百万,要给员工开工资,还得应付不知名的突发状况,压力山大啊!
叩叩叩,柳薇轻敲陆函办公室的门,“陆总,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陆函轻点头。
刚才聚餐的时候,因为柳薇一直沉默地吃着东西,他就没注意,这一抬头,竟然看见律所的大美女脸上愁容满布,整个人都变的憔悴。
“谁惹我们大美女不开心了?”陆函随口开玩笑。
柳薇没说话,轻轻合上了办公室的门,又走过去拉上百叶帘。
整间办公室瞬间只剩下陆函和柳薇两个人的呼吸,隐隐透着股男女之间的暧昧。
陆函机警地拧了下眉。
柳薇双手紧张地揪着裙子下摆,头垂地低低的,“陆总,我有话想和您说。”
陆函颔首。
柳薇却更忸怩了,贝齿将下唇咬地几乎泛白,一双秋波美目死死地盯着陆函,盯着盯着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
陆函最见不得女人哭。虽然柳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作为老板,陆函还是决定安抚一下,免得影响工作。
他放柔了脸部线条,“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不论公还是私,能帮的我一定帮。”
陆函对女人从来都是慷慨的,只要不触及底线,他乐意施以援手。
“我。”柳薇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口气,“陆总,我喜欢你!”
陆函腮帮子好一阵抽搐,“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他没记错的话,早晨她应该已经知道他是已婚人士了。跟一个有妇之夫表白?这个女人尼玛有够大胆的,可惜不是陆函欣赏的勇敢类型。
柳薇用力摇头,“不,我清醒的很!”
她眼里的泪光闪地更凶猛了,说话也带着哽咽,“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陷地那么深。早晨,听到你已婚的消息后,我就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做妄想。可是一见到你,我的心就忍不住汹涌澎湃,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我没办法放弃!”
陆函长哦一声,“你喜欢我什么?”
柳薇俏脸绯红,“我喜欢陆总的魄力,雄心壮志,还有,您的帅气!”
我帅?呵,陆函暗暗冷笑,老子看你是觉地老子的钱帅吧!
世上就是有这样的女人,为了过上优渥的生活,不顾道德底线。
他突然想起徐安云,她在汪奎仁面前,应该就是这副德行吧?
他支着下巴,做疑惑状,“你难道不在乎我已婚的身份?”
柳薇一副又要哭了的表情,“您还敢说!您先是什么提示都没有,害人家对你动了真情,然后给人家来一道晴天霹雳,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懊恼地跺脚。
尼玛,你不知道怎么办,和老子什么关系!陆函悄悄翻了个大白眼,佯装无奈地叹口气,“能被律所的大美女喜欢,是我的荣幸。不过为你好,还是趁早打消这些念头吧。我是不可能为了你离婚的。”
聊到这里,陆函已经想结束话题,安慰女人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而且他不想和一味奔着他钱使劲儿的女人浪费时间。
他站了起来,准备拉开百叶帘。
他的身躯被一双柔软的胳膊从后面抱住。
“陆总,等等!”柳薇轻声地祈求着。
陆函身体哆嗦两下,尼玛,还没完没了是吧!
他寒着脸看身后的女人,“你这是干什么?”
柳薇双臂死死地缠绕着陆函,下巴压在他的肩头,“陆总,我真的好喜欢你,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我……我可以不在乎你已婚的身份!”
“可我在乎!”陆函双臂一个大力的震动,拨开了柳薇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