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作者没听见我的请求,也可能是他故意玩我,前两个请求全都没有答应,而虽然答应了第三个请求,但这完成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我重生在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其荒凉的程度达到了令人发质的地步。没有树,没有草,没有阳光,没有鸟,没有兽没有生命。地上只有一层层粘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就好像夏天中午大太阳底下的板油马路。踩在上面发出兹拉的一声,连抬脚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但是他的温度却很低。低到透过鞋子,脚也感到有些不过血。
“这该死的地方。”我向地上吐了口吐沫。吐沫一下子就混入了那粘糊糊的东西,变得不见了。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除了些微的经验外,没有什么损失。四下望了望,也不知哪里是来路,哪里是出路。抬头望了望天,漆黑一片,也不知东南西北。打开了地图,地图显示这里是一片未知区域。这要我怎么离开啊?
我不由得有些眩晕,想要做在地上,可看了看环境,还是站着的好。
于是我选择了一个比较科学的定位方法:扔鞋法。
脱下一只鞋,向天上一扔,鞋尖指向哪里,就向哪个方向走。
这本来是无招胜有招的办法,向着一个方向走,走得通就走,走不通就换方向。但是我却忘了这个地面的粘xìng,于是当我的鞋子飞上去再掉下来之后,鞋跟就牢牢的粘在了地板上,鞋尖指着天上。
“算你狠。”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费了半天劲,把鞋子从地上薅起来,穿在脚上。
连扔鞋这么科学的办法都没办法了,我是真没办法了。我傻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寻思下一部该怎么办,顺便发了个信息给老六他们,告诉他们抢劫的事情就不用等我了。
老六回答的很干脆:“我们本来也没想等你。”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本来心情就很不爽,他还有闲心调侃我,我已经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脏话来对付他。
可是我还没有来的及说,不知从什么方向突然飞过来了一条巨大的钩子!
那个钩子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了,上面布满了暗红sè的血迹和砖红sè的锈迹。红红白白的,像人的肋骨。钩子的后面还连着一根粗大的锁链,每一个扣环也都很旧,很粗糙,但是环做得很粗,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我一个疏忽,被那个巨大的钩子钩在了肋骨上,顿时一股剧痛钻进了心里。呼吸也有一些跟不上了,大概是伤到了肺。我还没来的及思考一下伤势,那个钩子在链子的带领下飞了回去,而我的身体也挂在钩子上急速地飞着。
人真是不应该懒啊,如果不是嫌麻烦而没有打开超级守护,我现在的状况应该好上许多。
那个钩子把我拉出了很远,于是我就见到了钩子的主人。那是一个躲在山中浑身散发着绿sè气体的大白肉球。勉强能够看作是一个人形。脑袋有些扁平的贴在身体上,脸部已经扭曲了,一个眼大一个眼小。没有鼻子,只有两个不规则的窟窿。一张布满了烂牙的嘴,又一边已经裂到了耳根的地方,如果他有耳朵的话。塌陷的肩膀和胸部下面是一个张牙咧嘴的肚子,真不知道它是不是因为太大了才爆炸成这样的。生长在这个球体四周的有三只胳膊和一条半的腿。不但不对称而且似乎来自于不同的躯体。最粗壮的那条胳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来自于食人魔,而最细的那条呢?侏儒?
我不知道。
他有一条腿很健壮,看脚趾的话音该来自于偶蹄类动物,能够长那么粗的也只有牛头人了。而另一条腿则不但很细而且要短上不少,看起来就好像一条假肢。假肢的膝关节还是反的,好像马,或者豺狼人的后腿。这一长一短的两条腿,让他不用被忽悠走起路来就很范伟。
不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憎恶,也就是缝合怪了。
他那条最粗壮的手臂正握着那根大铁链子的尾部,把我拽到了他的跟前。
我双脚一落地,就使出吃nǎi的力气,拼了老命地把那根铁钩子从我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铁钩子从我的身体里带走了一片鲜血和一大块肉。疼得我钻心,但是我咬了咬牙,没有叫出来,只是带着满脸的汗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愤怒。
他和我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拿起铁钩子,一张嘴就把那块肉放到了他那张大嘴里。连嚼也不嚼,咕嘟一声臀里进去,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两眼冒着绿光地看着我。
他的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再加上那种炙热的眼神,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大毛!”
(注意:此憎恶与作者没有任何联系,作者也不是大毛,请不要随便对号。)
可惜,憎恶和食人魔语言不通,他对我的叫喊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的那个中等粗细的胳膊手里握着的菜刀高高举过了头顶,向我劈来。
我知道,如果站着不动,那就是sb。于是我加上了超级守护就向边上滚去。堪堪避过了这一刀。
当我想要用速度的优势拉开我们两个的距离的时候,他的肚子里面突然喷出了一些粘滞的红绿黄相间的粘液,像癌症晚期病人的分泌物,不但颜sè恶心而且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气味。最要命的是,那黏液不愧是粘液,粘xìng非常之强,我一个3米多高的汉子竟然被他粘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个憎恶似乎也陷在粘液的沼泽里出不来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有变小的趋势,而身体周围的绿气却更浓了,变成了中心一个小白胖子,外面一个大绿胖子的局面。
那些绿气不只是看起来那么恐怖,它还对我造成了极大的持续伤害。不过看起来在绿气中的小白胖子也不好过,他的生命也在缓慢的流失,不过比起我来说还是要慢上许多。
于是我就在不停的挣扎,挣扎,用各种不同的火焰对付那砣黏液。终于,在我崩溃之前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