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其中种种,谢瑶环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苏丽儿说是自己的人,但谁知道背后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谢瑶环的举动说好听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说得不好听就是揣则圣意,图谋不轨,若是传到顺治或者孝庄的耳中,反倒是场祸事。
况且,故意不表露出来,也是为了更好的让人发现其中‘隐秘’,人嘛,往往对于送上门来的真相并不认可,但如果是他自己抽丝剥茧,小心求证发现的东西,便会信以为真,谢瑶环如此,也不过是为了后面的事情做准备罢了。
眼看谢瑶环这么快就回来了,孝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皇帝多说会儿话?“
“万岁爷政务繁忙,臣妾岂敢耽误前朝大事,况且皇额娘这里还要臣妾侍奉,就早早回来了。“谢瑶环闻言笑道。
听到这话,孝庄自是不信,前朝事务忙不忙,还瞒不过她这一宫太后的眼睛,不过既然谢瑶环不愿意说,她也不会追问,看了苏麻喇姑一眼,只见苏麻喇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这才笑道:“罢了,既然如此,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日子还长,不必急于一时,左不过你是中宫皇后,任谁也越不过你去。“
闻言,谢瑶环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对了,你方才去而复返,所谓何事啊?刚刚皇帝在,你没有说实话,哀家就猜到此事必有缘由,如今无他人在,你且直说吧。“
“是。“谢瑶环点点头,随即将御花园门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淑惠妃未免太过放肆了。“听到这事,孝庄的眉头顿时一皱,大声呵斥道。
“格格息怒,淑惠妃娘娘速来心直口快,本身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想来这次也不是有意为之,不过是耍些小性子罢了,日后好生教导就是了,格格要是因此气坏了身子,淑惠妃娘娘还要伤心呢?“苏麻喇姑见状连忙安抚道。
听到这话,谢瑶环便明白孝庄的意思,是一定要保住淑惠妃的,要不然,窥视后位怎么可能被说是耍小性子,怕是立刻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了,不过,既然苏麻喇姑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是耍小性子了,幸好一开始谢瑶环就没有打算将淑惠妃怎么样,若是换做小皇后,怕是此刻心里不知道如何想法了。
“就你这老货速来惯着她,才闹出这等事情来。”孝庄没好气的瞪了苏麻喇姑一眼道。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格格要罚就罚奴婢好了。”苏麻喇姑闻言也不害怕,满脸堆笑的说道。
孝庄见状摇摇头,似乎对苏麻喇姑毫无办法一样,转过头看向谢瑶环说道:“皇后,淑惠妃与你乃是一族所出,你也是她的堂姐,也知道,这丫头速来不成器,心直口快容易说错话,做错事,想来应该不会将此事记挂在心上吧。”
闻言,谢瑶环自然不能驳了孝庄的话,虽然孝庄一直没有说,可是谢瑶环也知道,上一次大封后宫,蒙古妃嫔没有丝毫的晋封,孝庄心里哪怕知道是为了什么,却也不是没有不悦,只是一直压着在,这一次说的是淑惠妃,其实也多少有敲打自己的意思,要不然,今天谢瑶环也不会提起册封穆贵人一事,为的就是在提起淑惠妃之前,做给孝庄看而已。
当即,只见谢瑶环笑道:“皇额娘放心,臣妾和淑惠妃自小一块儿长大,她是什么性子臣妾还能不知道,因此今日之事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俸,将她禁足永和宫,等到这事过去了,再放出来,为了磨磨她的性子,也知道太后喜好佛经,臣妾还让她在禁足期间抄写佛经给太后尽孝,倒是不曾为难她。”
眼看谢瑶环对淑惠妃的惩处如此之轻,孝庄心中的那点不悦也顿时消散开来,如果说刚刚是对谢瑶环的不悦的话,看她如此识大体,这种不悦就转化成了怜惜,“皇后如此度量,当真是后宫之福,苏麻,哀家记得前些时候高丽不是进贡了几根好的高丽参吗?你去取来,给皇后带回去补补身子,还有,哀家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块鸽子血,哀家一般年纪的人,哪里用得上这等艳丽的东西,一并取来,给皇后带回去,也好打两件首饰。”
“臣妾多谢皇额娘恩典。“见状,谢瑶环连忙行礼谢恩。
“好了,起来吧。“孝庄笑着抬了抬手。
“皇额娘,说起这事,臣妾就不得不说说陈馍馍了,陈馍馍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遇上这事却不知道规劝淑惠妃妹妹,可见平日里就不够尽心,要不然,进宫这么久了,淑惠妃的脾性怎么没有半点改变,所以臣妾的意思是,将陈馍馍传来,敲打敲打,好叫她日后好生侍奉淑惠妃妹妹才是,否则这次是臣妾,若是下一次犯到皇贵妃手里,怕是要闹出不少动静了。“眼看孝庄此刻高兴,谢瑶环连忙说道。
孝庄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皇后考虑的倒是不错,也好,左不过淑惠妃要在永和宫呆上三个月,若是能够借此磨磨她的性子,到也是一件好事,此事哀家会安排下去的,你放心好了。“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皇额娘休息了,臣妾告退。“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谢瑶环这才起身告退。
“你跪安吧。“孝庄见状点了点头,等到谢瑶环离去之后,这才看向苏麻喇姑,“苏麻,皇帝和皇后之间怎么样了?”
苏麻喇姑闻言便将宫门前谢瑶环和顺治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边,听到谢瑶环说唯一的心愿就是保住后位,稳住后宫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簇,半晌,摇摇头道:“这丫头,皇帝上一次几欲废后,怕是真的伤着她的心了,到底还年轻,不懂变通啊,罢了,左不过哀家还在,还能护着她几天,暂时且由他去吧,总有相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