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武被两名武警押解着刚刚走进院子里,人还没有站定,突觉眼前一暗,脸上“啪啪”的两声,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周围的警察还都没有反应过来,凤影先生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在丁绍武的脸上连抽两个耳光,十分清脆的声音传了开来,这才看到嫌犯已经窜到了丁绍武的身边,他的手铐也已经脱开了。
“呵呵呵,你真会骗,连亲叔叔都骗啊…”凤影先先对着丁绍武说。
这当口,武警瞬间围了上来,看见丁绍武的嘴角慢慢的渗出血来,他们的脸上无不现出惊愕的神色来:“这丫的手脚也太快了吧。”
他们的念头只是一闪,立马就恢复了警戒状态,他们可不怕你是长翅的蛟龙,还是会飞的猛虎,只等一声指令,就会把你扑翻在地的。
“谎话说得真是天衣无缝啊,哼哼,你还为国家培养人才呢,你把老夫骗得好苦啊,今天给了你两个巴掌,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一巴掌是替那些被你坑害的青年抽的,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曹刚和梁安被警察看守着,正好站在凤影先生的旁边,说话间,梁安突然感觉到手腕一紧,身子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往院坝围栏上窜去,他的足尖自然而然的弹跳着点上了院坝的围栏,迅疾的程度不亚于一颗出膛的炮弹。
“各位警官,老夫等不了你们慢慢的调查,暂时就不陪你们玩了,待真相出来时,老夫再来赔罪,后会有期。”
待众警察反应过来,凤影先生丁建国的声音越去越远,他拖上梁安已经窜过人行道融入到进车流中去了。
十几枝枪,几十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老头说走就走,难道这儿是他家的后花园不成,并且还带上了梁安,警察们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人还是鬼呀!
其实,他是钻了人的传感神经反应时差的空子,从视感到大脑中枢作出反应,往往需要几秒,就是这几秒的时间,对于身怀异能的丁建国来说,足够他逃脱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院坝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些警察奔向院门,有的忙去取车,几名特警连忙押上丁绍武和曹刚,把他们送到拘押室里去。
警车呼叫着冲出大院,一些警察顺着凤影逃走的方向追去,街上车来人往的,刹车声,喇叭声不断,追了一段路,眼看着两条背影拐过金惠大夏,众警察紧追了过去,只见大街上车流如织,行人熙熙,哪里还看得到凤影先生和梁安的身影。
梁安被凤影先生拖着手腕,穿街过巷的一路狂奔,直到身后没人追来,两人才拐进了一栋废弃的工厂里面。
凤影先生拉过梁安的手铐轻轻的一抖,象似施展魔法一般,卡齿便松脱开手腕,直叫梁安看得目瞪口呆的。
“疯老头,这不是害我吗,你干吗要这样啊,不是说好了要配合他们调查的么,你这样一逃,怎么还能说得清楚啊。”
梁安心有余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状,这么多的枪口对着,他们既然逃脱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干吗要逃啊,进去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在这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能说清楚么,不能,在他们结案之前,你和我,都要受三个月的收容审查,确实证明我们与案子无关了,才会放出来的。”
“关就关呗,总有清楚的时候,也比逃亡在外强吧,这下好了,我成了逃犯,不行,你走吧,宁愿被抓回去,你要走就走它,我现在就自己回去。”梁安说吧,转身就走。
凤影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可知道,关在里面的是些什么人,贩毒的、杀人的、抢窃的、诈骗的,还有强奸的,形形色色的人。因为你正年轻,耳熏目染,言传身教,在看守所呆上三个月,好人跟着学坏,坏的学得更坏,为了你不受环境的影响,我老头子只有这样做,不能让你回去。”
“你走啊,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把我从家里面带出来,一切都变了,起先,你们还说得好高尚啊,没想到,我在不知不觉中差点进了贼窝里,我现在还分不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家里的时候,派出所查你的身份证,你带着我跑了,你如果真的是光明磊落的,干吗会怕查呀,我现在都怀疑,你跟你的侄子是一丘之貉,你走吧,我要回去。”
