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则慌了,“皇兄,我,我”
咋说?
说自己有这想法,叛军罪名坐实,死。
说自己没这想法,就是天殿的走狗,随意屠杀百姓,死。
一时间他无话可说了,急的抓耳挠腮的想法子。
皇上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到没蠢到家。
“七皇弟,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如实交代,可保留你一丝血脉。”
还以为要饶了他呢,结果只是保留一丝血脉,晋王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不想死啊,“皇兄,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想知道天殿的消息吗,我都可以告诉你,当年叛乱,就是天枢殿在背后指使的,也是他们帮着我谋划,占据了雁不过山脉。”
“这次屠城,还有瘟疫,这一切都是天枢殿的手笔,我都是被迫的。
我愿意将我所有的家当交出来,只求皇兄留我一命。”
一边说着,晋王一边跪下给他磕头。
看他这怕死的怂样,皇上心说,难怪天殿的人会找上他。
他就说呢,这位怎么突然转性了,还以为二十来年不见,他不像少年时那么软弱,结果背后有人。
“七皇弟,天枢殿搬到哪里了,你可知道?若是你说出来,朕可以让你体面的离开。”
“还是死吗?皇兄,我可以带兵去剿灭天枢殿戴罪立功,可否留我一命,这王爷我也不当了。”
皇上冷笑了一声,之前居然还想着当王爷吗?他哪来的脸?
现在还跟他谈条件,真是认不清形式。
“你可以不说,凌迟,还是五马分尸,你选一个吧。”
“啊!”
晋王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哪一个他都不想选啊。
“皇上,五哥,求你看在同族的份上,一个爹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愿意离开,终身不在踏入大周的领土。”
他哭求着,再次降低了自己的请求。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看到他这幅样子没有一点同情与怜悯。
近百万的百姓,他一想到,就恨不能立刻将他处死。
只是天枢殿的位置一直不确定,需要从他这得到确切的信息。
晋王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讨价还价。
可惜,皇上铁了心要杀他。
哭求的人也明白,自己死定了,那么、、陪他下地狱去吧。
他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的光。
“去死吧。”
他怒吼了一声,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枪。
“嘭,”
“陛下小心。”
“父皇小心。”
龙武卫脸色惊变,一个要上前挡子弹,一个抽刀砍向晋王的手臂。
彦妍的速度比子弹还要快,瞬移到皇上前面,还没来得及将能量撑开,子弹到了。
好在,原本射向心脏的位置,换成她的个头就变成了肩膀。
“唔。”
彦妍闷哼了一声,好疼啊。
“啊。”
下一秒,晋王发出了惨叫声,手腕被龙武卫直接斩断。
“嘉和。”
皇上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将人抱在怀里。
“你这傻孩子,朕穿了防弹衣啊。”
皇上想数落她,可是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又心疼的不得了。
彦妍忍着疼,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一着急忘了啊,当时唯一的想法是您不能出事。”
“傻孩子。”
皇上欣慰不已,亲生的都不一定能为他挡子弹。
没白疼她啊。
龙武卫跪在地上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没想到逆贼手中还有利器,请陛下赐罪。”
他们虽然不明白这把枪哪里来的,明明人都扒光了检查的,可,这不是理由,陛下差点出事,就是他们的问题。
皇上又气又急的踹了其中一人一脚,“天佑你磨叽什么呢,赶紧去找御医过来啊。”
“啊,是。”
“不用了。”
彦妍忍着疼,将子弹从肩膀挤了出来。
接着伤口处出现淡淡的白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她使用仙术,不过依旧见一次,震撼一次。
彦妍活动了一下肩膀,好了。
“嘉和,真的不用御医看看吗?”
皇上还是不放心。
“父皇放心,只要子弹不打到我的心脏和大脑,我就没事。”
上次在天玑殿,她中的弹更多。
还有一点她没说,自从发现了火枪的存在,自己的心脏和大脑就随时都处在保护中,是不可能被打中的。
只不过,打中别的地方,疼是真疼,这避免不了。
这么一说,皇上放心了不少,转而怒气冲冲的看着罪魁祸首。
“你居然想杀朕?那你这一脉没有留的必要了。”
原本还想给他留个血脉,以后也有人祭拜,现在嘛,滚蛋。
晋王抱着失去手腕的胳膊,疼的浑身冒冷汗,失血过多导致他脸色惨白,气息弱了不少。
“哈哈,我人都没了,留子嗣有个屁用?天勤,你可真是好运啊。”
他不甘心的看着对方,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
“你想知道天枢殿的位置吗,我可以告诉你。”
自己杀不了他,那就让天殿动手吧。
一旦他灭了天枢殿,天殿肯定不会视而不见,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天枢殿以饲养蛊虫为主,所以地点在雁不过山脉中,而且有两个地址,一个在大周,一个在隔壁国家。
彦妍还得到一个消息,不管是蝙蝠,还是麻雀,亦或者这次的血虫,都是天枢殿培育的。
这次晋王非常配合老实,就好像完全看开了,也不求饶,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没什么可问的了,皇上留下一句交给陆有处理,然后离开。
要说谁最恨晋王,除了那些被他祸害的百姓,那就是陆有了。
皇上本来想给他留个全尸,或者让他死的痛快点。
结果这人不干人事,居然还想刺杀他?
龙武卫去调查,谁给他的火枪,这么严密的监控还被钻了空子,说明问题严重了。
天晋目光幽幽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渗人的笑。
片刻后,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从囚车下面的缝隙拿出一把小巧的刀片。
他盯着刀片看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动手。
“下不去手吗?要不要属下帮您?”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与揶揄。