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何雨柱想了很多,他和衣仰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视线望向屋顶,眼前浮现的是秦寡妇堂妹的身影,他曾躲着偷偷看过,那是个既青涩又水灵的姑娘,他一眼就相中了,可惜许大茂那孙子给他上眼药,人家当晚就回了乡下,连见都没见他。
这次秦寡妇再把她堂妹带来,他一定要防住了许大茂,不能再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他还想起了冉老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让向来挑肥拣瘦的他突然感觉自惭形秽了,他很想以一个光辉的形象与冉老师站在一起,所以秦寡妇请冉老师来吃饭时对他那些夸奖的话,让他非常感激,可谁能想到会弄巧成拙,反倒让冉老师误会了他和秦寡妇的关系。
他又想起了住在刘南云家那个女孩子,总是笑着,笑得又甜又美,如果娶到她,自己每天对着一张笑脸该多舒心啊。
同样都是妹妹,人家的妹妹跟着哥哥那么亲,可何雨水对他这个哥哥却总是冷着脸,这不对,那不对的。
想到自家妹妹,何雨柱的心情就开始复杂起来,可能自己对她的关心确实不够,自从老爹跑了,自己还不如秦寡妇对她上心,所以她和秦寡妇反倒比跟他这个哥哥更亲。
这次还真可能搅黄了她的亲事,她谈那个对象费了不少劲儿,这还得感谢人秦淮茹,那套对付男人的手段自己听了都向往。
这次就算是为了自个儿妹妹吧,哥哥我能伸能屈。
想着想着,不觉时间已至半夜,何雨柱翻身起来,给自己又加了件衣服,这才开门出去。
“嚯~,这天儿可真冷啊,昨晚上自己怎么有那个毅力出门的?”何雨柱心里纳闷。
何雨柱手插着裤兜路过中院,过了二门后,又变成双手抄袖,左右顾盼后快步穿越前院,进了门洞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小心拨开门栓,闪身出了四合院。
自行车就在门外左墙根下倒着,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早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何雨柱费劲的从雪窠子里把自行车一辆一辆掏出来,又喘着粗气一辆一辆扛进了院,就放在前院正中,地方最显眼,车撑子一支,凤凰车倒是站得稳稳的,可刘南云那辆永久二八大扛却一下子趴窝了,这,他也没辙,轮子让他卖了8块钱。
害怕被人发现,何雨柱也不敢再多待,就一溜烟的钻回了自己屋子。
一大早上,刘南云家的窗子就被阎埠贵敲响:“南云,你们家自行车找着了,你快出来看看。”
刘南云擦着手从厨房中走出,应了一声:“等我加件衣服就来。”
他还以为何雨柱有多牛气呢,这不是也怕了。
刘南云打开门,掀起门帘子,就看见了院子中间的两辆车,自己那辆车被卸了前轮,此时摆着一副屈膝投降的样子,这是何雨柱不甘心特意羞辱他,还是何雨柱表示投降认错,他就不得而知了,有的人呢,说话做事就是爱拐弯抹角的,殊不知误会也会因此而生。
当然刘南云觉得也可能是他脑补了,有多少人会干点啥都含着寓意,又不是设计师。
又检查了他给丁秋楠买的那辆,倒是没受破坏,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吧。
大院居民听到消息,全都跑到了前院,原一大爷易中海来了,新一大爷刘海中来了,秦淮茹跟着直打喷嚏的何雨柱也来了。
刘海中挤过众人,走到车旁问道:“唉,车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有人看到那个偷车贼没有?”
“这倒没有,我这一早上正想上个厕所,出门一抬头就看到两辆自行车已经搁这儿摆着了。”阎埠贵回答。
这该怎么处理?
刘海中脑子转了又转,心里更是搜肠刮肚,也没个章程。
这时候原一大爷易中海站出来说道:“这车也回来了,是不是到派出所说一声,把案子给消了,也好挽回一下咱们大院的声望。”
刘南云不接易中海的话。
“这还缺着轱辘呢?再说这人是谁大家伙都还不知道呢,万一以后再偷东西怎么办。”阎埠贵不同意。
这亏得不是他的自行车,要不然他得心疼死,买个新轮子可要十好几块钱呢。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回大家都支持阎埠贵。
“这怎么还差个轮子啊,到底是你们谁偷的,赶紧站出来!”刘海中一阵无能狂怒,见仍然无人回应,气得丢下一句,“那就让警察同志继续查吧。”
众人散去,刘南云把车子推到一旁,就回屋端了一份早饭给聋老太太送了去。
“云小子,大伙儿又闹腾啥呢?”聋老太太屋里也被刘南云装了土暖气,暖和得很,她都不爱出门了。
“没啥,您就别操心了,您还想不想长命百岁了?”
“行,那我不问了,谁不想长命百岁,我还要看着我那两个小玄孙长大娶媳妇嫁人呢。”老小老小,聋老太太总被刘南云批评,倒是越来越听话了。
“是曾孙。”刘南云跟她纠正。
“你是我曾孙。”
“我可不认啊,我是小辈没错,可这辈分也没那么小吧。”刘南云不满道。
摆好了饭菜,刘南云准备回去了,不过易中海却带着何雨柱来了聋老太太这屋,还叫住他:“刘南云,你自行车那事是何雨柱干的,他现在知错了,你看车子也找回来了,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盯着易中海和何雨柱看了会,才开口问何雨柱:“何师傅为什么恨我?”
何雨柱哑口,这他没法回答。
刘南云又问易中海:“易师傅被人害过吗?”
易中海也哑口,除了没孩子,他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之前还是院里一大爷,没谁跟他过不去。
旁边聋老太太听出点东西,脸上就挂了忧愁,开口问道:“傻柱子,你是不是又使什么坏了?怎么还冲着云小子?”
何雨柱心虚不开口,屋里便陷入安静。
“总算有个人心疼我这老太太了,有点啥好吃的都惦记我,怕我冻着就给我安了暖气片,怕我孤单就买收音机给我解闷,你怎么就对他使坏呢,你这是见不得我好啊!”聋老太太委屈得痛心疾首。
“老太太,我可不是冲您。”何雨柱辩解道。
刘南云上前去安抚:“我说老太太,咱别激动,你别忘了你可还要长命百岁呢。”
“有这不省心的,我还能长命百岁嘛。”聋老太太跺着拐杖训斥何雨柱:“你不冲我,那你冲谁,我不管你和云小子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冲他就是冲我,那许大茂就是个坏种,你跟他整天掐就掐了,我还看个乐儿,可你要是给我犯迷糊,分不清个好赖人,老太太我就打醒你。”说着话,聋老太太扬起拐杖就打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