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子眼神有些闪躲,很显然她在撒谎。
就算棺材钉的事情不是吴婶子他们做的,那她肯定也知道为什么棺材上面,会钉着棺材钉。
钉子全部取下来,苏瑾一个翻身从棺材上下来了,“师叔,棺材钉已经拔掉了,我找人开棺了。”
“好,你们自己小心点,尸体怨念比较重,开棺的时候一定要格外注意小心。”林洋看向苏瑾,嘱咐着他。
“知道了。”苏瑾联合旁边的人,开始推着棺材盖子。
他们几个人合力推着棺材盖子,棺材盖一直纹丝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得特别紧。
尝试几次,棺材盖子始终都没有办法打开,苏瑾对旁边人招手示意,“先停下来吧,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在继续开棺。”
苏瑾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棺材上,随后又拿出一个小纸片人一同贴在棺材上。
纸片人钻进棺材里面,棺材里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紧接着棺材盖子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一些黑色的气从棺材里冒了出来,黑皮散开棺材盖子从新合上,纸片人也燃烧了。
苏瑾取下棺材上的符纸,“好了,这下可以从新开棺了,赶紧过来吧。”
旁边那几个人有些犹豫,刚才那一幕太过于诡异,他们心里有点害怕。
犹犹豫他们试探性地推了推棺材盖子,奇怪的是,这一次棺材盖子不费什么力气就被推开了。
这让那些人更加害怕了,纷纷不敢上前去看棺材里的尸体。
苏瑾坐在棺材上,低头看向里面的尸体,他眉头皱着,表情有些凝重。
“师叔,云念,你们过来一趟。”苏瑾抬头,对我们招手。
他有些着急,“我想棺材里的情况,你们两个人应该过来好好看一看。”
苏瑾话中有话,语气凝重,我和林洋师叔看了对方一眼,快步向棺材那边靠近。
到了棺材旁边,看了看里面新娘的尸体,我和林洋师叔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这次的事情确实不简单,这样的事情,普通人是根本完成不了的。”苏瑾看了一眼吴婶子。
凑在我们身边低声说,“这家人肯定也有问题,那个吴婶子一直试图阻拦我们,棺材里的情况,想来她绝对也是知道一些的。”
没听清苏瑾说的什么,我的思绪和视线,全部都在新娘的尸体上面。
棺材里,新娘穿着一身红色的婚服躺在这里,新娘的嘴巴被密密麻麻的黑线缝补在一起,上面还带着鲜血。
新娘的眼睛被人挖走了,她眼眶是两个血窟窿,眼睛周围还贴着两张符纸。
新娘的手上被绳子捆绑着,那些绳子似乎被什么人触碰过,已经解开了一半。
最引起我注意的是,面前的这个新娘跟我昨天晚上在吴念房间里面,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一模一样的。
我收回目光,“尸体这样埋葬,是有什么讲究吗?”
“不瞒你说,还真有。”苏瑾皱着眉头,抬眼看向我。
说,“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老一辈的人认为,尸体死后缝住嘴,挖去眼睛贴上符纸,捆绑双手双脚将其束缚,死去的人就无法申冤复仇,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像这样的事情,我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一次,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没想到会在这里又见到了。”林洋师叔满脸愁容。
小心嘱咐道,“遇上这样的事情,人绝对是非正常死亡的,背后的危险也不容小觑,这次的事情有些很是复杂。”
林洋师叔十几岁的时候,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再看林洋师叔也变得警惕起来,可见这次的事情,确实不太好处理。
“林道士,棺材里的尸体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怎么看起来都一脸沉重?”赵村长看得一头雾水,索性直接走了过来。
看到棺材里的尸体时,赵村长被吓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结巴,“这…这…尸体…她…她…”
围观的人见村长吓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一个个也是紧张得不行。
有胆大的上前看了一眼,也是被吓得有些结巴,话都说不利索。
稳住情绪,赵村长看向吴婶子道,“你之前跟大家伙说薛梦梦是猝死的,你自己过来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说的猝死吗?”
“薛梦梦那么好个姑娘,跟你们老吴家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这样对她?”赵村长脸色发黑,带着质问和怒气。
吴婶子听这话也愣住了,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艰难地朝棺材那边靠近。
靠近棺材,看到棺材里的尸体时,我发现吴婶子明显松了一口气,最近甚至还有意无意上扬着笑容。
吴婶子这个反应,证明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她害怕被我们发现的,实际上是别的事。
“村长这事情可不是我们老吴家做的,我们一家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吴婶子一拍大腿,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又说,“要我看这件事情肯定是她娘家人做的,当初她父母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还扬言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会让薛梦梦后悔的。要我看,这丧尽天良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做的。”
吴婶子胸口不停欺负,一直骂骂咧咧的。
我从吴婶子的骂声中,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和窃喜。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满嘴喷粪了,害死我闺女的人就是你们。”树林另一边,走出来一些人。
最前面的妇女,看到吴婶子眼神带着恨,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你儿子当天就猝死了,不是被你们害死的还能是被谁害死的?”
“我闺女死了之后,尸体都没给我们这些娘家人看过一眼,你们就匆匆忙忙把我闺女下葬了,也没通知我们这些娘家人,你们不是心底有鬼,还能是什么?”对方气得身体发抖,质问着吴婶子。
“张红你少血口喷人,你闺女就是猝死的,要我说她的尸体变成这副样子,绝对是你们做的!”吴婶子倒打一耙,试图把脏水泼到对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