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孙一白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桑旗听见了没有,希望他没听见吧,不然更加尴尬。
我和桑旗都坐在车后座,他坐在我身边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的手随意地放在我的身侧,温暖的掌心贴敷着我的大腿,有一丝痒苏苏的,像是被捏住了麻筋,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他晚上没喝酒,却也这么疲惫。
我偷偷直起身想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因为车窗开着,风吹在他的脸上,如果他睡着了会着凉的。
窗外的霓虹照在桑旗的脸上,五彩斑斓的掩盖了他脸上的疲色。
他真是拥有一副好皮囊,他的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却仍然英俊。
我爱他,不光是他美好的皮囊,他略略皱眉头的动作都会让我的心神荡漾。
我以为,我们之间变成这样我会少爱他一些,但是并没有。
我还在研究他睡着了没有,忽然他直起身来一只手掌着我的后脑勺,闭着眼睛就吻了上来。
他的唇沾着一丝丝的香槟的酸甜味,还有几许春风的滋味。
他的吻一向都很有感染力,每次都能迅速地将我的情绪代入进去。
我也顾不得司机就在前面,被他压在车座上,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摸进了我的衬衣中,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缓缓滑动。
他的抚摸痒痒的,我明知道司机在前面,稍微越轨的行为都不可以,但是却无力抗拒。
不过还好,他的手也只是停留在原处,最终他趴在我的肩头,将他的脸深埋在我的颈窝里。
他以前很喜欢对我这样的动作,我也很喜欢他的鼻息喷薄在我的脖领处带来的酥麻感。
我觉得爱情就是这样的,哪怕亲热过再多次,但是彼此拥抱亲密的时候,还是会被彼此带来战栗。
我不知道现在桑旗还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我静静地半躺在后座上,承受着他身体的压力。
车子开进了家里的花园,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到了。”
他这才直起身,声音略哑,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要我抱你进去么?”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有腿有脚的让他抱我做什么?
但是,他已经抱起了我下了车。
我只好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防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个子太高,掉下来会摔成一张锅盔。
桑旗抱着我招摇过市,穿过客厅的时候,谷雨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依然张着张大嘴傻乐。
我期盼她别看到我,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惊恐地站起来:“小疯子怎么了,脚扭到吗?”
她向我们走过来摸我的脚:“肿了吗,要不要拿红花油?”
拿她个毛线,她再不让开我就踹她。
“哎哟,是不是发烧了,小疯子的脸好红。”她又来摸我的额头,桑旗跟她微笑:“她没烧,今晚她还要照顾我。”
“照顾你,你怎么了?你也发烧了么?那为什么是你抱她不是她抱你?”
就在我准备踹她的时候,桑旗抱着我走进了电梯。
隔着玻璃门看到谷雨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不解风情的,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给对付出去。
本来我想要洗个澡的,但是桑旗没给我这个机会,他用肩膀撞开房间就直接把我放在大床上,用撑着床面的手解自己的扣子,另一只手还能腾的出空来解我的衬衣纽扣。
我很合作,脱的比他还要快,当我脱掉衬衫露出里面那件乳白色的小可爱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迷醉,仿佛今晚喝的那些香槟都在他的眼睛里。
他向我压下头来,吻住了我的锁骨。
我和桑旗结婚几个月来,也就是新婚那天几乎是强迫式的,然后就很长时间没有肌肤相亲。
前段时间我连面都少见他,还能发生什么?
春风迷人,房间的窗开着,淡紫色的窗幔被风吹起飘荡,我的心也随着荡漾。
我觉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桑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在他的怀里睡着,睡的安稳妥帖,好像连翻身都没有。
只是在半夜醒来,朦胧中看到桑旗好像醒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在看着我。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没看明白他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深刻,仿佛要穿进我的胸膛,刻在我的五脏六腑上一样。
我还想研究一下,但是太困了,而且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我没再多想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桑旗已经不在房间了。
昨晚的好像梦一场,他待我极度温柔,温柔的有些让我恍惚。
我在床上做了好一会,抱着桑旗枕过的枕头,心里一会明朗一会阴郁。
谷雨照例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走到床边摸摸我的脑袋研究我:“你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不自己走路?你摔了?”
我白她一眼,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她没问出名堂,锲而不舍地一路跟着我。
我想要关上洗手间的门,她很不要脸地抵着门口:“关门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
“你哪里我没见过?”
这等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没好气地跟她说:“你大概也就比植物灵性高一点,
“什么意思?”
笨死她算了,我上厕所她要看着,我刷牙她也看着,我洗脸的时候她还摸摸我的脸:“咦,滑不留丢的,今天的气色很好啊!哦哦哦!”她很了解地指着我,笑的很欠揍:“我知道了......”
我被她哦的都有点脸红,她又接着说:“你是不是去做美容了,干嘛不带我?”
我转过身继续刷牙,这么个不开窍的,到哪天才能把自己给对付出去?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谷雨的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接电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喂,哦,那恭喜,吃什么?吃饭......在家吃啊,没空,我很忙。”
我衣服换了一半回头看她:“谁?”
她懒洋洋地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南怀瑾。”
“他说什么了?”
“他的新公司成功上市。”
“然后呢?”
“他约我庆功。”
“那你怎么说?”
“他新公司我又没股份,上市关我屁事。”
我夺下她手里的电话,南怀瑾还没挂掉,我对他说:“谷雨有空,她一天到晚二十四个想小时都有空,你定地方,到时候我给你把人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