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微怔,反应过来后,淡淡-笑道:“不着急,等您的身体彻底康复再说。”
她这算是在委婉的推辞,但听进秦衍的耳中,更像是默认-
下子,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你们祖孙两躲在病房里聊什么呢?”
门口传来一道好奇的询问声,下一秒,陆夫人,陆夜白,秦予夫妇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老爷子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离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秦予身上,直言道:“衍小子的婚事儿
由我亲自做主,你们谁也不许反对,等婷丫头的成年礼过后,你就着手准备他跟酒y头的婚事。
秦予拧紧了剑眉-
时间,偌大的病房内静得落针可闻,气氛也变得压抑逼仄起来。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陆夫人这时开口了,不是反对,而是赞成,“以前是我糊涂,有眼
不识泰山,误会了江酒,也否定了她自身的优秀,既然她跟阿衍是真心相爱的,那成全了他们也
无妨。”
数道目光齐刷刷朝她射了过来,有惊诧的,有复杂的,有疑惑的,有不解的。
江酒微垂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老太太足担心她勾引陆夜白,染指了陆氏的掌权者,毁了整个陆氏吧。
毕竟她给陆西弦生了两个孩子,如果转头嫁给陆夜白,兄弟共用一个女人,还不得被外界那
些人喷成筛子。
呵,为了亲儿子,倒是舍得牺牲侄子了。
人呐,就是这么自私。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父亲都同意这门婚事了,我反对有用么?既然没用,那还说那么
多做什么?白白惹老爷子生气,损了他的身体么?
陆夜白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浅,很淡。
可还是被江酒给捕捉到了。
这男人心里应该是不好受的吧。
自己敬重的祖父与母亲都无视他的感受,忽略他的情感,逼着他做个无欲则刚的掌权者,不
许他触碰他们所认为的禁忌。
“秦衍,你们耶吧,我还有些病历要整理,先去书房了。”
我陪你。
江酒笑着摇头,“我一个人办事效益还快一些,你留在这儿陪客人吧。
“行,那你先去忙吧,晚上留在这儿用晚餐,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好。
江酒转身朝门口走去,经过陆夜白身边时,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彼此的眸光有短暂的碰撞,那一瞬,她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情
绪。
无奈?不甘?痛恨?
不,是坚定!
他的目光很坚定,带着视死如归的狠劲儿。
这个男人,就像足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准备亮出爪牙去扑食自己盯上的猎物。
想起捅进他后心那一刀,她只觉这病房里的空气都压抑了起来,压得她呼吸困难。
她下意识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三步并作一步冲出了病房。
比起奏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激起的波浪似乎更大,她已经开始
不,这不应该啊,来海城之前,她不断告诚自己,不能跟陆夜白这种男人有任何交集,否则
,会堕入无边深渊的。
这才多久,她怎么就能对他另眼相待了呢?
目送江酒离开后,秦行笑着道:“既然爷爷,父亲,姑母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寻个日子去江
家拜访了。
秦予似乎也妥协了,点头道:“是该去拜访一下,不管江酒与江家的关系如何,咱们的礼数
不能少。
“那我过几天就着手准备。“秦夫人在-旁附和道。
老爷子的目光落在陆夜白身上,双眸中进射出了一抹精光,“夜白,你虽然是表兄,但也是
长兄,衍小子娶酒丫头,你可有什么想法?。
陆夜白微微颔首,淡声道:“婚姻讲究-个缘分,但愿表弟跟江大小姐有那个缘分吧,我没
有意见.
老爷子点了点头,“你今日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虽然你不是秦家的内孙,但,我也是你祖
父,望你莫要敷行我。
陆夜白勾了勾唇角,俊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意,可眼眸深处却一片寡淡,“孙儿不敢,你们
先聊吧,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书房内,江酒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仔细翻看,听见房门被推开,她脱口道:“秦衍,不足让你在病房陪老爷子么,怎么还是来找我了……
下一秒,她感觉气息不对劲,连忙转身看去
陆夜白沉着俊脸,- -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挥落桌面上的资料,然后倾身将她压下,凉薄的
唇,犹如狂风暴雨般向她碾压了过去。
江酒试着反抗,可身上男人的两只胳膊像足铁钳一般,将她牢牢固定住了,她竟然连手指头:
都抬不起来。
于是她彻底明白了,这男人有着比她还矫捷的身手,招式更是胜她十倍,只能处处受他的压
制。
陆夜白的吻,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最原始的啃咬与蹂躏,带着一股子要将她融入自己
血肉之中的狠劲儿,像极了她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坚定眼神。
这男人该不会是想在这儿将她给.
疯了疯了,这该死的狗东西,真的疯了。
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这里是秦家,秦家啊,他怎么敢?
这真要是发生点什么,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秦家的人?
唔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停止了所有动作,緩缓退离了她的唇瓣,用着深邃幽
冷地目光凝视着她,神色复杂。
江酒气急,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扬起胳膊就朝他俊脸上扇去。
“你要是敢打我,我便要了你,就在这儿。
手掌在离他俊脸不足-公分的地方停住。
她终足不敢忽略他的话。
这个男人就是条疯狗,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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