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正文卷第一百零六章装神颜娘一大早就去了慈恩寺,恰逢游历在外的汇善法师归来,慈恩寺比往日还要热闹许多。颜娘当初听姜母讲过,她与姜裕成的姻缘也是汇善法师凑成的。
也许是汇善法师名气太大,慈恩寺的香客比平时多了好几倍。颜娘与戚氏挤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才进了正殿。
她先是对着正殿里的菩萨拜了拜,又去偏殿抽了一次签。这一次的签文倒不像上回那么不吉,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解完签后,颜娘忧心忡忡的求了几枚安神符,因担心姜母和孩子们,她没有在慈恩寺逗留,求了安神符就立刻回了家。
回到家后,还未走近姜母的院子,就听见面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接着一股刺鼻的焚烧纸钱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快步走了进去,见到里面的情形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姜母的院子里多了六个穿着黑色法师袍的中年男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花花绿绿的类似法棍一类的东西。
他们围成一个圈,姜母闭着眼睛坐在圈内的椅子上,任由他们往她身上洒水、撒符纸灰。一边撒着还一边口齿不清的念着什么,一看就是在装神弄鬼。
“你们在干什么?”颜娘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立刻给我停下来。”
吴嬷嬷急忙上前,“夫人,法师正在给老夫人驱邪呢,您可不能中途打断。不然老夫人会被反噬的。”
颜娘看向吴嬷嬷,顿时想起丈夫昨夜的话来,这会看着这个老嬷嬷,越看越觉得可疑。
“是谁将这些人请来的?”她盯着吴嬷嬷问道。
吴嬷嬷僵了一下,“夫人,老夫人被邪物折磨了这么久,老奴实在不忍她受罪,所以在征得老夫人的同意下,请了法师过来驱邪。”
说完看了颜娘一眼,添了句:“这是南疆来的法师,比咱们京城的法师还要厉害些。”
颜娘听了十分恼怒,“你不过是个奴才,谁允许你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放进府里来的?”
吴嬷嬷又争辩了几句,颜娘吩咐戚氏道:“将这老货给我绑了扔进柴房里,等大人回来处置。”
说完又将柳大唤了过来,指着还在装神弄鬼的法师道:“将他们给我轰出府去,若是反抗,就将他们捆了送应天府,就说他们讹诈官员家眷。”
听到颜娘的话后,那些法师立即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法师横眉怒目道:“无知妇人,中断了我们兄弟做法,邪物定会反噬到这老夫人身上。”
听到反噬二字后,颜娘怒气更甚,“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在我姜府作乱,柳大,将他们捆了。”
柳大应了声是,带着其他家丁一起,将那些法师围了起来,有人想跑,被柳大和家丁们合力抓住,然后一个一个的捆了起来。
一旁的吴嬷嬷见状,大声道:“夫人不孝,竟然欲害老夫人性命。老夫人您快醒醒,有人要害您啊。”
颜娘瞥了她一眼,“将她的嘴巴堵上。”
戚氏立即照做。
颜娘又吩咐青杨和桃枝,“你们将老夫人扶到屋里去,马上去请大夫。”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吩咐完这些,颜娘又让人去翰林院喊姜裕成回家处理那几个法师的事情。
姜裕成刚到家,正好碰上送大夫出门的戚氏,急忙问道:“我娘怎么样了?”
戚氏道:“老夫人身子无大碍,就是受了吴嬷嬷的蛊惑,非说说夫人要害她,这会正闹着呢。”
听了这话,姜裕成快步去了母亲那里。此时的姜母正在骂颜娘,“你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原先我还没看出来,今天才识破你的真面目。你就是想害死我,我没了以后,就没人压制你了,你就可以在姜家为所欲为。”
“娘,您在说什么,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您看,这是我一早去慈恩寺为您求的安神符。”颜娘将安神符拿给姜母看。
姜母不肯信她,往后退了几步,“你做的那些事情,吴嬷嬷都告诉我了,你休想再骗我。”
颜娘此时恨不得将吴嬷嬷拉来对峙,听了她们对话的姜裕成走了进来。
“娘,你不相信自家人,反倒去信一个可疑的奴才,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见到儿子,姜母立即跑到他身边,“成儿,聂氏不是好东西,她要害我性命,你赶紧休了她。”
姜裕成拧眉,“娘,您在胡说什么,颜娘怎么会害您。这全都是那个吴嬷嬷在搞鬼。”
“是真的,是真的,就是她要害我,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姜母忽然变得惊恐起来,“聂氏她张着血盆大口要吃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兴许就被她吃了。”
见母亲越说越荒唐,姜裕成气不打一出来,“娘,您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了,您不肯信颜娘,反倒信那吴嬷嬷的话,您等着,儿子立即提审那奴才,看她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说完吩咐桃枝和另一个健壮的婆子,“看好老夫人,不要让她出这个门。”
姜裕成与颜娘从姜母院子里出来后,姜裕成带着歉意道:“让你受委屈了,娘她一时魔障了,先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颜娘点头,“我知道,娘定是受了吴嬷嬷的蛊惑。你回来前,我已经让青杨去搜吴嬷嬷的住处了,也许会有发现。”
姜裕成道:“你做的很对。我现在就去提审那老货,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
夫妻俩分开时,姜裕成又问起几个孩子来。颜娘道:“娘将她们支走了,说是在云姨家里呢。”
“先让他们回来吧。”
“我马上让人去接。”
满满带着弟弟们回来时,姜裕成正在审问吴嬷嬷。一开始,吴嬷嬷什么都不肯说,还一直声称自己是冤枉的。
直到青杨从她房里搜出了一包还未用完的迷香后,她才停下狡辩,但依旧什么也不肯交代。
姜裕成对她用了刑,吴嬷嬷只剩下一口气时,忽然说了句:“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厄运马上就要降临,你们谁都躲不过。”
说完后嘴角渗出血丝,姜裕成在她鼻尖探了探,已经没了气息。
吴嬷嬷已经没用,姜裕成又去审问那六个法师。也许是见到吴嬷嬷被用刑后心生恐惧,一个个的都害怕极了。
“大人,我们只不过是吴嬷嬷请来做戏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裕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说实话。”
“我们真的跟她不是一伙的。”之前骂过颜娘的八字胡交代:“我们六个原本是南疆卖艺的杂耍团,今年年初百来京城谋生。前些日子,吴嬷嬷找到我们兄弟,说是只要跟着她去姜府演一场戏,就能拿到一百两银子的酬劳。那是我们挣一年也挣不到的数目,所以为了一百两银子,我们便答应了她。”
姜裕成听了以后,不由得沉思起来。吴嬷嬷究竟想干什么,她潜伏在姜家五年,难道就为了挑拨颜娘与他娘的婆媳关系?直觉告诉他,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姜裕成不知这几人身份真假,便将他们送到了应天府。应天府知府查阅了京城暂住人员册子后,证实了这几人确实是南疆来的杂耍团。
姜家被吴嬷嬷闹得鸡犬不宁,东宫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开始只有傅良娣几个做噩梦,后来演变为全东宫的女眷都梦到了惨死的太子妃主仆三人,每个人的梦境都是一模一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太子妃死后一直逃避现实的太子终于肯回东宫了。当他回到东宫的第一天夜里,吴承徽再次动了胎气流血不止,太医赶来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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