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言芜这动作学到了当初和女生打架时候,女生揪她头发的动作精髓。
厉澈不设防被她这么一揪,疼的眼冒金星。
言芜:“咦,你头发怎么这么不经碰,我手上沾了好多根啊。”
厉澈:???面无表情的他,目光盯着手上那根“手镯”。
言芜继续说:“肯定是缺钙的缘故,瞧瞧这头发掉的,怕是没多久就得变成地中海。”
厉澈的手指发白。
言芜:“你还没回答我,阿澈去哪里了!”
她又薅了一把他头发。
继续薅下来好几根头发。
厉澈:“他死了。”
推着他的轮椅在这时候停住。
“这样啊!”言芜声音轻轻的说:“阿澈要是死了的话,你怎么可能活着?”
厉澈不答她。
言芜:“是你把阿澈藏起来了吧?”
言芜:“你把阿澈放出来。”
厉澈:“神经病。”
言芜恶狠狠的继续薅他头发。
手劲一次比一次大不说,手上的头发也一次比一次多。
她把沾在手上的这些头发拿给厉澈瞧,然后又放在他手背上:“思虑太多不好,看这头发掉的。”
厉澈:……
言芜:“等掉光了我给你买假发戴,红色的绿色的彩色的,每天都是新发型新颜色,照镜子心情一定会棒棒的特别开心。”
厉澈:……妈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这还是个人吗?
还什么小可爱小柔弱小乖乖……呵!
厉澈阴沉着脸,周围嘈杂的声音令他内心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就想随时原地爆炸。
而身边这女人,简直魔鬼一样,根本不给他一点点“我想静静”的机会,一直在薅他头毛不说,嘴巴还叽叽喳喳没个停。
厉澈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去掐言芜的脖子。
他现在只想把这根细细的脖子捏断。
可是他的手还没到言芜的脖颈处,言芜的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引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言芜:“感受感受,是不是有种要秃了的感觉?但是你别担心,现在头发还挺多的,一时半会秃不了。”
厉澈:……只要她不碰他头发,根本就没有秃的可能性!
厉澈被迫用手按在自己的头顶,感受着那些被迫离开他头皮的头发带来的疼痛感。
面无表情的他,此刻看起来一脸生不如死。
言芜声音轻柔地和他说着:“今天回去我和伯母说说,以后我陪你在医院里住着,有我作伴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厉澈:“滚!”
请你圆润的滚蛋!
要多远滚多远。
言芜:“阿澈如果听到这话肯定会特别开心。”
她又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声音委屈的嘟囔:“你不是阿澈。”
只要厉澈说的是她不喜欢的话题,她就自动把厉澈的话当了耳边风,并持续性的薅他头发。
还把薅下来的头发全都放他手心里。
兴奋地对他说:“你数数,快数数有多少根了,按照一个小时掉多少根计算,以后你头秃了,就能知道你头上有多少根头发。”
厉澈:???这是人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