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出来了是挣脱出来了,但是我的守护已经被打碎了,生命值也消耗了过半。浑身脱力,几乎瘫倒在地上。
反观那个憎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绿烟弥漫之中,他还在持续掉血,看样子生命值已经快和我差不多了。我们两个同时用手支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气息稍微匀称了一点,我举起了手中的法杖,两张大嘴念念有词,一团红光在杖头凝聚,一个大号的火焰燃烧弹进入了准备当中。
那个憎恶身上的绿气也消散了一些,他的生命值也不再下降,只是一步一瘸地向我走来,手中的菜刀再次举起,看样子很快就要给我来个迎风一刀斩。
轰!火焰燃烧弹准确的命中了憎恶裂开的大肚子,强大的冲击波打得他一个趔趄,向后一仰。他用力的挥舞三只手臂才勉强地维持了平衡没有摔倒,直起身,挺了挺腰,又迈开两条残疾腿向我走来。
刚才的一发火焰燃烧弹虽然不能够多重施法,但也是我目前所能发挥的最强的法术了,竟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几百点的伤害在他的血条上只是轻微地跳动了一小块,远远没有他刚才的自残来的严重。保守估计,这个家伙的生命值也在5000开外。
这也是玩家所能具有的生命值么?我有些惊慌。
打不过就跑是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传统美德。反正我跑的快,我点开嗜血术,加上翅膀的加成比那个瘸子跑得不知道快了多少,几秒钟的功夫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于是我转过头,对这那个家伙作了个鬼脸,一发火球术开始吟唱了。组合魔法的多重施法概率简直低的可意忽略不计,所以还是保守地使用火球这种xìng价比比较高的魔法吧。
魔法还没有吟唱到一半,我就知道我失算了。如果我刚才一直跑下去的话也许就安全了
但是我却偏偏停下了。
于是那条沾满了血迹和锈迹的大钩子又笔直地飞了过来。在一次准确的命中了我。然后他那条健壮的手臂向后一拉,大铁链子瞬间绷紧,把我又拽到了他的旁边。
于是他又开始绿烟大胜,举刀剁了下来。
事情来得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能救到了他的身边,这一刀正剁在我的两个脑袋中间。劈开了一条大口子。瞬间一条血sè喷泉诞生在了我的身上。
血喷得很快,很急,很迅猛。喷得我们两个浑身上下都是红的。
我感到我的生命在随着鲜血大量的流失,慢慢地就开始感觉到身体发冷,想要还手也没有了力气。不断地有一阵阵眩晕感在突袭这我的脑袋,一次次的冲击着我还在坚持的神经。于是我感觉眼睛很沉很沉,鼻子也慢慢的感觉不到了那些臭气。于是伴随着“哭嗵”一声,我的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我咬着牙,用手中的法杖支撑着自己,努力想让身体不倒下去。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在憎恶的眼里,我已经是一块还能动弹的牛排而已。他的那条来自侏儒的手臂正握着一柄叉子,用一刀一叉开始处理我了。把我的肉蘸着鲜血,随意地放进那张大嘴,用发黄的大牙用力地嚼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那一定不是我的肉!”我浑身冰冷,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刀子降临时的痛苦。
终于,提醒我是否释放灵魂的提示出现了。我已经一点也不愿意再留在这个残破的躯体里享受被人生吞活剥的痛苦了,于是一道白光之后,我出现在了复活天使的旁边。
我的周围布满了丑陋的灵魂,有人类一样的,带翅膀的,骷髅的,看样子都是没复活的灵魂,而灵魂的周围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有肉身的家伙。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在这里原地复活会立刻再度进入灵魂状态的下场,所以我决定靠自己的双腿走去捡尸体。
看来我是被系统传送到了天灾们集中的另外一个空间了,在这里我语言不通。我不能够修理装备,不能买补给的物品。没有任何适合活着的生命食用的东西,到处都是敌人,无论是玩家还是也怪全都把我当成了点心一样的东西。最痛苦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我该怎么从另外的一个空间传送回去。
这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比等级清零未见得好多少。受了这么大的磨难,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年嘲笑老六他们有点过分了,才得以有此报应。
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路是自己走的。我穿过了几条大路,横渡了几条死寂的小河,终于来到了我的尸体旁边。路不但长,而且经常出现一些孤魂野鬼想要和我交朋友,不过还好,他们并不能够攻击已经死了的玩家,所以我还是很安全地到达了。
憎恶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的尸体也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吃得还挺干净的……
在我点击复活之前,我犹豫了一下,放在确定上面的手也停住了。我离开了尸体,开始在周围搜索。天知道那个憎恶是不是躲在哪里等待着我复活,然后一钩子再把我弄死。
转了一大圈,没有发现憎恶的踪迹,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复活了自己,坐了一个小山包下,给自己加了个隐身术,慢慢地恢复生命和魔法。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坐下没多久就有一队奇形怪状的队伍从我复活地点的方向向我这里走了过来。我不由得秉住了呼吸。手里捏好了变羊术,随时准备战斗。
不过他们的等级都比较低,所以没有看见我。从我身边一走而过,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
既然他们发现不了我,我也就放下了心,悄悄地跟着他们溜达,他们来的方向我已经见识过了,而他们去的地方对我也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相比较而言,由于他们看不到我,跟着他们走反而更安全。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的边聊边走,我傻呆呆的跟着,由于语言不通,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