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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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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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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好,不过还有进步的空间。 ”司夜离如实道。他并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也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多数都是在兰晴语迁他,换了其他女子听了这话早不依不饶了,偏是兰晴语一点也不介意他说这么实在,了然的点头,那确实说明自己离最好还有一段距离。司夜离在乐曲的造诣也颇高,但实难有人听到他醉兴一曲,便是连西凤帝都不能令他破例,只闻说这样的技艺与当年的望月公子有的一,但能得他指点一二已是非常难得,兰晴语也不强求,反正总有他指点的一天。

    娄嫣端坐于椅,她拿起琵琶,淅淅沥沥的琴音铿锵有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曲《天门阵》这么翻然跃,她琴色尚好,音调准确,只是少了些气力,在这种大气磅礴的乐曲难免吃亏,娄嫣许是看出了自己的不足,她卯足了劲的弹动琴弦。

    黎儿已经再次回来,她面色如常,与玉雪他们偶尔小声低语几句交流着,凤云殊甚是无趣,将轩辕启招了来同他喝酒。两人喝至一半黎儿却忽然颇为热情的站起身去给众人斟酒,说什么应该要敬敬他们,她的举动有些不太自然,总有那么些紧张。她又殷勤的跑来给司夜离他们斟酒,一看酒壶的酒没了立即要求替他倒,司夜离莫名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朝夕这边又被轩辕澈缠住,这下谁都再没心思去看娄嫣弹琵琶,等朝夕回头去看时,黎儿已经拿好酒回来替司夜离斟满,对他道:“爷,嫔妾敬您一杯。”

    气氛微微有些热烈,司夜离不好拂她的意,刚要拿起酒盏,手的杯子已经被朝夕抢去,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该怎么办,第一直觉是不能让司夜离喝,至于她喝了会怎样她还没想过,所以这杯酒顺势的进了她的肚子。喝完她才清醒过来,感觉到了不妙。她若没记错,当日那个黑衣女子让黎儿放的是能让男女欢好之药,那也是说这里面是媚药?朝夕整个人惊悚的盯着空空如也的杯底,她刚才为什么不将酒打翻,她假意的打翻不好了,那人一样没喝到。朝夕一把扯过黎儿手里的酒壶,黎儿心神不宁,哪里会猜到她动作这般大,一壶酒应声落地,这么砸在地。也激醒了众人的神智,看着两人在那撕扯。朝夕一个激灵,哀叹道,证据也没了,黎儿更不会承认了。现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进了她的肚子,完了,她会怎样?她怎么觉着肚子有点疼,身体又热热的,不好,难道是媚药这么快发作了?不应该啊,这也太管用了吧!不行,她怎么眼晕,她要远离他们,她不要被他们任何人救,这也太屈辱了。

    “芷澜,快来扶我。”朝夕踉蹡的抓住芷澜的胳膊,领着她往自己房间跑,她走的脚步凌乱,众人都不明所以,好她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是做的哪番。

    轩辕澈是何等人,对这种小伎俩哪会看不透,他看朝夕举止怪异猜到酒里有异,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激动的宁可自己喝掉,也决不让那人有事。轩辕澈叹息一声,她怎么那么傻,为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值得吗?万一这里面放的是毒药怎么办,她是不是照样也会眼也不眨的喝光。司夜离,你凭什么值得她这么对待。轩辕澈阴鸷的眼底狠毒看了眼司夜离,转身要去追朝夕。

    司夜离早发现了黎儿的异常,他不戳穿是想看黎儿是否有这个胆量让他喝下去,没想到会被朝夕给喝了,他面淡然沉着,心底却翻江倒海的焦急,只对流锦道:“天色已晚,还请送轩辕太子等各自回殿,也替我送送兰小姐,大皇子请慢走,恕离不送。”他冷然的下着逐客令,那样的绝对不容置喙。凤云殊、轩辕启都被他的气势震慑到,要知道这位相爷一向淡然沉静,算泰山崩于前都不动于色,怎的看他神情有丝异常。既然他下了逐客令他们还真不好多留,只有轩辕澈无动于衷,被一只手臂拦住,流锦恭敬道:“轩辕太子,相爷同夫人要休息了,这样打扰别人似乎不合规矩吧。”他这么说纵使轩辕澈再有不甘都只能走了,毕竟他们才是夫妻,看来他要来找宁朝夕只能再夜探闺阁了。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已被流锦送出了殿外,看着紧闭的殿门,兰晴语满心委屈,夜离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也赶她走。兰晴语弄不明白,只能随了流锦回宫。

