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穆霆尧在她怀里睡着,君如甯却始终没有睡意。
她问自己,如果真的再能回到21世纪,她真要抛夫弃子,独自一人快活去吗?
这么做的话,她良心何在?
君如甯,你如何忍心抛下这个深爱你的男人,独自享乐?
可是,她真的厌倦了现有的生活。
也许,她该趁着怀孕,好好思考这些问题。
毕竟……
她抬头看向男人安睡的容颜,眼中失控地流露出几分不舍。
她缓缓地抬起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穆霆尧,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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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贺月莲身上有伤,加上穆霆尧的腿尚未完全恢复,众人一致决定,在驿站再休憩两日。
经过两天的休息,贺月莲的气色恢复了许多,但精神却不太好。
她坐在窗边,满心期待地看着对面的房间,却如何都等不到那个男人过来找她。
贺丞相走了过来,拍了拍女儿的背,“月莲,怎么不关窗?可别着凉了。”
贺月莲抬头看向老父亲的容颜,眼中有些委屈:“爹爹,霆尧哥哥为何到现在都不肯看月莲?是月莲伤得不够重么?”
贺丞相心疼道:“穆王双腿有疾,不便过来罢了,你莫要胡思乱想。”
贺月莲失望地垂下头,“爹爹,女儿只是不甘心,女儿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他却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贺丞相越看越心疼,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
“他不过来,多半是是因为穆王妃的唆使,等回了京,圣旨颁布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冷落你!”
贺月莲扁着嘴:“可是爹爹,霆尧哥哥不是真心要娶女儿,女儿嫁过去之后,万一他还是不理我怎么办?”
贺丞相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眸底笼着一层深意。
“回京之后,那女人还能不能继续留在穆王府还是个问题,你呀,别想那么多,一切有爹爹为你做主!”
看到父亲如此信誓旦旦,贺月莲的心宽了不少。
只要回了京,霆尧哥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谁也别想和她抢!
突然想起了什么,贺月莲问:“对了,爹爹,婉儿已经被霆尧哥哥关了两天,怎么还不放出来呀?婉儿这样好可怜。”
贺丞相道:“穆王在沙场上征战多年,对叛徒几乎是零容忍,七公主将穆王妃推出去此举,正好踩中了穆王的底线,这事儿你就别理了,天底下除了皇上,没有人可以挑战军纪。”
贺月莲叹了声:“婉儿好可怜,被关了这么久,四皇子和六皇子都没去看过她,我想去也去不了,好担心她身子受不了……”
贺丞相再次把手搁在了贺月莲的肩上,意味深长道:“月莲,爹爹知道你心悦穆王,有句话你要谨记,不要用女人心思去度男人之腹,尤其是男人不喜欢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去硬踩,否则之后适得其反。”
贺月莲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点头道:“父亲,我知道了,婉儿的事我不管便是。”
贺丞相满意道:“你明白就好,这两日丨你好好休息,记住,一切有爹爹替你做主。”
“嗯!”贺月莲重重点头,心中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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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在驿站了逗留了两天,期间官兵不停从外面抓回了数十位朝廷钦犯。
到了第五日,队伍终于继续赶路回京。
穆婉儿被关柴房整整四天五夜,出来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也憔悴了不少。
见到君如甯那一刻,更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君如甯倒没什么,神色自若地上了马车。
穆婉儿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等贺月莲上来,马上咬牙切齿道:“等回京之后,我一定要找父皇告状,一定要让父皇赐她一封休书!”
贺月莲握住她消瘦的小手,安慰道:“婉儿,对不起,这么多天都没去看望你,其实我每天都去的,但是我进不去,红衣不让我进去,也不让我给你拿吃的,我又打不过她……”
穆婉儿气哼哼道:“此事不怪你,是我惹了五哥生气,但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这个仇我记下了!”
贺月莲轻叹一声:“婉儿,你受委屈了……”
穆婉儿感动地投进了好姐妹的怀里,“月莲,幸好有你陪着我,呜呜……幸好有你~”
贺月莲拍了拍她的背,“好啦,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我也是!”穆婉儿推开了好姐妹的身体,随即对上她的视线,“月莲,等你当上穆王妃,我一定给你封全天下最大的红包,气死那个姓君的土包子!”
贺月莲被她的话给逗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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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上。
君如甯起先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后来不知怎么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外面天有些暗了。
君如甯问:“王爷,我们到哪儿了?”
穆霆尧搂着她的细腰,柔声道:“刚过矮河镇,明日下午便可回到京中。”
君如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喃喃道:“那我再睡一会儿。”
“睡吧。”穆霆尧低头亲吻了她的发丝。
君如甯在他怀里睡了片刻,却不知为何,突然睡不着了。
她悄悄抬头,偷偷看向男人的俊脸,看着他完美的轮廓,以及微微长出的胡渣,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
穆霆尧倏地睁开眼,垂眸看向小娇妻的容颜,“怎么了?”
君如甯脸色一窘,羞涩的垂下头,小声嘀咕:“没什么,你脸上有脏东西!”
穆霆尧下意识地抬手,划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干净了么?”
君如甯霍地抬头,看着他干净的下巴,心中小九九冒了出来,笑道:“并没有,我帮你擦擦。”
她抬起手,似电视剧中男主调戏女主的法子,来来回回捏着他的下巴。
穆霆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在和他开玩笑。
眼看她越玩越上瘾,男人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寻到了她的唇……
君如甯怔了怔,情不由衷地闭上了眼。
就在男人还想更深入与她快活时,马车突然“咯噔”一下,停了下来。
穆霆尧下意识地搂紧了小娇妻的身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坐在外面驾车的红衣回道:“王爷,刚刚从天上掉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