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谁的意?”
其其格听不太懂洛承君的埋怨,小心翼翼地回问了一句。却招来洛承君一记冷眼,赶忙重新低下脑袋来。
洛承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转向乔书律。
“逍遥王从小受尽宠溺,子执拗的很,其其格如今使他受了奇耻大辱,万不能让她出现再逍遥王面前了。以后,也是能避就避。可这赔罪还是要赔的,若是你将军府一言不出,这面上里子上都过不去。索,本王替你备好礼,你亲自去逍遥王府一趟。别管承尧那小子如何冷言,你忍一忍便也过去了。”
“那怎么能行?我可不能让相公为了我去那逍遥王府受欺负!”
其其格变护夫狂魔,抬眼顶撞了洛承君。洛承君气的脸色僵冷,乔书律赶紧拉扯着其其格到自己后躲着。
“王爷息怒,这公主子单纯,想的浅。属下明白王爷心意,这就去逍遥王府赔罪去!”
乔书律说完,赶忙拉着其其格离开了湖心楼。洛承君站在楼栏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那怒气忽然变为一股哭笑不得的戏谑之意,不自地抿嘴轻笑。
其其格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莽撞无知的模样,像极了付娆安初入佐政王府的时候。
那个时候,洛承君也是千防万护。可这付娆安偏偏都能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来,让他慌措无奈。
笑着,洛承君眉眼忽沉,蹙起了眉头,开口自语。
“本王如今,才知晓这入骨相思之言,不是玩笑话。”
乔书律拉着愤愤不平的其其格出了佐政王府,差使车夫带着其其格回将军府,自己要去逍遥王府赔罪。
“相公!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那逍遥王脑袋蠢笨,一心只信简茶那个女人。还蛮横不讲理,说不过我便要拿剑砍我。我担心,相公这样一个脾气好的人去了,那逍遥王免不得要用官高一级压你,欺负你。若是我在,他八成不敢!”
其其格固执地不想上马车,不放心地祈求乔书律带着自己一起去。
乔书律满脸无奈,愁眉苦脸地央求。
“公主,我求您了,您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吧!往后,若是有什么想做的,还请一定要与我商量之后再行决定!你王兄来信说你此次回来有所险,王爷与我都是一心想要护佑公主安危才如此警觉,还请公主配合才是。”
其其格一愣,瞬间乖巧了起来。
“原来,你与佐政王已经知道布古德神父预言之事了?你别说,今内逍遥王冲我挥剑的时候,我还真的惊出一冷汗来,以为那布古德神父的预言,今就要应验了呢。好在我功夫好,那逍遥王又是个伤者……不过相公,看见你如此担忧与我,我心中着实感动。”
其其格抿嘴羞笑,主动贴进了乔书律的怀中。乔书律虽是哭笑不得,但心中对这其其格莫名近了些。抬手,拍了拍其其格的后背。
“公主放心,只要公主不再冒进,我一定护得公主周全。”
“那相公的意思是,从此以后,我就要寸步不离地紧贴着相公,让相公保护才是?”
“寸步不离倒是不必,只是……”
“若要周全,自是要在相公边寸步不离才放心的。我这子,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若没人看着,说不定何时又要闯祸呢!”
其其格说的头头是道,乔书律只好笑着点头。
“只要得空,我一定在公主边亲自护佑,公主尽可放心。”
得了这便宜,其其格自然要卖乖。她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乔书律,放他独自一人去逍遥王府赔罪。
洛承尧对乔书律是闭门不见的态度,乔书律为了表示诚心,在王府门前一直等着。
王府守卫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来内厅禀报一次,这是洛承尧授意的。每一次禀报,都要当着简茶的面,暗中观察简茶的反应。
这前几个时辰还好,可随着天色渐暗,这冬夜温度骤降,冷风急骤,光是听着窗外呼啸的声音,就觉得冷寒。
王府守卫再报,说那乔书律还只站在府门等着的时候,简茶的表,有些未变,似是不忍。
可简茶哪儿知,如今她哪怕是个无心的表,稍显异样。在洛承尧心中,就如同针扎一般焦躁恼怒。
“去回禀那乔书律,他若是只站到明天亮,本王就让他进府门!”
天亮?这天气,若是生生站到天亮,怕是再健壮的子都要冻僵了的。简茶不自地蹙起了眉头,心疼这乔书律。洛承尧全然看在眼里,伸手一把她拽到自己前。
“怎么?心疼了?”
“王……王爷说什么呢?我是心疼,不过是心疼王爷罢了。这祸明明是那蒙蛮公主闯下的,却让乔将军来顶着。这外人见了,还以为王爷与佐政王故意作对,为难乔将军呢。”
“本王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只想疏解心头郁气!让他乔书律站一晚上,不管如何,都会有人心疼不是?就算县主不心疼,那蒙蛮丫头也要心疼的!如此,本王心中也能爽快些!”
洛承尧丢开简茶,简茶惊慌地连忙控制自己的表。洛承尧此时正在气头上,全然没有了之前对简茶的宠,让简茶心中对他仅剩的谊,也瞬间消散。
这乔书律本是打定主意要在逍遥王府门前站一晚上的,可这其其格见他一直未归,吸取教训,主动去了佐政王府找洛承君求助。
洛承君无奈,只好亲自去了逍遥王府。这逍遥王府自然无人敢拦他,洛承君领着乔书律和赔罪的礼物,径直入了府门。
洛承尧看乔书律有洛承君做靠山,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佐政王不是与本王断绝血脉关系了吗?怎么还登门入我逍遥王府?”
“本王是与你断了血脉,可也没说,不能入这逍遥王府。逍遥王为难本王手下的人,本王,自然要亲自来瞧一瞧。”
洛承尧听了,清冷一笑。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他乔书律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