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神荼和江如意对话。
“苏禅是什么人？”
江如意见神荼久久不说话，又追问道。
“或者，你干脆回答我，他是不是人？”
神荼原本还有些不自在，但是听了江如意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忽然松了口气。
他憨笑道：“这话说的。他当然是人了。”
“真的？”江如意皱眉，她倒是很意外这个答案。
当然不排除神荼在说谎。
“那是真的。我们好歹也是神仙，怎么可能骗人呢？”神荼补了一句。
“可你们既然是神仙，那为何会听一个人类的话？还是说是他的同门师弟。”江如意还是不很相信。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神荼搓搓手，笑得一脸憨厚，但在江如意眼里却是非常假惺惺的。
“那你解释吧。”
“这个要是细说的话有些复杂啊，但苏禅真的是人。神仙有许多种，有的是天生的神仙，有的是修炼而成。所以凡人拜在神仙们下修仙的人有不少。”
“嗯。”江如意对这话有些相信，毕竟在现代她也看过一些修仙小说，这个理由没毛病。
“所以啊，我们虽说身份不同，但往大里说，可以算是同门。”神荼见自己瞎掰的话有点效果，便更加放松大胆地忽悠道：“而且，之前要给你帮忙，他一己之力肯定不够用，这才让我们哥俩帮忙，但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向你介绍我们，这才说是同门师兄弟，也算不得说谎。”
江如意对这个理由更加信服，站在苏禅的立场来想，总不能说“我叫来两个门神给你帮忙了。”
“这样啊。”江如意这才放下心中疑惑。
既然苏禅是人，不是什么神仙，那她心里绷着的一根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也说不好为什么。
苏禅是国师大人的亲戚，她都觉得两人身份差别太大，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这要是神仙……
江如意简直不敢想。
那还真的要听吴绒绒的话，把苏禅衣服藏起来？
江如意摇摇头，把自己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神荼见江如意彻底信了，这才开口道：“苏禅也都是为了帮你，同时也不好暴露我们身份，这才对你隐瞒。你莫要怪他。”
“嗯，我知道了。多谢两位大哥，不是，神仙一直以来守卫我们家。”
江如意的疑团被解开，就赶忙又把刚才的酒斟了两杯递给神荼郁垒，“这酒就算我给方才的失敬赔罪。”
“没事儿没事儿。”神荼和郁垒接过酒杯，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
“今后我要是酿了好酒，一定请二位品尝。可别偷偷摸摸的了。”江如意笑道。
她可是见识了两位的酒量，这要是放他们敞开了喝，那酒窖不得立刻空了？
“那敢情好。”神荼郁垒频频点头，“那时辰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们哥俩还得回去呢。”
“回哪儿去？”江如意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自然是画像里去。”
反正身份已经暴露，神荼也不再瞒着，指了指门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