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撞到了脑袋,哪里能好活,不等出了那酒楼门,陈家爹就咽气了。陈敬武目眦裂,想为老爹报仇,连声吼着让庞伟抵命。
庞伟见人死了,慌忙让人绑了陈敬武,又让人守着门口,绝不能让人发现陈家爹死在了他的酒楼。而他自己,则是去找了靠山霍尼黑。
霍尼黑虽是一县县令,可是那穷沟沟里,哪有前途可言。更何况,乌喇的瓜尔佳氏一族,人也不少,霍尼黑想发家致富,为族人造福。正好儿这庞伟找上门来,又许诺酒楼的一半收入,霍尼黑受不住惑,便点头同意了做庞伟的庇佑。
霍尼黑一点头,庞伟便腰板硬气了,回了酒楼就让人将陈家父子扔出去。扔出去就扔出去,那庞伟想着陈敬武对他的恨意,生怕庞伟回来报仇,又让小二敲断了庞伟的一条腿。
这一下,本来就落魄的陈家,更是雪上加霜。
陈家二儿子陈敬文,读过一些书,便想给自己爹以及大哥报仇,一纸诉状告到了县令霍尼黑那儿。可是霍尼黑收了庞伟的贿赂,自然不可能公平决断。
断案之时,只说陈敬武做了偷,还不知悔改。至于陈家爹的死,只断了一个过失伤人,让庞伟赔了五两银子,也就作罢了。
可怜这陈家状告无门,只能平白受了这冤屈。而庞伟,倒是借着这秘方,将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至于狼狈为的霍尼黑,自然得了不少的银子,乌喇的瓜尔佳氏一族,生活富裕了不少。
一直到现在,裕亲王彻查,这才查出了这一件事儿。可怜那陈敬文,本来是陈家出人头地的希望,如今为了生计,不得不回去种地,弃了学问,一家子过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事大致经过就是如此,等阿尔哈图讲完,石文柄沉默不语。
阿尔哈图慌了,直勾勾看着石文柄,叠声祈求,“看在同族的份儿上,求求您,您一定要救一救霍尼黑啊。”
石文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厉声说道:“霍尼黑做出这样的事儿,你想让我怎么帮?嗯?为父母官,不替百姓做主,昧了良心,与人狼狈为!现在被捅到万岁爷跟前儿,那是万岁爷!我如何帮!?”
阿尔哈图自知理亏,也不辩解,只一个儿劲儿的求石文柄,“太子下那般疼宠太子妃娘娘,只要娘娘说一句话,太子下一定会放过霍尼黑的。”
“求伯爵大人,帮一帮我们!你们这一族在京城,得万岁爷看中,自然吃穿不愁,可是我们在乌喇,却是挣扎求生。求伯爵帮我们说一说!”
阿尔哈图说罢,便又给石文柄跪下了,石文柄烦躁不已,“你们都已经是乌喇的一霸了,能是挣扎求生?我就不信,这事儿你四年前不知道?可是你们为了利益,甘愿踩着别人的命拿钱。那今被翻出来,也怨不得旁人,自作自受罢了!”
阿尔哈图一听,这是不愿管他们的意思,当即慌了,竟是直接说道:“不行,你们不能不管我们!我们同为一族,若是你们不管,会让其他同族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