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如利刃,刺穿了无往的昏睡。
等我惊醒坐起身之时却发现这时候的自己早已经汗流浃背。
夜早已经过去,我的视线除了刺眼的阳光,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马钰萱盯着我,她那两只手捧着她那悄脸,问道:“你醒了?”
我点点头,“那姜大少爷呢?”
“解决了。”马钰萱淡然说道,这时候渐渐清醒的我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马车上。
我身边依旧坐着和我一起的那位老大爷,他微微一笑。
“小子,睡得很香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看向马钰萱,“马姑娘,你准备走了吗?”
马钰萱点点头。
我不知道怎么地,那心倏然间有一种失落感。
难道是不舍她的离开?
我望着马钰萱,“马姑娘,你能不能……”
“不走”两字如千斤,而我竟然提不起那两个字。
“怎么?”马钰萱露出调皮的笑容看着我,这时候那老大爷也笑着看着我,我有些懵住。
“没……没……”
“那就走!”
“驾!”只听马钰萱一声叫喝,那马跃然跳起,瞬间便疾驰出去。
我突然一愣,“马姑娘,你不是说要走?”
“是啊,我是说要走,可是我可没说过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啊。”
“哈?”我有种突如其来的惊异和兴奋。
“告诉你,本小姐就是因为在家里呆着不耐烦才逃出来的,本来就想出门寻找机会锻炼锻炼的,没曾想竟然会遇到你这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不过王伯说得也对,跟着你锻炼的机会一定不少,所以嘛,本小姐就决定跟你了。”
“这什么跟什么嘛?”我哭笑不得,那马钰萱看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便立时间故意沉下脸道:“怎么?白白捡一个马夫,你还不乐意不成?”
“乐意,怎么会不乐意。”我笑道,心情顿时间如阴天转晴。
这时候,马钰萱点点头,“那就好,你们且坐稳!”
只听一声马嘶鸣,便奋蹄而奔。
一路之上,我心情自然舒畅不少。
只不过和那老大爷的交流却还是甚少。
其实一开始我就很少跟诸位提及这个和我一同上路的老大爷,不过诸位可别以为这老大爷是个过路之客。
我一开始虽然和他并无交流,可那天听及马钰萱马家护法龙神王伯说与他是故交之时,我其实便开始留意他了。
想想看,一路上来,如果我要是一早有留心的话,便能发觉其中的蹊跷了。
首先,你说这个老头子为什么能够清楚地知道关于马家的事情?你说见多识广而已,可那天晚上,马钰萱进入那轿子救那新娘的事情呢?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洞若观火,并且还说出一些极为感叹的话?这些如果再联想起来,要是不觉得蹊跷,那就真的是蹊跷了。
而至于为何我现在才开始说及这个老大爷,那也还因为他和后来一些事情搭上了莫大的联系,怕各位看官不能理清头绪,所以不得不提。
闲话别过,只问及这老大爷,原来他姓何单名一个其字,原本是我三姑丈的一个主顾,后来由于不知什么原因,他说不想再倒卖古董了,才会想着找个活干,由于常年和我三姑丈打交道,两人熟了,我三姑丈便安排他当了三姑丈古董当的掌顾,只做个鉴定古董的人也是清心不少。
他早些年还和三姑丈回过这边家一趟,不曾想,那时他旧病复发,也是多年陈疾染身,于是老大爷便决定先行退隐。
时隔多年,要不是为了照顾着我,将我带到那古董当去,他也就不必大费周折和我坐这趟车了。
而至于这些也自然是我与他的机缘所致,因为本来,我也就以为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乡里老大爷伴我一路行程而已,不过由于现在好奇于他,和他有些交流,也才会因此得知这些,至那之后,我便称呼他为“何伯”。
至于哪些大事和他有所关联,那也自然是后话了,这里暂且不提。
且说那时马钰萱掌马奔驰,几乎一日有余。
终于在黄昏时分,我们出了蜡人镇边界,当时,只见此地界碑显示又是一镇,而这镇子名曰凤来小镇。
与蜡人镇相比,这个凤来小镇确实就与那蜡人镇的死气沉沉不同,夜虽将至,可市场之上依旧熙熙攘攘。
夜将晚,此时我们也就只好快些找安顿之所。
还好,不过半柱香,便让我们寻到了在凤来小镇中的驿站。
我和何伯下了马车,那马便被牵到后院吃草去了,此时我们和那马钰萱一同进了驿站。
当时驿站小二满脸笑意:“各位可是要投宿?”
我随即点点头。
这时候,小二便带着我们上了楼,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那驿站几乎人满为患了,到最后就只有两间单间空留着。
要说这马钰萱是女孩,我自然不能和她同宿一间,可再说到这何伯,何伯是老人,总不成让他和我挤一个小床吧。
两者皆不可,那我就只好另寻他法。
于是我便向小二打听有没有柴房之类剩余的房间。
当说及这些,却见那驿站小二的脸色有些微变。
他小声对我道:“有是有,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住了。”
我苦笑道:“有房间自然敢住,难不成害怕房间吃了自己不成?”
那店小二叹了口气,“吃了客官倒是不会,只是老柴房那边是空的,里面不干净。”
店小二故意将不干净三个字说得重了些,我笑道:“不干净我打扫就行,这怕什么。”
“不是指那个不干净啦,是那个不干净啦!”小二长叹一声。
“那是哪个不干净?”我问道。
“客官我小声说给你听,你可不能说出去。”小二这时候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在我面前说道。
我点点头,“我没事管你闲事做什么,你尽管说。”
“那老柴房……”
“怎么?”
“闹……鬼。”他故意压低声音,这时候我却将那两个字大声复读出来。
“闹鬼?”
这时候那小二急忙按住我的嘴巴,道:“我的小祖宗,不是让你不要说的嘛,你这要吓跑全部客人,到时候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好好好,不过我倒是想问问究竟是怎么的一个闹鬼。”我淡然道。
见鬼我见多了,可是我还是好奇怎么就闹鬼了,这兴许才是我关心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