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坐在花园里的木椅上,望着坐在对面轮椅上的厉澈,平静的问:“阿澈什么时候回来?”
厉澈似乎没听到,连个回响都没。
她见厉澈不说话,就探手又揪了一把厉澈的头发。
厉澈忍无可忍:“他不愿意回来。”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霸占了他身体令他不能回来。”
“呵。”厉澈讥讽地哼了一声,打断言芜的话:“他不过是个懦夫蠢货……”
言芜听到他又骂厉澈,果断上手使劲薅了一把厉澈的头发。
这次劲很大,厉澈觉得被言芜薅过的那片头发,头皮好像都被带飞。
他也不喊疼,只面无表情的盯着言芜。
言芜亦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凶声凶气威胁他:“别再让我听到你骂阿澈,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头发拔光。”
厉澈:“这是你那阿澈的身体。”
言芜瞪着他:“阿澈不回来,头发长的再浓密也没什么用。”
厉澈打不过她,又威胁不到她,他抿着唇,自闭了。
不再说话,不管言芜怎么薅头发,他都不打算“吱”声。
然而没多久,言芜又开始扯他耳朵,捏他鼻子,掐他的脸。
最讨厌被碰触的厉澈:……
“厉澈?你怎么在这里?”
有个声音在这时候响起,厉澈犹如听到了什么天籁般,立刻会回复:“我要回房。”
来人是厉澈的心理医生,李晋。
李晋身边跟着个人,江行之。
言芜没想到还能见到江行之,她愣了愣。
介于上次病床上醒来时候,江行之给他倒水喂粥的“恩情”,言芜朝江行之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李晋有些惊讶地望着推着厉澈轮椅的言芜,问江行之:“你认识?”
随即又喃喃:“好漂亮的小姑娘。”
站在阳光下笑容灿灿的小姑娘浑身就像是发光发亮般,令他眼睛都有些移不开。
江行之朝前两步,站在李晋和言芜的中间,像是没听到李晋的话,他问言芜:“脚好了?”
小姑娘脚上的伤实在触目惊心,以至于时隔这么久了,江行之依旧记忆犹新不说,午夜梦回,总是会想起小姑娘那血淋淋的脚。
言芜点头,声音轻快地说:“嗯,好了。”
江行之就点点头,低头瞟了眼厉澈。
厉澈自闭,尤其是发觉李晋看言芜那目光明显有些火热后,他愈加把唇抿成了一线。
李晋也走过来,问言芜:“你是厉澈的?”
言芜忙说:“我是他妹。”
李晋疑惑:“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言芜:“是表妹,你是?”
李晋:“哦,我是厉澈的医生。”
准确来说,是心理医生。
厉澈在这之前,发病过三次,三次换了十几个心理医生,有的心理医生甚至差点没被他杀死。
到了李晋这里,才终结了厉澈发病后不停换心理医生的事情。
言芜:“哦哦哦,你好,我叫言芜,我是阿澈的妹妹。”
李晋:“我叫李晋,每天两点来这里和厉澈聊聊天。”
一行人说着说着就走进医院,径直去了厉澈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