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师叔见状,对着苏瑾摆摆手,“苏瑾你也过去一起帮忙吧,早点把香案支起来,也好赶紧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好,那我这就过去一起帮忙。”苏瑾转身去和村里人一起整理香案。
赵村长跟着一起帮忙,吴婶子还是站在旁边碎碎念地骂骂咧咧,嘴里各种说着薛梦梦怎么怎么不好。
我站在吴婶子的身边只能尴尬地笑笑,对她所说的话不做评论。
过了片刻,苏瑾拍拍手,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香案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的那些东西也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先过去吧。”
“东西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准备挖坟开棺吧。”林洋师叔说着。
“林…林道士,不开…不开棺材不可以吗?”吴婶子喊住林洋,支支吾吾了半天白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洋师叔停下脚步,奇怪地打量着吴婶子,“不开棺材,就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棺材里面的尸体出了问题。”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吴婶子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还是说是有什么忌讳的事情?”林洋觉得奇怪,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吴婶子。
被林洋师叔一直盯着看,吴婶子明显越来越有些慌神。
吴婶子别过脑袋不去看林洋师叔,“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吴婶子站在香案旁边,她看起来心神不宁的,似乎对什么事情有些担心。
我看着吴婶子,觉得她很奇怪,她似乎很害怕我们打开棺材,那副样子就像是害怕我们发现棺材里的什么秘密一般。
“林道士,我们赶快开始吧。”赵村长走过去喊着林洋。
林洋站在香案面前,香案上面放置一些贡品,贡品下面压着一些纸钱,他点燃几柱香,放在香炉之中。
林洋师叔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鸡蛋要用,在拿到鸡蛋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师叔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看出林洋的不对劲,苏瑾走上前去低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不过这些鸡蛋有问题,鸡蛋生了芽,用不了。”话音未落,林洋直接把手中的鸡蛋丢在了地上。
鸡蛋碎裂,里面并没有蛋清和蛋白,鸡蛋里面有一条死蛇,死蛇的身上长着一棵草芽。
他接连着又拿了几个鸡蛋摔在地上,鸡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一样的。
林洋看了苏瑾一眼,苏瑾点点头,把剩下那些鸡蛋拿走了。
“鸡蛋生芽,事出反常,水气不行,死气横生。这地方本身的穴位就有问题,师叔你先拿着这个用吧。”苏瑾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两枚鸡蛋,递给了林洋。
接过鸡蛋,林洋手中拿着香在坟墓周围来回走动着,香的烟气挥之不散,笼罩在坟墓上方。
林洋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把鸡蛋丢在坟墓正上方,鸡蛋碎裂坟墓里的棺材开始哐当哐当作响。
就连压在棺材上面的土,也开始嗡嗡嗡的震动,就好像是里面的棺材活了,要钻出来一样。
坟墓旁边围着的一些人,连连往后退,不敢朝着这边靠近,生怕发生什么怪事。
振动声和晃动声消失后,林洋师叔朝苏瑾道,“可以挖土了,苏瑾你和他们一起,挖的时候注意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师叔。”苏瑾拿着铲子,去了坟头边。
苏瑾喊上和村长一起来的几个人,开始挖着坟头的土。
我站在旁边看着,发现身边的吴婶子表情有些慌张不自在,她特别紧张,双手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
“这该死的丫头,死了就算了还要拖累别人,可真是个祸害,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门亲事。”吴婶子拍着大腿,她看向坟墓那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我从吴婶子身上,看不出任何她对薛梦梦的怜惜,看到的只是她对薛梦梦的厌烦和咒骂。
她很担心棺材挖出来后,我们会发现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
注意到我的眼神,吴婶子不自在笑笑,扭头朝着赵村长他们走过去,“我先去那边看看,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继续看向苏瑾他们那边,耳边乍然传来一身低沉的叹息。
我扭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叹气声却还在一直响起,细细听来,声音更像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我看向苏瑾他们那边,坟上的土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棺材也露了出来。
盯着棺材看去,我听的叹气声更加清楚了,棺材里女人声音沉闷,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没办法开口。
“挖到棺材了,大家赶紧过来帮忙,一起把棺材抬出来。”赵村长拿来一根粗麻绳,喊着旁边的人过来帮忙。
一听这话,吴婶子站在旁边更加紧张了,她神情焦灼,来回不停地踱步。
苏瑾和村里几个壮汉,他们把绳子套在棺材上,大家合伙把棺材抬了出来。
棺材周围还钉着棺材钉,苏瑾一个人坐在棺材上起着棺材钉。
“林道士,真的非开棺不可吗?”吴婶子站立难安,又去找了林洋师叔。
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一直支支吾吾的,“这人是猝死的,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加重那死丫头的怨念?我们这样做是打扰了她的安静,她回头万一更加报复我们家,那可怎么办?”
我看得出来,吴婶子说这话,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罢了。
我看得出来,林洋师叔自然也看得出来。
林洋师叔拍着胸口,“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只是我有个问题比较好奇,好端端的,这棺材上为什么要钉一些棺材钉?”林洋师叔看向棺材,问了一句。
一般来讲,下葬的人的棺材上是不会钉钉子的,除非想要让棺材里面的人永不超生,才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这也是,林洋师叔问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这跟我们可没关系,我哪里知道这是谁做的。”吴婶子慌忙摆手,把自己摘得特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