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师捋了捋胡子笑了:“很好,很好,对了,荆小子有个族弟,陨落于苍白之祸中,仅余一子苟延残喘,我曾为其卜卦,知他命里和你有段纠葛,若遇上了,能帮则帮,那小兽内有西方神女本芭莎部分本源,助其驱散神源,于你有大益。”
说完,张天师从星河结社消失了。
林羡鱼目光稍微凝聚了一点,看了一眼眼眸发亮的陆予诺,这孩子,就是掌天师说的老师族弟之子么?
和我有纠葛?未来是我的宿敌?不可能,我才懒得去树敌,再说了,真要是敌人,掌天师也不会让我代为帮忙。
可有恩之下还会和这家伙发生纠葛?要和白洛洛有关,大佬会直说的,他一向有话直说,不喜欢玩这套,更何况白洛洛还同为星河结社成员。
也就是说,只和我有关么?
啧,麻烦~
林羡鱼看了眼陆予诺,不得不承认,这孩子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如果不是因为遭受了苍白之兽诅咒的间接影响,以曾经陆家的身份地位,估计又是一群女孩子们的青春。
可惜了,陆家先辈想的太好,苍白之兽作为星界半神,自身都无法抵抗厄运女士的力量,基本上暴露在高能环境之中,就会被那一位的诅咒灌得失去神志。
再加上苍白之兽的力量起源于吞王祖,那一位的事迹林羡鱼可是了解过的,是一位如盘古一般以纯粹力量登神的怪物,据说有很多旧神都被那位嘎嘣脆了,就来因为吃不饱,常年无法发挥实力,于是奔赴星海大开杀戒了。
对了,臭名昭著的阿卡林美食会据说其理念便是源自于祂。
强劲的力量需要更加强劲的肉身来承担,排除掉以生命力铸成的橡树之父,这一位的生命力畏惧源星神灵第一,而采用了吞王祖本源制造的苍白之兽,也有着判定级别极高的生命力。
以第四空陆的实力,找出一帮子半神吊打苍白之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在杀不死苍白之兽的情况下,双方之间的交火会在极大程度上破坏空陆地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选择对其进行封印。
而陆予诺所在的陆家,本身就是第四空陆中最擅长封印的几大家族之一,为了省时省力,陆家先祖干脆就直接以身为烘炉,对苍白之兽进行了封印,顺便还能借助苍白之兽的力量,为自己的修炼提供一些红利。
只是没想到,厄运女士的诅咒反扑竟然如此的厉害,在积压多年后被有心人引动,一朝爆发,苍白之兽直接出现在了陆家的族地,为了保护陆家后辈,陆家强者扛着发狂的苍白之兽的攻击,保下了大多数族人,最后几尽全灭。
后来苍白之兽没再死抓着陆家人打,将战场蔓延到了飞絮之城四处,导致死亡人数瞬间飙升,无数人在梦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各大家族强者和职业者公会的会长们都纷纷出手,可却被厄运诅咒的力量反噬,不少人扛不住反噬当场暴毙。
死的最惨的一位半神,被诅咒积压的厄运反扑,在施法过程中打断,单体禁咒维鲁斯能量剥离术变成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法术模型,自动灌入那位半神体内,周围人眼睁睁看着那位半神发了疯一般在自己身上施展了超等金身咒、龙体术、天神降临等高端强体术法,但依旧无法阻止那变异的法术模型从内到外的破坏。
在众人呆滞的表情中,那位半神的身体从一开始闪耀着钢铁般的颜色,变成了焦土的模样,然后焦土之中开始出现一道道宛若岩浆般流淌的火光,所有的强体术法都没能保下他的姓名,最后那位半神只能狂笑了一声后,径直撞向苍白之兽,然后嘭的一声打上烟花。
后来林羡鱼在查当年事件的有关档案时,看到了秘法协会源星分部总会长的批注,才知道那个异变了的法术模型,极有可能是火元素君王制造连环火山喷发所使用的禁咒“耀斑轰炸”,这种通常情况下能引发连环火山喷发,制造浓郁火元素环境的禁咒,别说是法系半神,你就算整出个专精防御的半神,都未必能够扛得住耀斑轰炸自内向外的爆发。
只能说厄运的力量恐怖如斯,飞絮之城的强者们其实并没有太多死在苍白之兽的攻击下,而是厄运缠身后,憋屈的身亡,若非是陆家家主问讯从其他空陆赶来,和其妻联手封印了苍白之兽,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哦,不对,苍白之兽闹出的乱子已经够大了,飞絮之城大多数参与了这场战斗的家族,一直到现在都在舔着伤口哀嚎。
林羡鱼瞥了一眼陆予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孩子还真是个灾星啊!
他敲了敲扶手,半晌后说道:“你确定要我赐予你一颗查克拉种子?完全扭转了你和你体内的那家伙的力量后,你们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就我个人认为,没有糅杂其他高等能量的查克拉,其力量性质比起他的力量本质来说,相差甚远,你和他真的都做好了准备吗?”
“这是我和他共同的愿望~”陆予诺微微低头,摸了摸自己肚子,然后叹息道,“是我们对不起他,作为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他的未来不应该和我一般悲剧,我想,他也希望能有朝一日走出囚笼,好好的去看那万水千山。”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走到我身边吧!”
林羡鱼轻笑了一声,又一个主角式的人物么,就是不知道那苍白之兽,会不会接受陆予诺的嘴遁了。
他恶趣味的笑了笑,手掌往前覆盖在陆予诺肚子上的封印上,温热的手掌让陆予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适和不安,但他很快压下了异样的情绪,静静等候着这位白袍神秘人的下一步动作。
而林羡鱼的手掌中,大量的梦境之力如同潮水一般灌输到封印之中,他隐约看见了那头充满了狂躁和不详能量的苍白之兽,他再次笑了一声,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