    “你们各自回房,无事不得出来。”司夜离冷斥道,扫了眼在场的几个女子,对黎儿道:“你留下。”娄嫣都不敢留,离哥哥这森冷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娄嫣抱着琵琶赶紧溜了,而玉雪甄儿等人都识相的赶紧避开。不管什么事能令司相发火的,看来并非什么小事,他们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一只手倏然扼黎儿的脖颈,扼的她几欲喘不过气来。昏暗的月光照的黎儿脸色惨白,她的瞳孔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想开口求饶,张了张唇,只能发的出几个单音节,一口气咽着不来下不去,痛的她翻白眼,她忽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这并非幻觉,这个素日里温言和善的相爷极有可能让她尝到死亡是何滋味。也许他并未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不过是被他真实的面容给掩盖了,才会欺骗了世人。

    “说,酒里放了什么?”司夜离原本还不想动黎儿,他记得数月前曾警告过她,没想到他言犹在耳她却只当什么都听不懂,那别怪他不客气了。他的手指慢慢收拢,将黎儿从空提起,黎儿脚掌离地,心的恐惧更甚,她清楚司夜离平日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好不过是他从未与她同过房的愧疚罢了,所以才会在物质做出补偿。这一次也是她急了些,才会让他看出破绽,可那个宁朝夕又是怎么发现的?她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只想着司夜离此去黔郡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趁着他尚未走,又是个好机会,才会想要在今夜下手的,都怪她太过害怕。她太过想要怀他的孩子,虽然主子是想借此牵制司夜离,可她是真的爱这个男子,想要为他诞育子嗣的。

    “我……只放了一勺沫媚药。”黎儿努力挤出几个字,司夜离眸底的光芒越加黯淡,他的手也越发用力,恨不能掐死黎儿。黎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她竟然敢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黎儿的胆量是绝对不敢的,除非有人指使,看来他是要揪一揪这个背后之人了。

    “流锦,将她带回府,务必要让她招了她的幕后之人是谁,别让她死了。”司夜离冷冷下令。

    “是。”流锦提起已然昏死过去的黎儿,同情的将她拖出去,谁让她什么人不好招惹非要惹到那个女子,看来主子对宁朝夕似乎是越来越在意了,只是他自己未发现罢了。流锦叹了口气,这种事不是他该管的,他还是守好自己的本份吧,他才没有摄魂他们那么八卦。

    朝夕回到房,不安的在地来回踱步,她得想个办法来解这个媚药才行,趁着她理智尚清醒,对芷澜道:“你去把门窗给我关紧了,再去提冷水,要越多越好。”她本来想去找晚晚问问她太医院可有解媚药的法子,但这种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问的出口,而且晚晚也是个姑娘让她去问一帮老头似乎也不妥。她虽不知媚药发作会如何,但大概总能理解什么叫yu huo焚身这个词,于是想了个主意,反正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她还真不信自己挺不过去,不过一杯酒而已。

    芷澜茫然的看着自家小姐怪异的举动,呆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朝夕看芷澜这样,心里略一思付不对芷澜说实话怕是不行了,只有告诉她她才能帮的了自己,而且知道该怎么办。

    “芷澜,你听好,我现在身媚药,你别问问题听我说,我需要你今晚守候在门外,千万不能让我出去,你在浴桶放满冷水,等会我将自己泡在里面,你用绳子将我捆住,一端绑在床头,这样我算失了理智应该也不能跑出去了。”朝夕对自己的部署满意的点点头。待她看到芷澜惊讶的张大嘴盯着她,她呵斥道:“还不快去,时间紧迫。”她真不知自己会何时发作。她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算这个身子的主人被人破过身了,但对她而言自她有记忆起这是个崭新的身体,反正她是不能忍受这种事在她身不清不白的发生,而且她若真有什么一定会死更难受的,她也一定会对自己在失去理智时随便找个男人来解药而后悔的,未免自己做出后悔的事她只能死死忍住。

    索性芷澜机灵,没再问为什么,听了她的吩咐麻利的遣了几个宫女将偌大的浴桶填满冷水,又将窗户关死,等这些做完才拿着条麻绳跑到朝夕跟前为难道:“小姐,真的要绑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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