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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囚宠:冷面太子强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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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让她抚琴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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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垂柳青郁,参差披拂。

    絮朵纷飞,留白了一切,似是上天赏赐的又一场雪。

    而窗内,却并无春意之美好。

    尹清绮颔首低眉,抱着衣服退居角落,悄悄弥补自己残损的尊严。

    玩够了,自己来收拾残局。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陷入一盘棋局中,自己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棋子。

    是去是留,是停是掷,全由眼前的人说了算。

    戚渊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半坐在桌前,投身于文书中。

    可是拧紧的眉出卖了他。

    心浮气躁,竟有些失魂落魄的狼狈。

    不到一刻钟,戚渊将自己批阅过的纸张扯下。那张纸在蛮力之中刹那扭曲,随后,被弃之不顾。

    “把四娘找来。”戚渊抬起冷若冰霜的眼,不容拒绝地施号命令。

    尹清绮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站起身,踱出门去寻找四娘。

    戚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四娘被尹清绮找到时,心中难免诧异。

    这些年来,即使遇到极难应对的公子,姑娘们都能忍受下来。而尹清绮平素更是隐忍倔强,太子也并非蛮横无理之人,怎的今天这客就接不下去了呢?

    她随尹清绮来到太子的厢房。

    这下,却更疑惑了。

    太子让她去的,是他平日办公的地方。

    曾经她安排一个姑娘悄悄去给太子打扫房间,戚渊知道以后,至今把那女孩赎回宫当丫鬟。

    后来几乎没有人再知道这间屋子的存在。

    但是显然今天太子让尹清绮进去了。

    太子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转变。

    真是有趣了。

    四娘笑了,微不可查。

    前面的姑娘举止缓慢而轻柔,却并无拖沓之意。

    “四娘,最近京城中可还安宁?”戚渊开门见山。

    “无人闹事,无人走私,各位公子们还是如往常一般,京城一切皆安。”四娘并未如旁人一般攀附太子,语气淡然。她所言也并非为了取宠献媚,而是所出皆实。

    尹清绮无意去听,可这一问一答也让她明白了七八分。

    惊鸿馆如今是整个皇城最大的玩乐场所,盘踞中心,占据要首,人员流动最多。自古以来这种烟花之地多情报走私,惊鸿馆自然也不例

    外。

    所以这里便是专属于太子的情报中心。

    尹清绮面无表地站在一旁,不理睬,不在意,不好奇,自然也不意外。

    “这个姑娘,还请四娘多留心。”戚渊和四娘讨论了半天的政治时局,到了最后,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尹清绮心中荡起涟漪,分辨不清太子究竟有何用意。

    那便不再想。

    她看着他转身离去,一切轻薄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娘听到太子最后一句话时,原本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终于忍不住,彻底笑了起来。

    她以为太子听了什么风声,朝中不再安稳如斯。

    不曾想,最终事出之因,竟在眼前的小丫头身上。

    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四娘离开后,尹清绮便开始收拾厢房。

    其实这儿基本没变样,太子向来不在这里过夜。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作废了的纸团。

    尹清绮对上面写的内容并不好奇,只是陡然想到,如果这纸上有关于政局之事,那是万万不得被别人拾去的。

    她不打开确认里面的内容,也不扔掉,她将它锁在自己床脚下的木盒中。

    自从被赶出掖庭宫以后,她便不再轻易相信谁。

    自己准备了一个落锁的盒子,来盛放自己的秘密。

    只是到如今那盒子还什么都没有。

    尹清绮再次来寻四娘,是应了四娘出房门时的吩咐。

    “清绮,从明天起,太子厢房右侧的隔间就是你的住处了,这个姑娘叫做翠竹,以后她就是你的丫鬟。”四娘看了看自己身旁,向尹清绮示意。

    尹清绮突然明白了今日太子的话,自己好歹也是他留下的,代表的是太子而且非仅她个人。

    “谢谢四娘。”她行了一礼。

    在掖庭宫待了三年,她早就不习惯有丫鬟的生活。

    自己早就不是什么侯府二小姐,如今根本无福享受这样的待遇。

    只让人平白无故想起从前罢了。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是幸还是不幸?

    恐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尹清绮的相对清闲早就让惊鸿馆的其他姑娘们颇有微词,但当时碍于太子和四娘的情面,也只敢在背后嘀咕抱怨几句,然而如今看到

    她拥有阁房和丫鬟,心中的不满更加难以抑制了。

    其实像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也不只她们有。

    惊鸿馆的的茶讲究的是一个精字,向来不用市面上卖的茶叶,那种茶叶只是过热水沏,实则骤然无味。

    四娘不知托人从哪儿采来的茶叶,每次都要提前煮,以保证客人喝的时候是茶叶煮的最香的时候。

    这日,尹清绮煮茶之时,周围的人便按耐不住了。

    “尹清绮,快来帮我搬一下琴。唉好了好了,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样搬会减少琴的寿命的。走吧走吧。”

    “尹清绮,帮那边的桌子搬过来。放这儿,这么大一空地看不见呢?”

    “尹清绮,茶不煮了?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尹清绮……”

    如果最初只是帮忙的话,那后来的人恐怕是没事找事了。

    如果是最初尹清绮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可以帮她,可是找她的人太多了,饶是三头六臂,她也只能顾此失彼。

    她不是看不出来,这些人是在拿她玩乐,要的就是她的手忙脚乱和措手不及。

    “真不知道你怎么被看上的,长得不好看,才艺也没有,还笨手笨脚的,看着就碍事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纪,那个口口声声都是自己不能被毁掉的艺妓。

    就像是昨天还装作楚楚可怜来求她帮帮自己,今天就放纵自己的妒意出来伤害别人。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有脸出来的。”

    这一招过河拆桥,玩的并不巧妙。

    尹清绮恍若未闻,她始终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模样,任由贬损。

    她煮好茶水,准备离去。

    却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扬起头。

    那一刻,便看到了站在楼上的戚渊。

    他一袭青衣,腰间束带半垂半落,慵懒从容之间带着威严。

    他似乎向来如此。

    现在再见他,其实已更甚容易,可是她还是会不习惯。

    又是刹那间的失神。

    他面色不豫,良久,缓缓地,吐出来两个字:“上来。”

    尹清绮听话,走到戚渊面前。

    “想起来从前的侯府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展示展示吧。”

    然她如今,可怎么还能抚琴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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