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两军便厮杀在了一起,王彦章手执一杆长枪,冲在队伍的最前。两名叛军的士卒见王彦章一身的白袍银甲又生的英武不凡,看上去便不是普通人,于是冲上前来挥刀砍向王彦章。
王彦章冷笑一声,迎着那两个叛军冲了上去,长枪急刺,那两名士卒都还没看清王彦章是如何出手的,脖子上便已经多出了两个血窟窿。那两名士卒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脖子,可鲜血依旧汩汩的从指缝间流出,很快便软软的倒了下去。王彦章如同一尊战神一般,瞬间便斩杀了两人,随后不做丝毫的停留继续朝前冲杀了过去,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只片刻功夫,死在王彦章手上的叛军就不下十人。
黄岸擅使一双大锤,两只大锤加起来近百斤。但黄岸使起来却丝毫也不费劲,一双大锤抖擞开来,被砸倒的虎卫无不骨碎筋离内脏破碎而死。此时的黄岸如同一只发怒的猛虎一般,双锤不停的挥舞着。虎卫见黄岸如此勇猛,自知不敌,便不再一拥而上的主动攻击,而是将他团团围了起来,寻找破绽进行攻击。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的十二字方针发挥的淋漓尽致,让黄岸打的是异常的难受。但是即便这样,一些速度稍慢些的虎卫,还是被砸的倒飞了出去,落地时身体早已经扭曲变形了,显然也是活不成了。
这边黄定被虎卫给困住了,而另一边的王彦章却是越战越猛,所到之处叛军如同如同被割草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黄岸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心中着急,但自己却被困住了。黄岸猛攻了两次,带走了三条虎卫的性命,但却依旧没有突破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惨遭王彦章的屠戮。
“呔,你这小贼,胆敢杀我的兄弟,还不赶快来你朱爷爷枪下受死”,就在这时一名小将冲到了王彦章的面前大声的说道。
王彦章被这小将给逗乐了,自己的狼三团虽然只是地方军队性质,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兵啊,居然被一个叛军喊做小贼。
“笑什么笑,看你牙倒是不怎么好啊,待会儿爷爷打掉你满嘴牙,就当免费给你拔牙了。那个也不用谢我了,跪下来给注爷爷磕个头就成”,那小将笑着说道。这小将名叫朱成,是朱温的胞弟,因为跟他哥哥闹了矛盾所以就跑到了其把兄弟黄岸这里来了。
黄岸见是朱成赶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把兄弟黄岸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个人嘴巴非常的厉害,身手同样也非常了得。
王彦章气得牙根直痒痒,自己的牙齿明明就白白净净的非常健康。
王彦章冷哼一声,长枪一抖,一招仙人问路,疾刺朱成的咽喉。这一枪饱含着王彦章满腔的怒气,来的是又疾又快,瞬间便已经到了朱成的身前。
王彦章突然刺出的一枪将朱成给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因为嘴欠,经常会与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所以都有经验了。身子急急的朝后连退了两步,堪堪避开了王彦章的枪锋。一招落空,王彦章又立刻跟了上去,手中长枪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奔着朱成的腰肋就是一个横扫。
朱成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挥枪格挡。只听“噹”的一声,二人的长枪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朱成只觉得自己的双臂一麻,右手的虎口更是开裂流血了,刚刚的那丝轻视之心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嘿,还不错嘛,竟然能接住这一记,咱们再来”,王彦章饶有兴趣的说道。话音刚落,手中长枪便如同白蛇吐信一般,朝着朱成的咽喉就是一枪。
朱成也不躲闪,长枪直指王彦章的胸前。这就是典型的不要命的打法了,王彦章若是不收枪的话,朱成肯定是死定了,但王彦章的胸口也会挨上一下,即便是要不了命,但也非常的难受。
王彦章没想到这小将会来这么一手,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现在看着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总是油腔滑调的,没想到还真的不怕死。不过显然朱成还是低估了王彦章的实力,只见王彦章突然松开了右手身子朝一边侧了过去,避过了朱成这自杀式的一击。而王彦章的这一枪余势未消,虽然因为刚刚那一侧身,位置稍稍的偏离了些,但依旧在朱成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嘶”,朱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但是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更多的是因为害怕。就在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直到此时他还没有缓过来。
趁着朱成愣神之际,王彦章连出三枪,枪尖挽出无数的枪花。朱成刚回过神来,就见王彦章的长枪朝自己袭来,仓促之下,赶忙提枪去挡,但也只躲过了第一枪,后边两枪则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朱成的身上。
朱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似乎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一般。原来王彦章的第二枪不偏不倚的将朱成的肺叶给刺穿了,挣扎了没几下朱成便不再动了。
黄岸眼睛瞪得大大的,自己的把兄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痛苦万分,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他还记得自己、朱成还有其他两个兄弟一起焚香起誓时的画面。那时候自己四人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举起拳头对天地起誓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鲜血从割破了的手掌处流了出来,兄弟四个手握着手,让彼此的鲜血融在一起。
可是,可是,朱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死的如此的凄惨。朱成只是来找自己叙旧的,是自己硬要拉着他过来帮忙,他算是被自己给害死的,黄岸觉得自己掌心连疤痕都看不见的伤口又隐隐有些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