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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春秋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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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董仲颖祸乱长安 王司徒妙计除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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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进到屋中,一个年纪不大的仆人,正在围着一个很小的炭盆生火,而屋内却跟屋外一样寒冷,屋子很小,四周的围墙都还有水渍,跟屋外的寒冷相比,又多了一层阴冷。吕布一跨进屋内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男仆一见到王允进来赶忙说道:“司徒,府中只有这些木炭了,因为屋内潮湿,难以引燃,还请司徒稍候。”

    王允极为生气的回道:“还不快快生火,若冻到了贵客,我拿你是问!”王允教训完下人,对吕布充满歉意地说道:“中郎将莫怪,家仆手脚笨拙,以致受冻,我之过也。”

    吕布连连摆手,刚才听那男仆说道‘家中只有这些木炭’,再看屋中尚未晾干的墙壁,一切全都明白了。整整一个冬天,王允就是在这样的房屋中度过的。

    吕布当即对王允抱拳行礼,开口说道:“司徒稍候片刻,吕布去去就来。”也不待王允答话,吕布一转身飞奔出门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返回到司徒府中,与出门时相比,吕布手中多了一个巨大的口袋,整只口袋装得是鼓鼓囊囊,光看外表都能判定里面必是取暖用的木炭。

    吕布将这木炭放在男仆近前开口道:“速用此炭取暖。”说完又对王允道:“不知司徒家缺少取暖之物,吕布之过也。”王允大为感动,向吕布称谢道:“无功不受禄,王允受之有愧也。”

    吕布所带皆是太师府内的精炭,不一会儿,屋内的潮气就被驱赶的荡然无存了。王允与吕布围坐在炭火两边,两人身边各摆着一张竹席,炭火旁的青铜爵里正温着美酒。生火的男仆侍立在一旁,待酒温好后,用一精美的青铜酒勺将二人身旁的酒盏注满美酒。

    美酒入腹,王允与吕布二人便开始攀谈起来。吕布率先向王允致谢:“司徒,今日上门特来相谢昨日解围之情。”王允对吕布摆了摆手道:“奉先言重了,老夫也不过是实话实说,顺水推舟罢了。中郎将乃人中龙凤,否则也不会被太师收为义子。太师平日里脾气是暴了点……对了,奉先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不用陪伴在太师左右吗?”王允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

    “回司徒,义父一大早就坐车赶回郿坞了,留我驻守长安,今早送完义父,我就来此谢司徒了。”

    “噢。”王允点了点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继续问道,“奉先身负重任,在老夫这待久了,会不会影响到你啊?”

    吕布听王允有此一问,整个人都萎靡下来,他长叹一声对王允说道:“司徒有所不知,自从迁都长安,义父将兵权全部交予西凉嫡系,我呢也只能待在长安城中做个闲职将军,除了巡逻巡逻城防,也干不了什么了。”

    王允赶忙作出一个“嘘”的动作,阻止吕布继续说下去:“奉先啊,这话在我这说说就可以了,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说了,万一被太师知道了,你又要受责备了。”

    王允的话不但没能使吕布停下来,反而激起了吕布的愤慨,他更愤闷的说道:“司徒,你是不知道,论带兵打仗,西凉那些人谁能比过我?就说带兵打孙坚,若不是胡轸、华雄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会扯他们的后腿?我会半夜……”

    吕布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在意识到说下去就要露底的时候,他赶忙拿起酒盏对王允说道:“吕布敬司徒一盏。”

    王允望着吕布会意地笑了笑,也随之拿起酒盏回应道:“请。”待吕布喝完酒,王允则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太师年纪大了,又生逢逆贼叛乱,重用西凉嫡系亦在情理之中,奉先身为太师义子,前途自是一片光明,不必为一时之委曲介怀,来来来,喝酒,喝酒。”

    王允一句话点醒了吕布,‘太师年纪大了’,‘西凉嫡系’这两句如两记重锤砸在了吕布的胸口之上,说到底并非西凉嫡系的他,终归是一个外人啊。

    吕布在司徒王允家中稍坐片刻后,自觉语失外加心中愤闷,便借口还有其它要务向王允辞行。等回到太师府已是晌午时分,时值新年,大部分亲信都跟着董卓返回郿坞,偌大一个太师府竟显得空荡荡的,吕布命人取来美酒自顾饮了起来,为他斟酒的是一位董卓在迁都时,从洛阳抢来的侍女。

    借酒浇愁愁更愁,吕布一通猛灌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眼前斟酒的侍女突然变得娇美无比,吕布醉醺醺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不敢直视吕布,低下头怯声声地回道:“奴家小名燕儿。”吕布听后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道:“燕儿……燕儿……你怎么没跟着太师一起走啊?”

    侍女被吕布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晕了,不知该如何回等的她只能应付道:“奴家也不知道,自从来到太师府,奴家整个人都是太师的,一切只能听从太师安排。”

    婢女燕儿的话再次勾起了吕布的伤心事,他开口道:“抬起头来,让我……让我看个清楚。”

    婢女在吕布的命令下缓缓抬起了头,一副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了吕布眼前,瓜子脸,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带有三分妩媚,绝美的容颜下还略带一丝哀愁。

    吕布整个人都惊立在当场,多次出入太师府,竟然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位美人的存在。吕布只觉得酒气上涌,再也按捺不住占有眼前这位美人的冲动,他迅速放下酒盏,大手一挥,一把就将燕儿抱入怀中,燕儿刚要惊呼,吕布的嘴巴就已经亲了上去……

    等到酒醒已是午夜时分,吕布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变得非常疼痛,他强行眼开眼睛,整个屋子漆黑一片,他想起身点灯,刚一摸索,一只手便进入到他的手掌当中,紧接着一个女声传入耳中:“中郎将……”

    吕布大惊失色,自己身边怎么躺了一个女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开始回想着喝醉前发生的一切,依稀记得一位叫做“燕儿”的婢女在给自己倒酒,再后来就记不清楚了,而这时“中即将”又一次映入吕布耳中。借着微弱的月光,吕布发现自己与身边的女子皆身无寸缕,自己喝醉后所作的事情也逐渐在脑海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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