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对上高顺的局势。
两人相斗已过数十招,皆已有所力竭,并相距十步外对视喘气。
此时已是漫天飞洒的鲜血,遍地为鲜血浸渍的泥泞。
高顺当即深吸一口气,纵马挺刀再次冲向徐琨。
看着那如流火般冲杀而来的敌将,一瞬间,徐琨有种将死的错觉。
他强镇住心神,本是想勉强回马一战,但却力不从心。
显然徐琨已经无力再战,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就在徐琨徘徊的转眼间,高顺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奔至眼前。
此时的徐琨已没有退路,除了拼力一战,别无选择。
“狗贼,死——”暴喝声中,徐琨手中长枪如电光般标射而出。
高顺本是想打败生擒他,而今听得徐琨辱骂,瞬间盛怒到了极点。
那如火山般喷发而出的滚滚怒气,尽贯于臂,那一柄钢刀,呼啸而出,挟着摧毁一切之势,向着徐琨袭去。
徐琨大惊失色,怎想到一嘴欠,这高顺的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无论是速度还是招式,竟是强到了自己不可想象的地步。
一瞬间,他心虚了。
只是,为时已晚。
那钢刀未至,一股鱼胶般的怪力从四面八方袭至,竟是将他压迫到避无所避。
眼眸中,那一道寒光流转的刀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不偏不倚,竟是生生枭下了徐琨首级。
一脸惊怖的徐琨脑袋掉落于地,他那抽搐的身躯晃了几晃,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亲手斩杀一名江东将领,高顺心中何等的畅快,积聚于心的怒火,终于得以稍稍宣泄。
一招毙敌的他,远还不满足,钢刀再起,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着江东兵卒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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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对上张勋的局势。
张勋长刀所向,如劈波斩浪般劈向蒋钦。
蒋钦眼见刀锋将至,不禁恼羞成怒,暴喝一声,纵抡着钢枪挡开了张勋致命一击,便纵枪向张勋劈去。
寒光凛烈,那一杆长枪挟着泰山压顶之势,破空而下,向着张勋当头劈至。
枪峰未至,那强劲之极的刃风,便是铺天盖地的压将下来。
张勋深知敌将武艺非凡,却无一丝惧意,怒啸声中,猿臂擎起长刀,奋然向上挡住。
吭--
钢枪撞至,那巨力溅起漫空火星,闷雷般的响声更是直灌耳膜。
这已是倾尽全力的一击。
蒋钦知道这一击下去,这敌将不至于一招被击破,必也会遭重创。
岂料,张勋身形微微一颤后,旋即一声怒喝,双臂奋力一挺,生生的将蒋钦钢枪荡了开来。
随即,手中长刀反扇而出,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拦腰斩向蒋钦。
“能扛住我这全力一击,竟还能瞬间反守为攻,这敌将的武艺...”
蒋钦未及惊骇,敌刀已滚滚袭至,他不敢多想,急是斜枪一挡。
锵--
又是一声金属激鸣,那强劲之极的大力灌入身体,只搅得蒋钦身形剧震,气血更是为之一荡。
紧接着,张勋长刀如风,已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的狂攻而来。
蒋钦只能强行平伏下气血,倾尽全力迎战。
蒋钦怎么说都是十二虎臣之一,武艺堪称一流,张勋虽猛,却也奈何不了蒋钦。
不过眼下袁军士气如虹,江东军已出现混乱迹象。
如此劣势之下,蒋钦武艺和斗志均是处于下风,又焉能与张勋抗衡。
四十招一过,蒋钦已是被逼得气喘如牛,汗流满面。
环顾四野,但见大将们不是身死,就是被擒,己军也出现了斗志不稳迹象,蒋钦更是心凉彻底。
反观张勋,却是越战越勇,那气力简直永远用不尽一般。
此时的蒋钦,不禁暗生怯意,不敢再恋战,刚想虚攻几招而撤时。
张勋看穿其意,低啸一声,手中长刀挟裹着爆裂气势,当头劈向了蒋钦。
蒋钦暗生怯意心理,一时被张勋抓住空隙,对其展开了倾尽一击。
蒋钦一时不慎,急是擎枪向上挡去。
“哐...”武器相击,金属响声震耳欲聋,直搅得耳膜生疼。
那气浪随着武器流入体内,犹如皮鞭抽打五脏六腑一般,痛得蒋钦龇牙咧嘴,双臂更是屈下数寸。
接着张勋又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过一刀,猛烈砍向蒋钦。
蒋钦一时竟无力反击,倾尽全力防御。
面对着张勋疯狂输出,蒋钦渐渐快招架不住之际,张勋顿时再次低啸一声,长刀如风,倾力劈下。
“噗吱...”蒋钦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嘿...”张勋见状,顿时一刀背把蒋钦拍下了马匹。
蒋钦狼狈落马,便有几名袁军蜂拥而上将其绑了,然后押着他往已军后方而去。
随着蒋钦被擒,江东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影响,却没有出现溃散之举。
张勋打败蒋钦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此时已经力竭。
要不是蒋钦出现了分心状态,张勋想打败蒋钦,那是不可能的。
纵是如此,张勋还是雄心一起,拖着疲惫的躯体,朝着江东兵卒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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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武斗数十招后的;贺齐与裴元绍。
此时的贺齐,一声暴喝,纵马提刀杀向裴元绍。
贺齐打算数合内取敌性命,裴元绍非但没有惧色,还满脸兴奋喝道:“来的正好!”
裴元绍反手一刀,挟着怒涛之力荡向贺齐。
飞奔而来的贺齐,怎想到裴元绍的速度如此之极,竟是抢得了先手,不及多想,他急是横刀一挡。
哐--
闷响声中,贺齐身躯一震,只觉一股大力瞬间灌入身体,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抽打着他的内腑。
气血激荡之下,贺齐心中不由大惊:“这厮的武艺竟是愈战愈强,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下,贺齐不敢怠慢,急是抽刀反劈。
面对着贺齐的攻势,裴元绍却丝毫不见惧意,反而愈战愈猛,手中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刀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的袭出。
让贺齐惊骇的是,自己用尽平生所学,非但战不下敌将,竟反而被敌将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武斗三十招后,贺齐已经出现力竭之势。
当看见敌将仿佛气力用不尽一般,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贺齐当即就憋屈了。
裴元绍见得敌将异样,突然大喝一声,大砍刀对着贺齐当头劈下,那刀锋所挟持的气浪如毁灭气势一般。
贺齐深知这是裴元绍至强一击,顶住便能活,顶不住便我命休矣。
“哐--”武器相击,震耳欲聋。
巨力压下,一股气浪随着大刀涌入体内,如沾了水的皮鞭,抽得贺齐五脏六腑一阵绞痛。
“噗...”贺齐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洒而出,显然已受了严重内伤。
贺齐本来就是文官,非要当一个上阵杀敌的战将,难为他了。
裴元绍当即便一刀背把贺齐拍落下马,一旁的兵卒们顿时蜂拥而上,把贺齐绑了个结实,然后押往后军。
看着因贺齐被擒,江东军呆滞之际,裴元绍当即便纵马舞刀杀入敌军军阵。
钢刀如铁幕般挥展开来,凌烈的刀锋无坚不摧,在阵阵的惨嚎声中,温热的鲜血漫天狂溅,残肢与折断的兵器四面飞落。
在这一刻,裴元绍化身杀神降临,正屠杀着敌军兵卒如喝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