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陆予诺只感觉那双手上产生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力”,他能感受到手的温度,它就像是饥渴了很久的人一般,面前突然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捧着碗的它在小心翼翼的舔了几口,发现并不烫后,就开始大口吞咽了起来。
如果说,苍白之兽一开始被封印在陆予诺体内时,总会给陆予诺莫名的涨得难受的错觉,那么现在他似乎找到了发泄的路径,大量的苍白之兽的本源被那巧手一点一点的剥离出来,而且随着它越发的熟练,榨取本源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到了最后,陆予诺脸上甚至有了些许菜色,整个人都充满了空虚和疲惫。
而林羡鱼这边,他静静的感受着那大鼓大鼓充满着不详气息的力量被自己抽走。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林羡鱼召唤出的神树之种给抽走。
作为被大筒木辉夜所恐惧的天津一族的圣物,神树之种就是天津一族收割各大星球本源、淬炼神树之果的核心道具,它并不会在乎每个星球的本源是否有什么不同,反正到最后,这些能源和本源都会被它吞噬并转化为查克拉。
越浓郁的力量,就越是能孕育出更强的神树之果。
毫无疑问,陆予诺和苍白之兽的行为让它欢呼雀跃。
源星和忍界终究是不同的。
忍界的土地实在太少,自然能量的浓度也远逊于源星,排除掉少部分忍界bug,像九尾这样尾兽甚至会让诸多忍者产生其拥有无限查克拉的错觉。
可实际上,无论是九尾查克拉的本质,亦或是其展现出的实力,在源星的职业等级中,大概也就处于半神的层次,还是最弱的那种。
而哪怕是十尾人柱力们以及大筒木辉夜,其实力的最巅峰,距离源星职业等级27级以上的那些存在,也相差甚远。
不是大筒木家不争气,实在是忍界所处的宇宙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比起在星界中浮沉、镇压诸多星界豪强、统御无数位面的源星来说,大筒木血统这种超越了火影世界的血统已经受到了整个宇宙的限制,就如同被智子锁死了科技的人类一般,宇宙“锁死”了大筒木的力量,唯一能够撬开这把锁的,只有神树之种这种宇宙奇物。
受限于火影宇宙的贫瘠,哪怕是最次等的半神,都拥有着在那个宇宙呼风唤雨的实力,可实际上,半神在源星并不算多,但也绝不算上少,高魔环境所带来的地缘优势,使得随便一个富裕一点的浮空领,都有着超越了忍界的资源。
而哪怕是在星界中能够割据一方的半神,在源星上顶了天也只能发挥出灭城之力,从旧神时代开始的无数强者,几乎都选择了将自己的部分力量注入源星的土地、海洋和天空,像炼金师一类的职业,在晋升lv19后会拥有一个技能,叫真理之眼。
真理之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窥见万事万物的本质,能窥见多少取决于炼金师自身的水准。
而每一个成长与源星的炼金师,在打开真理之眼后的那一刻,几乎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因为他视界所及之处,无论大地、天空还是海洋,每一滴水、每个气体分子乃至于每一粒沙硕,都有着神秘之力的围绕。
比如覆盖了所有土地的地母神系的神力。
比如由超过三千四百万法师塔为基座而释放的笼罩全球的保护术式“奥术帝国的光辉”。
比如保护地脉稳定运行的基本算是灭族了的妖精种们释放的种族天赋“妖精的低语”。
比如所有源星生灵举头三尺处,都会有一团保护他们灵魂不受侵害的梦界之力。
比如充斥于大街小巷、和无数种族的幻想之力糅杂在一起的龙之力。
整个源星就像是俄罗斯套娃一般,每一个势力都在上面套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别说是半神,你就算是丢个真神进来,也要削减大半力量。
至于为什么作者啰嗦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说明两件事,一是源星开挂了,二是——
区区一个苍白之兽的本源,为神树之种提供的养分甚至超越了忍界中神树这么多年的积累。
只能说不愧是有着吞王祖本源以及厄运女士部分权能的苍白之兽,其底蕴之雄厚,根本不是忍界能比的。
神树之种的根茎吸力越来越大,陆予诺体内的苍白之兽在承受了身体撕裂一般的痛楚,一片片磷光从它体内被拉扯出来,最终被林羡鱼所吸收。
那一刻,林羡鱼似乎听见了神树之种发出了拟人化的欢呼声。
他强忍着身体里火烧一般的感觉,从被压抑着的神树之种中剥离出一大块的精粹能量团,直接弹射回陆予诺体内。
本来一脸彩色的陆予诺瞬间感觉一股热流包裹了他的皮肤,并慢慢渗入他体内,不由自主的哼唧了一声,而得到了那股精粹能量团反哺的苍白之兽也是在疲惫的同时,开心的梳理起乱七八糟的身体。
本来在半神中都属于佼佼者的它,实力已经衰减到了初入半神的层次,但是出乎预料的,它源自于吞王祖的本质并没有太多变化,而本来不怎么受控的力量则转化成了一种稳定的力量本源。
这股力量本源有些类似于神力,但是比起号称能和任何事物等价交换的“神力”,这股力量也拥有等价交换的性质,但其本质却弱了神力一个层次。
比起厄运女士本源所赐予的力量,这股力量毫无疑问是弱了不止一筹,但苍白之兽并没有觉得多委屈。
厄运女士的本源和权能的力量,终究只属于祂,苍白之兽借用这股力量,就像是盗贼花着从别人家里偷出来的钱一般,虽然确实可以买得到东西,但无疑会有被原主追索的危险。
可现在,它的身家虽然大为缩水,但那些黑钱却成功洗白上岸了,变成了能够毫无顾忌掏出来使用的钱财,虽然量缩减了很多,但顾忌也没有了,它又怎会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