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逸望着胡雪花,此刻她面色平静显得很安详,白皙娇嫩,如婴儿一般纯净。他想你告诉我想说明什么呢,难道你就是那被父亲遗弃的女婴不成?这样想着不觉微微含笑,说美女,天色这么晚了,你不睡觉?
胡雪花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暗处。浅白的日光灯光打在她脸上,发出了奇异的色彩,明明暗暗见着她是笑非笑。她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一会疯疯癫癫好像女疯子,一会又聪明睿智得如同女智者,到底那种面孔才是最真实的她呢?他打了一个呵欠。
她任性地说,你就少装了罢,少睡一晚上的瞌睡没有那么恼火,与美女共处是你难得的机会,你要把握。
马骏逸哼了一声,说美女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有话快说,我可要睡觉了。
她说小帅哥别那么大火气,不过就是被我打败心里不服气。有人看见吗,没有是吧?我就很给你留面子对吧?还不服气?你啊你啊,所以说你丧门呢,你看看你,打从到黄花镇真开始就不顺。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有小人作祟。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说着小心从手袋皮夹里摸出一张颜色已经泛黄的纸递给他。他望着她那白如葱节的嫩手,说我可不要美女的东东,无功可不敢受禄。她嘻嘻笑了,说帅哥,别装扮得一板正经好不好,我知道你想坚守什么,但是那有什么实际意义吗?马骏逸说,呵呵美女你会算卦啊,我心里怎么想你就真知道?她点着头说那当然啊,本姑娘能掐会算。他想驳斥,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将她手中那纸条夺过来。是个卦签,中下签,就是她刚才念叨的那四句话:欲攀仙桂入蟾宫,岂虑天也与君容;忽遇一阵都率雨,天地两茫各西东。抬起头他大惑不解地望着她,美女,这张纸条写的内容和我没有关系啊?
她扑哧一笑用指头戳他的额头。同志莫先入为主好不好,仔细想一想啊,目前你的处境情状是不是和卦签中的境况有一点相似?他将嘴巴凑到她耳旁,说美女,你有肌肤如雪娇媚俏丽的外表,就不晓得你内心是否也如此?她望着他,哼了一声说什么意思?他说这还不明白?你身后不是有大师?你身体剑拔弩张,流淌出诱惑人的毒汁,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很难逃出泥淖。可是你们遇见我,算你们晦气。她睁大眼睛重新打量着他,淡淡地说帅哥你好像有些先入为主了?他说何以见得?
她走到日光灯下,歪着脑袋挑恤地望着他,双手摸着扣子慢慢慢慢解开衣服。马骏逸看的鼻孔喷血,他想这美女干什么啊,难道想强奸男人不成?!于是恨恨地呵斥道,美女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共场所,由不得你乱来哈!她不吭声,将外衣外裤缓缓脱掉——里面山峦起伏,曲线毕露。啊啊啊,马骏逸见了眼前白光光的,赶紧用双手将眼睛捂住,生气地道美女你不是吧,请你放规矩一点,本帅哥虽是男人可是还知道自尊,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加瞧不起你。话虽然这样说,实际他还是想看——于是就将手指张开,从那缝隙里朝外看。果真是青春美女好风景,白皙细嫩的肌肤白玉一般焕发着光泽,纤细的蜂腰长长的腿,挺拔的乳房几乎要戳到他胸膛!他浑身如着火样轰地一下燃烧起来,却被胡雪花一把将手拽开!她恨恨地说帅哥装圣洁吧你,早看见你从手指缝里偷看,还好意思说大话。我看都是官场臭毛病,你睁大狗眼仔细看看,本姑娘什么时候不守本分了?!马骏逸双手叫他捏得生疼,嘴巴里咝咝抽着气,刚想斥骂几句,却惊异地睁大眼睛:原来,感情她穿的乳白色紧身衣啊,难怪她总好像裸体——呸呸呸呸,真的就是自己眼睛带色淫邪,冤枉了这美女。
她靠上前,说帅哥,见过魔鬼身材的女人么,要没见过,多看几眼,以后看没有机会了哟。她可真不避嫌啊,身子几乎就贴着他了,眼睛火辣辣地望着他,是嗔是怪?
时间好像凝固,两个人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俊逸牙齿格格敲打着,突然像给人当头一棒给呵斥住,朝后退了两步。胡雪花脸上是笑非笑,说帅哥,现在知道我不是女疯子了?马骏逸嗫嚅着说,你……不……
她突然呸了一声,说,你不会是阳痿罢?
马骏逸鼻翼呼哧呼哧响着,点点头说,就是,我是。
她突然抓住他下面说,你真不是,好像还是雄壮的处公鸡。马骏逸啊地叫出了声,一把推开了她,冲进厕所拧开冷水龙头,让冷水哗哗哗哗冲下来。他啊啊啊啊叫着,想,这美女怎么这样疯狂呢?她还在外面啪啪地打着门,说帅哥你开门,我还没有把故事讲完我想接着讲,你是不是男子汉,难道我会强奸你不成?哼,没劲。说着,把厕所门摇晃得哗啦哗啦直响。马骏逸看的心惊胆战,赶紧用脊背将那破门紧紧抵住。她生气地道哼,你就在厕所里过夜罢,我走了!接着,马骏逸听到外面门砰地响了一声,接着就无声无息。
……这个晚上,马骏逸一直在厕所呆了好久才出来。躺在床上他一直睡不着,眼前始终浮现着一团山峦起伏的躯体……
接着,他就想起温柔如水的女妖精。想到那个女妖精,眼前不由自主就浮现出美女部长段学敏,这两个美女是不是一个人?心里这么想着,却又想,就算-两个就是一个人,自己难道就去揭穿不成?网恋么,本来就是露水夫妻,玩的就是一夜情,难道连这个游戏规则都不懂?
不过,认真想来,也还是有些奇怪,那段学敏与自己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能够给自己一个喜出望外的结果?这样想着,突然手机响了,看了看,却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