无论梁安怎么说,凤影先生好象都不气不恼的样子,梁安被他拉住不放:“我老头子闯荡江湖多少年,岂能与你一般见识,随你怎么说,想走没门,等他们的案子终结时,我带你回去投案,那怕是受点委屈曲和处罚,我这把老骨头也心甘情愿的,走吧,咱们快点离开这地方,你别小看那些警察,分分钟就能找到这儿来的。”
梁安不懂,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自从走出校门来,他遇到的人和事,一直在冲击着他的认知,他相信真理,不相信会没说理的地方,仔细想想,老头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许多的人,都是全凭主观臆断,那管你有理无理,等真相大白了,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这可怎么办啊,自己中规中矩的,现在却成了逃犯。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想无缘无故的成为逃犯,告诉你吧,因为现在还没有定性,有丁绍武在,抓住主要犯罪嫌疑人是他们的目标,我们逃脱了,只要几天抓不到人,他们是不会上报的,一是我俩没有犯罪,二是他们也怕影响政绩,更不会把我俩列成逃犯的,我们若是真的犯了罪,就是必须定案的对象,性质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发通缉令的,你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的。”
凤影说完,可不管梁安怎么想,拖上他就走。
“还有,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答应你,等一段时间案子结了,我带你一起回来投案。”风影边走边说。
梁安冷冷的说道:“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你答应缉毒队姓张的,等见到你的侄子,就会配合他们调查的,可日工,你还是逃跑了。”
“说人不揭短呀,你专揭我老头子的短处,我可要翻脸啦。”
“别以为你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我就什么事都得依你,我巴不得你翻脸,我原以为,跟你能学一点真本事,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后悔啦,后悔也晚啦,唉,傻小子,你真能看到鬼魂啊,”凤影突然调转了话头。
“我也不知,就是看到过那一次。”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跑到了效外,他们一直选择偏僻的地方走,凤影拉着他钻进了一片树林,看看左右无人,在林中草地上坐了下来,此时,天色已经暗黑了,梁安心情灰暗,感叹着人心叵测、前途渺茫,今后的路,该何去何从啊。
也许真是被凤影说中了,或许缉毒队的也认为他们两人不是主要的罪犯吧,梁安和凤影躲在野外快一月了,一直不见追捕和搜山的警察,他俩经常转换地点,有时在山腰上,有时在小河边,或者在山洞里,偶尔露面出去找吃食,看到街上都很正常,也没有见到贴出通缉令来,遇到警察时也没人注意他俩。
二十多天里,凤影采些草药用石块砸成糊状帮梁安敷在伤处,他的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了。
指点梁安练功时,凤影特别严厉,稍有偷懒,便会加重训练程度,练习的道具都是随手拈来的,拳法,掌法几平不用什么器材,棍法和刀法多用树棍练习。
肚子饿时,采摘山上的野菜,爬到树上掏些鸟蛋,有时还会跑到农民的莱地里去偷摘瓜果充饥,饥渴难耐不说,野外的蚊虫在夜里特别的凶猛,买来的驱蚊剂效果也不理想,只能打坐练习气功心法,任由蚊虫叮咬。
梁安在凤影的点拨下,感觉功力武技进步神速,在树林中上窜下跳也感觉到轻松自如的。
也许是在练功中寻得了乐趣,梁安反到不觉得苦了,学习功法武技时都很上心。
最为得意的是五行拳,步伐按西金、东木、北水、南火、中土行走,每个方位分有五拳,拳拳相环,步步相扣,从生疏到熟练,梁安仅用了七天时间,整套拳法走动起来,忽快忽慢,快是只见拳影翻飞,身形成影,慢时又若老牛耕地,缓缓而动,五五二十五招走完,身上都是一身热汗。
晚上打坐,刚开始时,梁安坐二十分钟腿就酸麻了,三天后,几乎能坐上两小时左右,坐不稳时,他暗念凤影教的口决:舌触上额搭桥,心沉下丹田聚气,意引百汇收彩,呼浊纳气循回,念天地灵宫,吸百川涌泉,叠苍穹劳宫,坐接地会阴,视五府通畅,督脉收,任脉引,导三十六周天,旋七十二经脉……
反复叨念,刚开始时,他是意念顺着口决走,慢慢的,感觉有股热流顺着穴位走,再后来,逐渐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身体坐在山野里,慢慢的,感觉到自己仿佛与大地融入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