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了一个人???
君如甯就想凑出去看看,穆霆尧把她拉住,沉声道:“何人?”
“不清楚,但他的装扮很奇怪,不仅露胳膊露腿,头发也剪掉了,看着像个和尚,但又一点也不像。”
君如甯心头一紧,红衣的形容怎么这么像现代人?
她把穆霆尧按住,接着凑到了马车外,果然看到前面躺着一个男人——
一头黄色的碎发,印着涂鸦的潮牌休闲装,还有闪着光的耳钉,自己他手上戴的腕表……
竟然真的是个现代人!
君如甯激动地跳了下去,快步来到那人面前,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醒醒!”
那人没有半点反应,不过呼吸很平稳,应该只是昏迷了。
君如甯马上回头:“红衣,这人是我朋友,可以帮我救他吗?”
“呃……”红衣有些为难。
穆霆尧下了马车,来到她面前,问:“你朋友?”
君如甯点头:“对,我朋友,王爷,请你救救他,拜托了!”
穆霆尧拧了拧眉,“红衣,把他带回去。”
“是!”红衣这才走过去,将昏迷的男人扶了起来。
君如甯还想跟过去,穆霆尧将她拉住,“甯甯,等他醒了红衣会过来和你说。”
君如甯看了看他的脸,心知自己身份特殊,只好作罢。
二人回到了马车上,大队伍继续赶路。
君如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颗星都跑到了那个现代人身上。
穆霆尧握住她的小手,“他是你什么人?”
君如甯看着他是脸,沉默了良久,徐徐回道:“一个故人,很重要的故人……”
穆霆尧道:“红衣会照顾好他。”
君如甯点点头。
遗憾的是,一夜过去了,那人还是没醒过来。
天微微亮,队伍来到了一个大镇上,过了这个镇,再走半天路即可回到京城。
一行人停在了镇驿站,稍作休息。
君如甯跳下马车,迫不及待地跑去另一辆马车旁,钻了进去。
红衣还在马车里看着昏迷的男子,见君如甯上来,她马上开口:“王妃,方才大夫给这位公子看过,并无大碍,但不知为何至今未醒。”
君如甯挑眉,“你去找盆水来。”
红衣“啊”了一声,“王妃,这样做好么?”
君如甯道:“没事,你快去。”
“好。”红衣跳下了马车,很快端了一盆井水过来。
如今天已入冬,估摸着外面的气温应该只有四五度,这一盆水下去,人肯定能醒。
君如甯接过脸盆,将水慢慢的倒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过后,逐渐变清晰,瞳孔一点一点瞪大。
“我去,我不是在做梦吧?”
君如甯微笑:“你还真不是在做梦,说吧,你回来的时候是几年?”
男子脸色古怪地盯着她的脸,沉默了半响,突然打了个寒颤。
“喏~怎么这么冷?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看样子这人还没有接受现实。
君如甯回头吩咐:“红衣,给他拿套衣服过来。”
“好的,王妃。”红衣转身走开了。
男子惊讶地看向君如甯的脸,迟疑着开口:“你……这位美、娘子,这里是在拍戏吗?”
君如甯摇头:“并不是。”
男子托着下巴,“不是吗?”
他盯着君如甯的脸,看了半天,又问:“那这里是什么朝代?当朝皇帝是谁?”
君如甯微笑:“一个你在历史书上从未见过的朝代。”
男子怔了怔:“古代女子说话不会现代,看来我还是在做梦……”
君如甯微微蹙眉,看来她得来点狠的才行。
她快速出手,狠狠地在男子的肩膀上拧了一下。
“啊!”男子惨叫一声,“好端端的你干嘛掐人!”
君如甯皮笑肉不笑道:“说吧,名字,年龄,你从何处来,祖籍何处?”
“咳!”男子干咳一声,“在下姓吴,单名一个深字,今年二十四岁,从遥远的东方来,祖籍在一个你从未听过的山旮旯处。”
君如甯白了他一眼:“说人话,我也是穿越来的。”
“哈?”吴深脸上大惊,“你也是穿越来的?”
君如甯点头:“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吴深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我发生了车祸,挺严重的,我的家人在喊我,但我回不到我的身体里……”
君如甯想听见的不是这个,继续问:“在你出车祸之前呢?你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碰过什么东西?”
“我去参观了博物馆,就南城博物馆,我看到一个很奇怪的方块,伸手摸了一下,被电了,我以为是漏电,现在想想……”
“南城博物馆……”
君如甯的思绪,陡然回到了20年前——
那天她和姐姐接到任务,要去南城博物馆维护治安,当时有几个熊孩子在里面打闹,不小心将那块黑乎乎的方块打掉在了地上。
她和姐姐都碰过那块方块……
不会吧,难道他们是因为那块方块才被带到这个地方的?
吴深抬头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喂,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话音刚落,红衣突然低喝一声:“大胆,竟敢对王妃不敬!”
“王妃?”吴深好奇地看着君如甯的脸。
君如甯怕露馅,赶紧回头解释:“红衣,我这位故人脑子摔坏了,失去了部分记忆,你莫要怪他。”
红衣不满道:“王妃,您好歹是穆王妃,莫要让那些登徒子趁机欺负您,还有王爷叫您赶紧回去。”
君如甯挑眉,不得已对吴深道:“现在我们在赶路回京,你别乱说话,回到京城之后我会安顿你。”
“好,谢啦!”吴深感激道。
君如甯掀开帘子下了车,临走前,不忘回头看了他一眼。
红衣随即抱着一套衣服上了马车,粗鲁的将衣服塞给吴深。
“喏,我家王妃赏给你的衣服,快穿上吧!”
“多谢这位姑娘。”吴深礼貌道谢。
红衣气哼哼道:“谢就不用了,我告诉你,我家王爷和王妃恩爱得很,任何人休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吴深干笑:“姑娘,我是个三观正的好男人,对有夫之妇没兴趣。”
“最好如此,否则本姑娘绝不放过你!”
说罢,红衣将剑拔出了一些,架在了吴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