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后知后觉。
“哦，原来如此。”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如果我在如意楼门口也贴上门神画像，二位可也会现身？”
“那自然是可以的。”神荼答道。
“我知道了。”
江如意亲眼见证了神荼郁垒化作两道光，各自归位。
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亲眼所见还是很有震撼力的。
她揉揉眼，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很疼不是做梦。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江如意啧啧摇头兴叹。
她本以为自己能穿越而来已经很玄幻了。
没想到还真能遇到所谓的神仙。
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真的有仙界，她才能魂穿的。
果然，应该对所有神鬼之说怀有敬畏之心。
江如意走到灶君面前，眨眼看着慈眉善目的灶君画像。
她想起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曾说过灶君只要嘴上抹蜜就不言恶语，民间疾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江如意忽然觉得很心虚，她低下头，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
“之前说过你一些坏话，多有得罪，请不要在意。善哉善哉。”
江如意忏悔完，这才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回到小屋美滋滋地爬上床，一夜好梦。
神荼郁垒见江如意睡着了，一刻也不能闲着，立刻去找苏禅，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可想而知苏禅听说之后是何等表情。
他冷眸微眯，眉尾轻挑，淡言道：“知道了。”
“就这一句话？”神荼伸出一根手指。
“不然呢？你们还想我夸你们圆谎有功吗？”苏禅斜睨着两人，嘴角挂起笑容。
“那不敢，不敢的。”神荼忙摆手否定。
苏禅的笑分好几种，现在这种比较恐怖，俗称皮笑肉不笑或笑里藏刀。
他和郁垒是断然接受不了这种笑容的。
“那……我们先回去了？”神荼低声试探道。
“回去吧。”苏禅摆手放二人离开。
他抬起头来，看着如练月光，轻声叹了口气。
“下次……”谁知道会不会能再瞒得过去？
苏禅之前问江如意是否想见国师大人，的确是有意向她表明自己在人间的身份。
可惜江如意竟然拒绝了。
神荼虽然让江如意相信自己是个凡人，那这时候再不能告诉她自己其实才是真正的国师。
苏禅揉了揉太阳穴，幸好自己没有冲动坚持。
不然，双重身份一旦暴露，江如意会对自己产生强烈的不信任吧？
神荼郁垒贪杯误事。
苏禅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重重记下了一笔。
第二天，江如意前一天后半夜才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苏禅正坐在堂屋喝茶等她。
“你来了啊。”江如意伸了个懒腰，打水准备洗漱。
苏禅答道：“陈爷让我捎了点吃的给你。”
苏禅指了指桌上的笼屉，“刚蒸的鹿肉包子，让你尝尝。”
江如意洗漱完毕，吃了两个大包子，喝了一碗豆浆。
“绒绒怎么不在？”江如意这才想起吴绒绒。
“吴绒绒去陈爷家取毛皮，我就过来了。”
“哦，你是担心我一个人？”江如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