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正文卷第一百零五章噩梦姜母最近有心神不宁,晚上也总是做噩梦,好几次都被噩梦吓醒了。姜裕成请了大夫来家里,大夫看过后说她年纪大了,气血有些虚弱才导致了夜间睡不安稳,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
颜娘命人按照方子煎药,姜母服用后,依旧没有什么起色,反而情况更糟了。刚开始还是睡到半夜才做噩梦,现在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在飘荡,吓得她连眼睛都不敢闭了。
桃枝和吴嬷嬷每日都守在姜母床前,几天下来,两人也憔悴了许多。姜母睡不安稳,姜裕成这个做儿子自然担心,等到沐休那一日,他屏退了桃枝和吴嬷嬷,亲自守着母亲。
也许是因为儿子守在床前,姜母觉得心安了许多,闭上眼后竟没有看见前几天夜里的恐怖情形。她松了一口气,渐渐地睡了过去。
姜裕成见母亲呼吸平稳,轻轻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床边看起书来。到了半夜,他有些困了,准备在床边的软塌上将就一晚。
这时,正在熟睡的姜母忽然全身抖动起来,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姜裕成急忙跑过去,发现姜母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白。
姜裕成焦急道:“娘,您怎么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姜母抖动得没那么厉害了,慢慢的平复下来。可隔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又开始不停的尖叫,手和脚也在不停的胡乱挥动着。
姜裕成怕母亲出事,摇晃着将她叫醒。姜母醒来后,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情,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
“成儿,有鬼,好多鬼,他们全部都要来吃我,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她惊慌的跟儿子说起梦境来。
姜裕成安抚她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娘,世间没有那些东西,您不用害怕。”
姜母却死死捏着他的手,瑟瑟发抖道:“有的,有的,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姜裕成看着受惊的母亲,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时睡在外间的吴嬷嬷听到动静进来了,她对姜裕成道:“大人,老夫人这模样怕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不如将佛堂里的观音大士请到屋里来镇一镇邪。”
姜裕成刚想呵斥她胡说八道,谁知姜母却十分赞同,乞求道:“成儿,就听吴嬷嬷的吧,你快去焚香净身,将观音大士请来保护娘。”
姜裕成无奈,只得回主院洗浴。
他回来后,颜娘也醒了,连忙问起姜母的情况。姜裕成叹气道:“不太好,刚刚又被吓醒了。她听了吴嬷嬷的话,让我回来洗澡焚香,然后去佛堂请观音大士。”
听了这话,颜娘道:“先将就一晚吧,明日我去慈恩寺求几枚安神符,也许戴了安神符,娘就会好转。”
姜裕成想正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他洗完澡焚了香,然后去小佛堂将那尊观音像搬到了姜母的屋子里。吴嬷嬷在姜母的示意下,准备了贡品和香炉。
姜母对着观音像拜了拜,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菩萨莫怪,菩萨莫怪,信女一时梦魇,须得菩萨坐镇,待此事了结后,信女必定日日礼佛,从不怠慢。”
“娘,我觉得…”
他才说了几个字,吴嬷嬷道:“大人,您还是回去歇着吧,有观音大士在,任凭什么脏东西都近不了老夫人的身。”
姜裕成转头看了吴嬷嬷一眼,直直对上她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就在这里陪我娘,嬷嬷要是困了先去歇着吧。”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姜母。
吴嬷嬷见状只得退了下去。
后半夜也许是有观音像坐镇,姜母竟没有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一早,姜裕成回到主院,第一件事就是跟颜娘说吴嬷嬷的怪异之处。
颜娘道:“吴嬷嬷来咱们家五年多了,一直老老实实的,没见她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夫君为何会突然怀疑她?”
姜裕成神色有些复杂,“这些天娘一直被噩梦困扰,昨夜在吴嬷嬷提议请观音像坐镇后,娘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或许你们相信鬼神之说,但我是绝不信的,所以才觉得这事蹊跷怪异。”
与姜母遇到的情况一样,同样的一幕也在东宫上演。
傅良娣、郭雪莹、吴承徽以及雍奉仪四人,都在同一个夜里梦到了撞柱而亡的太子妃。她们梦里的太子妃脸上依旧是那副端庄不可冒犯的神情,额头上却有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那血洞还在不停的渗着血,那血沿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看着是在可怖。
她的旁边站着董姑姑和棉蕊,两人同样满身是血,其中董姑姑的脖子上有一条黑色的印痕。东宫的人都知道,董姑姑是被显庆帝下令勒死的。
四人被同样噩梦梦吓醒了,醒来后都有些萎靡不振。郭雪莹强撑着精神准备去给傅良娣请安,谁知还没出门就听傅良娣宫里的小太监来传信,说傅良娣身子不适,今日免了东宫众人的请安。
过了一会儿,吴承徽身边的红雅面带急色的跑了过来,“郭承徽娘娘,请您帮帮我们主子吧,我们主子昨夜做了噩梦,被吓得动了胎气。”
郭雪莹看向她,“你主子动了胎气,应该去请太医啊,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红雅急道:“给咱们东宫看病的太医全都被请到了傅良娣那里,奴婢想着雪盏姐姐懂药理,所以才来请承徽娘娘帮忙。”
听了这话,郭雪莹道:“你先回去,我和雪盏准备一下就来。”
红雅还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家主子的情况,怕得罪了郭雪莹,强忍着话语回了吴承徽那里。
红雅走后,雪盏问:“主子,咱们要帮吴承徽吗?”
郭雪莹道:“帮啊,怎么不帮。人家可是帮着我把昭儿要了回来,我要是不帮,未免显得太不尽人情了一些。”
说完这话,她又道:“你去准备一下,辰初三刻咱们再出门。”
“可吴承徽她…”雪盏欲言又止。
郭雪莹瞥了她一眼,“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雪盏只得退下。
辰初三刻,主仆俩才慢悠悠的朝着吴承徽的寝宫走去。而此时的吴承徽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了,她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抓着红雅,痛苦的问道:“郭承徽和雪盏怎么还没来?”
“主子,她们应该快来了,您先躺着好不好。”红雅急得满头大汗。
吴承徽慢慢躺了回去,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忽然迸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她喃喃道:“我原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还是看错了人。”说这话时,她明显感觉到下身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红雅看她有些不对劲,征询她的意见,“主子,奴婢再去沉香殿一趟吧?”
吴承徽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个孩子保不保得住,得看天意。”
“主子。”红雅闻言鼻头一酸,眼泪接着落了下来。
当初吴承徽带头揭发太子妃的罪行后,太子就再也没来过她这里。她知道,太子是恨上自己了。因为太子亲口说过,若她当初老老实实的,东宫还是那个平静的东宫,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郭雪莹带着雪盏到的时候,吴承徽的夕颜阁安静的像一座废弃的宫殿。她们刚走进去,就与红雅打了个照面。
“红雅,你家主子如何了?”郭雪莹关切的问道。
红雅盯着她,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愤怒,“我家主子一切安好,有劳郭承徽娘娘惦记,只不过我家主子服了药正在静养,不能招待您,还请您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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